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領著七八個弟弟正向行宮走來。
遠遠地見到趙高和胡亥正密謀著什麼,扶蘇不悅的哼一聲,繞開他們,向始皇帝的內賬行去。
不久後,更多的官員趕來。
與此同時,贏廓勾結刺客,刺殺始皇的消息在武強縣周圍傳播開來。
酉時。
太陽搖搖欲墜,夜晚即將來臨。
贏廓的隊伍穿過一道道封鎖,武強縣就在前方。
四周很靜,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感襲擾著每個人的內心。
張良安坐在馬上,眺望著遠處不大的縣城,心中五味雜陳。
此刻的他想要逃是不可能了,可要束手待斃,卻多少覺得有些窩囊。
自己明明有機會逃走的,那時也到了黃河邊上。
可好巧不巧,他偏偏撞見了贏廓,又好巧不巧的拉著此人幫忙藏匿身份,結果……
心中已有無數的曹尼瑪飛過,卻又隻能無盡的歎息,隻希望,這個贏廓是個信守承諾之人,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才好。
這時,他目光落在一輛馬車上,贏廓就在車裏。
張良清楚,他與贏廓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隕俱隕。
隻不知,他到底有何辦法擺平這一切呢?
不久,馬車裏傳來贏廓與王燕的嬉笑聲,張良徹底絕望:“都他媽什麼時候了,這倆人還有心思在那裏玩鬧,心真大呀!——”
這頭,贏廓是真的心大。
他用一根套繩,變化出十幾種不同的圖案,惹得燕兒不住大笑。
可這種笑並不能掩去她心裏的憂慮。
雖然贏廓不承認馬車外的那個人是刺客,可從黃軍醫的表情,賀嚴的態度上來看,這人的身份不簡單。
如果他窩藏刺客,後果可想而知。
可最讓她頭疼的是,贏廓並不肯與她逃離這裏,遠走高飛,竟還要跑去皇帝跟前告禦狀,也不知,他這次受傷是不是撞壞了腦子,好幾次她都試探著去摸贏廓的額頭,可並不熱呀。
玩鬧一陣,燕兒擔憂的挽住他的胳膊:“公子,那個人真的不是刺客嗎?”
“以前是不是不重要,隻要以後不是就好了。”
“呃……???”
“別怕,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呢。”
贏廓順勢把她攬入懷中,輕輕拍打她的後背:“你呀,就是膽子太小,思想上也太保守,日後我一定要好好調教你才行。”
燕兒仰起頭,茫然的看著他:“人家膽子本來就小嘛!”
“不過,思想太保守是何意?”
卻在這時,馬車外響起一陣哄鬧聲。
有人掀開車簾,看到贏廓和王燕依偎在一起,那人慌忙轉過頭,避開二人的目光:“公子,前麵有一隊人馬攔路,說是陛下有旨,吩咐公子立刻趕去行營見駕。”
“還有,那個叫張…世安的也要去。”
又過去一炷香後。
一隊人馬趕來。
閻樂在四周找了許久,又仔細檢查了每一輛馬車,最後才叫來附近巡夜的士兵:“那個誰誰誰,我問你,趙成大人和他的部下呢?”
“還有,公子廓被帶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