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已經交給通侯李斯來辦了,想是他還在父皇的章台宮議事呢,晚些會來。”扶蘇拿著酒盞瞧了瞧:“你這府裏,可還有酒,回頭給孤裝些。”
“……”
不久,扶蘇已醉的七八分,繼續聊足球的事已沒啥意思了,他又想起另一事,苦笑:“如今大秦的威懾力越來越不穩定,今天櫟陽發生了一起暴動,竟敢公然殺害我大秦官員,恐怕這次父皇震動,又要興起一場大獄了。”
贏廓也有些醉了,為了讓蒙恬多喝幾盞,他可是費了不少力。
如今,蒙恬已經趴在桌上一醉不起,足足喝了三十多盞。
大秦的猛將,真不是吹出來的。
贏廓也喝了近二十盞,此刻聽扶蘇提起櫟陽暴動,他冷笑著問一嘴:“櫟陽,讓我算算時間。”
“算算時間?”扶蘇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贏廓不理,隻是在心中默算,推演著自己所熟知的曆史,突然,他眼前一亮:“等等,我想起來了,被劫走的是不是叫項梁?”
扶蘇有些愕然:“目前,孤也不清楚。”
“不過你咋這麼肯定呢?”
“我瞎猜的。”
扶蘇一雙眼狐疑的盯著他瞧了又瞧:“上次尉佗將軍大捷,你說你猜的,這次櫟陽暴動,你又猜,孤這次依舊不信。”
有了上次的教訓,贏廓可不敢胡亂和他打賭,隻好乖乖應道:“大哥說的是,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贏廓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剛想岔開話題,卻見門外站著一人。
這人應該來了有些時候,隻是贏廓和扶蘇在閑聊,沒有注意到而已。
贏廓抬頭仔細去看,因為喝的有些醉,看不清楚,隻從輪廓上辨認,好像是李斯。
贏廓起身:“門口那人,你是誰?”
扶蘇這時也注意到有人來了,他站起身,看了眼:“可是李大人?”
“臣見過長公子。”
而後,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架勢,狠狠瞪一眼贏廓:“廓公子,陛下讓臣來教你學業,你怎可在上課之前,就醉成這個樣子?”
“這這這……這成何體統?”
“學個屁,老子可沒承認你是我老師。”
“你,還口出狂言?”
扶蘇這會已經醒了幾分,聽李斯這樣說,又見贏廓這廝公然頂嘴,他一張臉突然板了起來:“老六,不可如此和老師講話。”
“我……”贏廓下句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扶蘇以為自己的震懾起了作用,怒斥道:“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何況我大秦國一向重視人才,若沒有當年先祖們招賢納士,何來我大秦國一統河山?”
說著,他又向李斯抱了抱拳:“今天是孤的錯,孤不該找六弟喝酒,誤了大人教授學業。”
“公子客套了,臣惶恐。”
李斯見贏廓這會也不頂嘴了,想是知錯了,隻好尋個台階下:“今天陛下交給臣一些事情,正好需要辦,晚一天學習卻也無妨。”
之後,他再看贏廓時,贏廓的目光依舊在他身上。
李斯:“公子知錯就好,不必如此。”
可贏廓還是看著他。
李斯有些疑惑,蹙起眉轉身看去,卻見賀軍候引著一個女子走了進來。
這女子,他有些印象,好像是丞相王綰的孫女。
他再看向贏廓時,才發現,贏廓的目光落在王燕身上,根本不曾看他一眼。
“廢子,不足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