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宮門口,抬頭看著門外的天,這算什麼?軟禁?
無奈的低頭,眼睛不知道看向哪裏,忽然看到一些螞蟻,背著東西,匆匆來回。
要變天了。
“姑娘,好麵生。”一個渾厚的聲音,把禾兒拉回現實。
“才進的宮,不知道您怎麼稱呼”麵對鐵門外道骨仙風手拿長及地布袋的中年男子,禾兒微笑禮貌。
“無名無姓。姑娘從何而來?要往何去?”
禾兒搖頭,不知從何作答。
“姑娘不知才好,若是知了反而不好。”
禾兒聽出話中有話。“怎麼說?”
男子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布藝縫製的太極圓毯,從鐵門縫隙遞給宮禾兒。
“來不過是續,去隻是為遇。離既是因聚,得必定要棄。”口中一直是這兩句話,聲音漸行漸遠。
禾兒低頭看著太極圖,怔怔發呆。陷入沉迷。
拓跋佑和阿育站在最後看到禾兒留的記號,翠竹林中。
阿育大發雷霆,換了宮內禦軍總管。
拓跋佑第一時間得到探子的回報:派往沼月國的人全部失蹤。
阿育在拓跋佑之後得到消息,內容一樣。
當即,拓跋佑出皇宮,帶上宮外自己的人,直奔沼月國。
阿育,國事纏身,脫不開身,派了武功深厚的人,跟在拓跋佑一行之後,做個照應。
來到沼月國兩日,還未看到皇甫文政,鐵門****緊閉,膳食蔬果都由婢女從門外空隙放入宮內。嬌房宮成了典型的封閉式管理。
盯著太極圖看了兩天,心緒越來越容易煩躁。晚上不敢吹滅燭火,燈光一亮就是一夜。第二日,精神更是悶弱。
到了第三天,自己都覺得自己情緒不對。時不時的覺得煩躁,心中無名一股邪火,發不出,壓不住,擱在心裏,鬧騰的在極端承受不住的地步。
“禾兒,在我這裏還習慣嗎?”居高臨下的站在宮禾兒麵前,明知故問的看著坐在凳子上發呆的女子。
噌的起身,終於看到了一個人。“放我出去,我要見青蘭。”
“告訴我,藏寶圖在哪?藏寶的地方在哪裏?”淡淡的笑著,淡淡的說道。
“圖,扔了。寶藏的地方被洪水毀了,沉了底。”回答的答案是早已備好的。
“是嗎?”皇甫文政自然不信。就算禾兒想毀,那也要看拓跋佑舍不舍得?
“我來了,我要見青蘭。”
皇甫文政,看著禾兒精致的麵容,燦爛笑道“禾兒,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進宮,你是來了,但是,此刻和沒來一樣。”
“你不是答應了我嗎?”禾兒氣餒“話是人說的。真也罷,假也罷。都隻是人說的。既然是人說的,你又怎麼能信?”
“圖在綠原國,寶藏所在地,我不知,沒有去過。”禾兒咬著唇,無恥的皇甫文政。
“喔?”皇甫文政挑挑眉“那我隻有向拓跋佑要了。”
“你不要傷害他。”禾兒緊張“你是在求我?”走到門口,回身“你還是求我饒他不死吧!”
變態!人走後,禾兒想了半天才想到這麼一個詞,可以形容皇甫文政。
皇甫文獨自坐在寢宮,手拿玉杯把玩。自從少時得知宮逸寒的事,就一直暗中查訪,就連宮逸寒到現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都是自己派人逼的。在茗香閣,第一眼見到宮禾兒,就知道,他是宮逸寒的女兒宮心蕊。長久以來的計劃,正走向成功的最後兩步,隻等拓跋佑自動送上門了。
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聽到大卦師說她還有二個月多的命,自己會這麼煩躁?二個多月的時間,得到寶藏綽綽有餘。難道,自己在惜她的命?
不!不行!隻是棋子,隻是一枚能助我得到六國的一枚棋子!
“眉黛。”輕輕的聲音,禾兒猛扭頭回看。左右看了看,沒人。仔細豎耳聽,仰頭,正頭頂一個身影。
“你怎麼來了?這裏很危險的,你快離開。”禾兒壓低嗓音,仰頭看著瓦片後的明朗笑臉。
被鋼鐵築成的嬌房宮,連房梁,房頂都是交橫相錯的鐵絲。拓跋佑隻能隔著說話“你不在,我睡不著。”
禾兒被拓跋佑的話,說的哭笑不得。“那你總不能在房頂睡吧?”
“看著你就好。”笑容上揚“你真是個寶貝,為了留住你,光看這宮房,就知道皇甫文政下了不少功夫。”
“你來是故意氣我?還是想打架啊?”禾兒一臉不爽,沼月國這大冷天的,這個空無一人的嬌房宮,堪比冷宮。
“你又打不贏我。”嘴裏小聲嘀咕一句後,正色回到正題:“我到沼月國也已經兩日。在宮裏找你時,發現了青蘭,所以,見你的時間就耽擱了些。”
一聽青蘭的名字,神色不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