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閭大咧咧走進府內。
可府裏除了一些忙碌的下人,就是一些往來巡視的府兵,看不到一個管事。
他站在原地等了等:“五妹,你能快點嗎?”
贏詩曼加緊腳步,跟上來:“三哥,你催啥呀。”
“你瞧,這府裏這麼安靜,我懷疑,他們的足球賽已經開始了。”
“開始就開始唄,有啥可看的,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
兩個人一同向府內後院走去。
路上,將閭揪住一個仆人,打聽著該往哪走,畢竟這贏廓的公子府他也是第一次來。
終於,遠處見到了校場。
隻見三五成群的下人擠在一起,或者一群群府兵湊在一起,時而叫好。
贏詩曼忽然拉住將閭,停下腳步:“你看,這裏都是男人,我一個女兒家跑這湊熱鬧,要是被父皇知道,還不扒了我的皮?”
“你個小妮子,有啥好怕的。”
“你瞧,那裏不也有女人嘛。”
贏詩曼尋著將閭手指的方向看去,她不高興的嘟起嘴來:”那些都是女仆,難道讓我堂堂公主去和女仆們擠在一起嗎?”
“這……”
將閭也有些為難了。
贏詩曼哼一聲,掐著腰氣鼓鼓說:“你一個在家閑散的皇子,也不曉得從哪聽來那些奇奇怪怪的消息,這六哥府裏搞球賽你都知道。”
“小妮子,我知道的還多著呢,父皇已經在朝堂上宣布,這足球要推向全國,過些日子鹹陽會先搞一場球賽,所以我要來看看,這東西到底哪裏好看。”
“唉,被你給氣死了。”贏詩曼歎口氣,仿若被將閭打敗一般。
而後,她隨意的向遠處瞧了眼,卻突然眼前一亮:“咦,那不是燕兒姐姐嗎?”
“誰?”
“王丞相家的顏兒姐姐,就是我未來的六嫂,不理你了,你自己玩去吧。”贏詩曼懶著搭理將閭,蹦蹦跳跳向著王燕的方向跑去。
將閭討了個沒趣,也不去管她,自顧自的走去校場,尋個人少的地方,抱著膀看球。
不久,他目光向球場對麵瞄去,卻見到了扶蘇和蒙恬。
鹹陽城人人都傳,扶蘇與贏廓私交甚密,想來,此言非虛。
不久,一個球突然迎麵飛來,他嚇了一跳,本能的用手去抓腰間的劍柄,可惜,他今天沒有佩劍。
下一秒,他又閃身一躲,兩腿一弓,擺出想要反擊的姿勢來。
很快有兩人跑了過來:“公子,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吧。”
另一人去撿起球,雙手托著扔回球場。
將閭臉一紅,尷尬的撓撓頭。
卻在這時,對麵看球的扶蘇也注意到將閭,向他微微頷首。
贏廓這時已大汗淋漓,酒勁也醒了七七八八,他追著球跑了大半個球場,卻偶然發現一個生麵孔。
這人他有些印象,也有些陌生。
畢竟贏廓很小的時候就去了燕國為質,對鹹陽城裏的人知道的並不多。
可這人他卻覺得眼熟。
一邊跑,一邊想,終於,一個名字在他心裏躍出,嬴將閭。
他又仔細去想,曆史上,這個人都有哪些事跡,可左思右想一番,卻又想不起什麼來,隻記得,這小子最後好像死在了胡亥的暴政之下。
不對,是贏家所有的兒女都死在胡亥的暴政之下。
他下意識的把球踢了過去,卻驚了將閭一跳,他覺得特別開心,悄悄鄙夷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