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兒,看情況,可能是被皇甫文政下了藥,一直在昏睡中。”
禾兒鬆口氣,繼而又緊張“如果可以,有機會的話,你就帶她回綠原國,不要管我。今天,皇甫文政已經問我關於藏寶圖的事情,我想,他可能會找你麻煩。你還是快點走吧。”
“我的傻眉黛,我說過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不需要想多。”拓跋佑低落的看著禾兒“你現在的樣子,我非常擔心。”兩日不見,眉黛憔悴很多。
禾兒搖頭“我沒關係。外麵天冷,你不要再在哪裏吹冷風了。”
拓跋佑,對著雙手哈哈熱氣,搓了搓“不冷,就是有點涼,倒也不礙事。你睡吧,我看著你睡著,就離開。”
禾兒心中歎氣,走到床邊,脫鞋,上床,蓋好被。
“我睡了,安。”
拓跋佑輕嗯一聲。笑意濃。記得眉黛說過,安是指:愛你。
拓跋佑看著眉黛睡下後,又等了半個小時,施展輕功,直奔一個方向。
“見了她?”房間裏的兩名男子,一個側躺著,一個端坐著。側躺著的人,懶洋洋的丟出一句。
拓跋佑揭開瓦片,從房頂跳下落地。看著房裏兩個都閉目養神的人,笑著明知故問道“是的。隻是二位怎麼還沒睡?”
魏炎耀翻身直起身,斜了眼端坐像木頭的蕭本,看向拓跋佑“等你,自然睡不著。”掰掰雙手,轉轉脖子:“青蘭來過。”
“喔?”拓跋佑挑挑眉“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那丫頭連我這個大少爺都不認識。”魏炎耀憤憤然。“呆呆的端著盆水進了屋,放那後,看了我和蕭本一眼,麵無表情,傻呆呆的走掉。”
“不論青蘭真假,皇甫文政使計倒是真的。”一旁塑像似的蕭本張了口。
拓跋佑坐到蕭本對麵:“怎麼說?”
“不知道。”蕭本回答的直接。對於皇甫文政的為人,蕭本是再清楚不過,陰險,狡詐,圓滑。青蘭的出現雖然不知道他的意圖,但是,覺對沒好事。
“廢話。”魏炎耀朝著蕭本的位置,吐出個倆字。自從知道蕭本對宮心蕊做個一些事情後,對著蕭本就忍不住就打他一頓。奈何,同一屋簷下,又多出個拓跋佑,先忍。
拓跋佑打著哈欠“那休息吧。這你們這個堪稱牢籠,難得有人來的地方,睡覺是個不錯的選擇。”什麼都不清楚,何必再浪費時間,不如養足精神,隨時應戰。
禾兒夢境依舊雜亂,醒來後,床頭的蠟燭已經燃燒殆盡。
聽到外屋有人走路的聲音,披著外衣,走過去。
愣在原地,失聲叫道青蘭?
身著青衣,手拿掃帚的青蘭,好似沒聽到,仍然低頭,幹活。
禾兒走到青蘭麵前,拉過她的手,把她手裏的掃帚丟到一邊,看著她的眼睛,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青蘭的眼睛無神,目光呆滯,空洞的看著麵前的人,跟沒看到一樣。
“青蘭,我是禾兒啊。你不記得我嗎?”禾兒遲疑小心的問。
青蘭麵無表情,拂開禾兒的手,走到一邊,拾起掃帚,繼續掃地。
“你不記得我,也不記得魏冰澤了嗎?”擋在青蘭麵前,堵著。
青蘭身子微微一僵,眼神閃過一絲迷茫。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張開口,呐呐的問道:“你是誰?”
禾兒心裏難受,最讓人失望的就是,曾經感情甚好的人,再見時陌生的眼神,漠然的語氣。
失落的走到一邊,披著衣服,坐在凳子上,看著青蘭不停的,機械的掃地。口中似乎還喃喃有語。
知道她不會搭理自己,卻還是忍不住問道:“青蘭,你在說什麼。”
出乎意料,青蘭竟然停住動作,扭頭,麵無表情的說:“來不過是續,去隻是為遇。離既是因聚,得必定要棄。”
聽了青蘭同樣說了一句那個中年男子說過的話,禾兒堵在心裏的那股子氣,硬是壓不住,粘連著口腔中的腥味,吐了出去。
看著地上,殷紅的血。驀地抬頭,發現青蘭正盯著自己,眼中淒怨。苦苦的笑著搖頭“我沒事。”
青蘭拿著掃帚,僵硬的走到禾兒身邊,忽然掄起掃帚劈頭蓋臉朝禾兒身上頭上打來,邊打口中邊說:“回去,回去,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回去,快回去!”
一時沒反應過來,硬生生的挨了幾下,雖然不是很疼,但是被掃帚帶刺的地方掃過的地方,頓時起了紅血印。
“青蘭!”禾兒搶過青蘭手中的掃帚,大喊一聲。青蘭一愣,立在原地,目光呆滯的看著禾兒。
禾兒不知是那口血,還是青蘭的模樣,心裏痛的厲害。想起皇甫文政,不由怒火中燒。丫的,現代好歹還有110,在這裏,****,連雞毛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