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你怎可如此粗魯?”李斯氣的柳眉倒豎,用力跺腳之後,氣鼓鼓走了:“有辱斯文……”
看著李斯背影,贏廓重重的呸了一聲。
你個老匹夫,在老子麵前裝什麼大尾巴狼,要不是你,大秦帝國能亡嗎?
還敢在這裏趾高氣昂,急眼了老子閹了你!
又一盞酒下肚,贏廓心裏的氣消了。
他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李斯雖然是秦國滅亡的關鍵一環,可那與自己何幹?
這家夥,如今在朝中風頭正盛,始皇帝又偏愛他,自己和他過不去,真是自討沒趣。
可剛剛……
對,是那個老匹夫先爆粗口的。
是他先瞧不起自己的。
贏廓如是想著。
張良走來,拿起一個空酒盞,滿飲一盞後,坐到了贏廓身旁:“公子,何事如此悶悶不樂?”
這些日子,張良和贏廓一同禁足,倆人接觸的機會越來越多,關係也越來越近,此刻彼此見麵,早已沒了拘束,更像兄弟了。
贏廓此刻已經醉的七八分,他拿起一塊肉,一邊嚼,一邊罵道:“李斯那個不要臉的老匹夫,要給我當老師,你說,我能慣著他嗎?”
“呦,公子,李斯在秦國的地位可不容撼動呀,陛下獨寵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和他作對?”張良瞧著熱鬧,又灌一口酒。
“可我就是不喜歡他。”
“喜歡和不喜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你可以用他。”
張良撕下一塊肉丟進嘴裏,又拿起一個煎蛋大口咀嚼,吃的油嘴馬哈的,嘖嘖笑道:“想要在這鹹陽城裏活下去,單憑運氣可不夠,公子若是肯聽為兄一言,就試著和李斯相處,憑他在朝中的地位和權利,日後定會是公子最堅實的後盾。”
聽到這話,贏廓的眼前一亮。
張良啊張良,你雖然還沒有得到那本太公兵法,可你的頭腦,仍舊是最強大腦呀。
“那就……聽張兄的。”
下午,始皇帝來公子廓府的消息傳遍整個鹹陽。
徐福在門口幽幽轉了好幾日。
可門口守衛森嚴,他根本無法靠近。
之後,他好幾次想要試著從院牆翻進去,卻發現,自從贏廓搞了足球賽以後,周圍房屋上觀望的人越來越多。
在眾目睽睽之下,翻進公子府,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所以他隻好作罷。
又挨了幾日,今天,他終於等到了機會。
待始皇帝離開後,他叫來自己的小童,捧著禮物,匆匆向廓公子府大門走來。
“請幫忙轉告公子,就說傾天鑒徐福,特來拜訪。”
徐福給身邊的小童遞個眼色。
小童會意,趕忙走過去,把禮物交給對方,還有一個竹板,上麵刻著拜帖字樣。
門童應一聲,匆匆進去了。
半盞茶後,門童又急匆匆走出:“不好意思,我家公子喝醉了,人已經睡下,不如,你們明天再來吧。”
恰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拍在他的肩膀上。
他嚇了一跳,趕緊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