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坐在龍椅上,心情大好:“這份竹簡,是剛從南越國一路加急送回來的,尉佗不負朕望,擊潰了南越國的主力軍,正在向南越國縱深挺進。”
“陛下洪福齊天,恭喜陛下!”內史騰率先開口。
李斯,王綰等人也爭相慶賀。
唯有扶蘇愣在原地,有些走神。
始皇帝正享受著幾位寵臣的慶賀,樂在其中,卻把目光落在了扶蘇臉上,見他一臉木訥,並不為自己高興,他有些不悅的哼一聲:“扶蘇!”
“兒臣在。”
“看你的表情,似乎對尉佗將軍的勝利不感興趣呀,還是說,你不喜我大秦軍隊再一次凱旋?”
扶蘇嚇得身子一抖,一個激靈冷汗直流,趕緊跪地,匍匐回道:“兒臣不敢,兒臣也高興的很。”
“可是朕為何看不到你高興的樣子?”
“兒臣剛剛在想一事,所以有些走神。”
“什麼事比朕的軍隊打了勝仗更重要?”始皇帝目光冷漠,逼視扶蘇。
這強大的氣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心中更燃起一絲不妙的預感,若始皇帝揪著這件事不放,他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怕也百口莫辯了。
他猶豫一番。
想了又想。
“兒臣……”
“朕最不喜你們這些後輩吞吞吐吐的,一點擔當也沒有,想說什麼,趕快說。”
“是,兒臣再想六弟。”
“贏廓?”始皇帝眉頭挑的更高,很是不悅:“好端端的,提他作甚?”
“父皇,兒臣今天在街上與六弟相遇,本是閑聊,卻巧遇八百裏加急送入鹹陽,卻在之後,他邀我賭上一賭,兒臣起先並不在意,可聽到他提出的賭約,兒臣本是不信的,就答應下來,這一進宮,聽說了尉佗將軍大捷,故此吃驚。”
扶蘇苦笑一聲,雖然他把賭約說了出來,可他還是留了一個心眼,沒把贏廓與他賭了什麼實話實說。
始皇帝一臉冷笑的掃一眼眾人,而後調侃道:“賭的一定是好消息或者壞消息吧?”
“父皇英明,不過……”
“不過……”
始皇帝又一次沒了耐性,帶著幾分煩躁:“趕緊說。”
“六弟當場就說出這八百裏加急是好消息,並且,他直言,一定是南邊的尉佗將軍攻下了南越國,一絲不差。”
“呼……”所有人都吃一驚。
就是始皇帝也嚇了一跳,剛喝進去的水噴了出來:“噗~~~”
始皇帝一臉疑惑的搖搖頭:“這怎麼可能。”
“父皇,兒臣怎敢欺瞞,不信你找六弟來問。”
“這——”
始皇帝那濃黑的眉毛再一次挑了起來。
若說贏廓能夠猜到這八百裏加急是好是壞,他倒不意外,可就連滿朝文武也沒人敢肯定,尉佗一定會大捷,他一個剛剛從燕地回來的小子,如何知曉?
就在始皇帝臉色凝重,心裏正八百猜時,扶蘇又叩拜道:“父皇,兒臣並非有意誇大,真的是六弟親口說的。”
“不過父皇,六弟向來聰慧,偶爾也有犯傻的時候,他今天先去拜會了通武侯,沒來麵聖,其實也有苦衷,還望父皇不要計較。”
“你說什麼?”
始皇帝臉一黑:“這個逆子不來請安,先去見了通武侯,他們想幹嘛?”
“那個誰誰誰,速去把這個逆子給朕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