“才帶兩個人,夠嗎?”擔心的低頭問道。
“他想要的,可不是我。何況,我已告訴他,我將要三王會晤,他不敢對我怎麼樣。”抬頭,吻一吻眉黛的唇“倒是你,我真的,很擔心。”
眉黛搖搖頭。“好困,睡吧。”
拓跋佑,低頭臉埋入眉黛發間,閉眼。
寒夜深重,心事幾重?思量處,已過春秋。
蕭本和魏炎耀在一個房間裏,不過卻很是怪異。
蕭本一身大紅喜服,魏炎耀乍一看到,揉了好一會兒眼睛。房裏隻剩下兩人後,魏炎耀故作誇張的圍著蕭本轉了兩三圈來回打量。
直到蕭本臉上慍怒:“魏兄是何意?”
“隻是覺得蕭兄一身紅妝,別有一番味道。”伸出舌頭配合表情的在唇邊舔了舔。
蕭本差點沒直接吐,氣惱的扯掉頭上的朱釵摔到地上:“我這賠了命的幫魏兄,結果竟是你的奚落?”
魏炎耀硬是忍著,沒敢笑,一身紅妝喜服,胭脂腮紅的蕭本,連扔起東西的動作,都顯得柔美。
努力清清嗓子,回到正題。蕭本能和自己關到一起,就是事情敗露,連忙問道“我娘子,怎麼樣了?”
蕭本鄙夷的把魏炎耀從頭到腳看了一個遍。扭頭,不語。
“不要告訴我,我娘子被帶進宮了啊?”魏炎耀一口一個娘子,說的順口舒心,聽的蕭本難受抑鬱。
“你知道,眉黛是誰嗎?”蕭本回身,盯著魏炎耀。隻是他此時殘妝仍在,一雙眼睛好似泛著桃花。
魏炎耀坐到蕭本對麵,饒有興致的盯著蕭本妝容“知道啊,我娘子唄。”
“宮禾兒!”三個字從塗著紅豔豔的嘴巴裏吐出,生生嚇到魏炎耀。
魏炎耀本能的起身,往後一跳,搖搖頭,宮禾兒?就是宮心蕊那個醜八怪?本能的逃避“開什麼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覺得可能嗎?一個貌若無顏,一個美若天仙。”
蕭本忽然覺得好笑。麵前的這個人,著實非常好笑。
“你笑什麼?根本就不好笑。”魏炎耀惱怒的看向蕭本:“是不是你也看上了我家娘子?故意氣我啊?”
蕭本一拍桌子,頭上殘留的朱釵跟著晃了晃。
“她還讓我告訴你:魏冰澤不怪你。她也不恨你了。”
魏炎耀臉,唰一下白了。這句話讓他想起,自己派去的殺手,了結魏冰澤後帶回的話。他說“告訴大哥,我不怪他。請他好生侍奉父親和我母親,也別再傷害禾兒。”
想起小時候,魏府兩個小兄弟你追我趕的捉蟲子,鬥蟋蟀,合夥整看著不爽的下人笑得捧腹前俯後仰;想起宮心蕊身上的香味。捏緊拳頭,咬著牙關,呆若石頭人。
禾兒一早起床,床邊已經沒有了拓跋佑的身影。起身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紙,展開看。
眉黛,我妻。怕別離,故悄離。暫別幾日,等我。我不在,勿開窗。佑。
笑笑,拿起火折子,點上蠟燭,信紙燒。
洗漱後,婢女來請“國主請禾兒姑娘到城樓一聚。”
帶著麵紗,跟著婢女,一刻鍾後,到城樓。
遠遠就看到阿育獨自佇立樓中,顯得孤單。
見到阿育,周圍十米遠便沒了跟隨。
“你看,那邊。”阿育一隻手抬起,指著遠方,另一首自然的牽起禾兒的左手。
禾兒微愣,抽回左手,順著阿育指的方向看去。
阿育眼中閃過失落,是的,回不去了。隨即,漾起笑容。這樣也好,得到的就會失去;而沒有得到,就沒有失去。
“哇,好漂亮,那一大片一大片紅色,是什麼?”被風送來的氣流,飄進鼻中,滿是清香。
“那邊就是隱淵國火城。那紅色,就是滿城的玫瑰。”阿育雙手背後,因為禾兒在旁,心情大好。很久以前就想,終有一天能和禾兒一起在這裏看玫瑰城。今日,終於成真。
“真的很漂亮,也是四季都開嗎?”看著遠方,不舍得移目。
“是的。來嚐嚐這個。”隨手拿過身旁以備好的瓷盤,遞到禾兒麵前。“這是火城的特有點心——玫心酥”
禾兒拿起一塊,掀開麵紗,剛放入口中,就化了,似水像蜜。
見禾兒的表情,就知道她喜歡這玫心酥。
“禾兒,我已經派人悄悄潛入了沼月國。你就隻管開心的呆在我這裏。若是喜歡,呆一輩子都行。”阿育眼中盛著笑,看著遠處的火城。
“阿育,我。”不知道從何說起“我告訴過你,我並非這裏的人。或許,某一天,就如我來的時候一樣,說離開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