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搜尋腦子裏的每一寸記憶,可過去的贏廓對燕兒的印象實在太少,以至於,兩人四目相對時,都不知該聊些什麼。
可不說又很尷尬。
唯一能讓他記起的是,燕兒與自己是指腹為婚,之所以王綰要極力主張分封皇子,又把燕兒送來燕國,陪贏廓一同回鹹陽,背後也有著自己的野心。
可那又如何?
贏廓收了心思,抬手輕輕在她臉上摸了摸:“這兩天多虧有你照顧,要不然我一定挨不過這道坎。”
聽他說起,燕兒又一次哽咽:“公子,你人沒事就好,那天他們把你送回來時,你滿身是血,可真把奴家嚇壞了。”
“那你想我如何補償你?”
說著,贏廓壞笑的盯著她看了很久。
“嘶~~~”
燕兒嚇了一跳,縮緊身子向後挪了挪:“公子,你這麼看我幹嘛?”
“咱們倆還沒有行大婚之禮,你不可以對我有非分之想,要不然我死給你看!”燕兒倔強的警告道。
可她的話,並沒有起半點作用。
贏廓依舊盯著她看了很久。
回想自己朦朦朧醒來的那一刻,躺在她懷裏,那溫軟而貼實的小窩仿若避風港,真好。
可此時,她又固執的像個貞潔烈女,可愛的讓人想笑。
他揮了揮手,驅散腦子裏邪惡的想法:“哈哈,我隻是想你再抱抱我,我現在傷口疼的厲害。”
“是我剛剛抱你的時候太用力嗎?”
燕兒關切的看著他的傷口:“要不然,我去找軍醫討兩幅止疼的湯藥來吧。”
“其實……”
贏廓嘖嘖一笑:“你才是我最好的止疼藥。”
“唔……”
“真的,要不然,你再抱抱我?”
“休想。”
“可你之前已經抱過我了。”
“才沒有,沒人看見,不做數的。”
“……”
房間外,兩名站崗的士兵悄悄附耳在門上,時而會彼此擠眉弄眼,而後哈哈大笑。
相聚不遠,一身穿皮甲的中年人匆匆走來。
遠遠地,他便見到兩個不成體統的手下正在偷聽什麼。
快到近前,馬鞭早已揚起:“啪。”
“啊~~~!”
士兵被打的慘叫連連。
“賀軍候饒命!”
“賀軍候,我們錯了,您別打了!”
哀嚎很久,才消停下來。
“我聽說,公子薨了,究竟是真是假?”
賀嚴虎目圓睜,用馬鞭一指房內:“還有,你們兩個狗崽子,剛剛在偷聽什麼,還敢竊笑,信不信老子抓你們回去軍法處置?”
其中一人直接嚇尿,跪地哀嚎:“賀軍候,小子冤枉呀!”
“小子們隻是聽房裏熱鬧,就悄悄偷聽了一二,公子他好著呢,正在房裏和王姑娘調情,還說要抱抱之類的話,小子們也是第一次聽公子如此放蕩,才竊笑了幾聲,還請軍候饒了小人這一次吧。”
賀嚴聽了此話,臉色鐵青。
他靜靜在門口站了半晌,又回頭望了望四周。
之後,他一腳踢在另一人屁股上:“去,給老子通報,我要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