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一聽,當場就要抽過去了:“你們公子府不如直接明搶好了,這個價格,我賣不了,還請您移步去別的米行轉轉吧。”
“嘿,給你臉了是吧?”蘇恒一瞧,對方根本不給麵子,這還得了。
他抓起一個板凳就要砸:“老子在鹹陽城吃飯都不給錢,買你的米,這是給了你多大麵子,不要臉的狗東西。”
其餘人也摩拳擦掌,待要衝上去。
卻有一隻強有力的手摁住了蘇恒的手腕,這隻手力大無比,隻向後一抬,蘇恒感覺整條手臂都快斷開了,他呲著牙怪叫起來:“疼!”
“疼……”
“他娘的,誰呀,趕緊鬆手!”
可對方仍舊不肯鬆,還加大了力氣,想要把他生生的提起來。
這可嚇壞了掌櫃,鹹陽城裏,得罪權門豪貴還差點,可得罪了皇帝的兒子,那可不得了。
他匆忙來勸:“褚梁,你快放手,別把人家打壞了。”
叫褚梁的家夥瞥一眼掌櫃,隻好鬆開蘇恒,還不忘補上一腳,直接把蘇恒踹出店鋪:“滾蛋,以後再來鬧事,我直接卸掉你胳膊。”
蘇恒氣不過,還想還口,可手臂上的疼使得他提不起半點力氣。
待他仔細瞧去,才發現,這家夥不就是剛剛自己撞到的那個人嗎,這家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褚梁不理他。
蘇恒討了個沒趣:“媽的,你別走,等著。”
“滾。”
褚梁懶著理他,隻攥起拳頭向前筆畫一通,就已嚇得蘇恒他們抱頭鼠竄,一溜煙跑掉了。
這會,掌櫃的早已嚇得麵如土色。
換做旁人,他定然要斥責一番,直接趕走的。
可這個褚梁,是司馬大人介紹來的,這個麵子得給。
他苦笑著搖搖頭,簡直要給褚梁跪下了:“褚梁,我求你了,以後你去後麵幹活,別再露麵了,這公子廓的人可不好惹,他要是來找麻煩,別說是你,我都得玩完。”
“怕個球!”
“唉……”
掌櫃歎一口氣,懶著和他廢話,一個人失落的向後麵走去。
褚梁呸一口,走出去,剛要抓起一袋米扛起,卻被一隻手拉住:“堂兄,你魯莽了。”
“怎的?”
“那個蘇恒,不能惹。”
“你堂兄我從小就這脾氣,見到欺軟怕硬,欺壓百姓的,我就要管,否則我這身武藝豈不白學了?”
“可……”一個叫褚星的少年皺起眉頭,有些無奈:“司馬大人說了,讓咱們低調一點,不要再惹是生非,熬過這一陣,送咱們悄悄出城。”
“況且,那個蘇恒提的人可是公子廓,咱們昨天報名足球的地方也是公子廓的府邸,你想想,咱們如此鬧騰,豈不平白惹來人家的注意嘛,要是身份暴露……”
褚星這麼一說,褚梁突然一拍腦門:“你不說我差點忘了,趕緊幹,幹完了還得去報道呢。”
“不是說不去了嗎?”
“那他媽是敷衍司馬欣的,你也信?”
說著,他抓起一袋糧,試了試分量,想要快點完工,這速度可不行,他又隨手抓起三袋扔到肩膀上,又給褚星遞了個眼色:“來,再給哥哥扔兩袋上來。”
卻在不遠處,幾十名秦軍禁衛叫嚷著跑了過來。
褚星眉頭一挑:“莫非,那小子找人來了?”
“敢來尋仇,老子宰了他們!”
而後,那些軍人一邊驅趕道路上的百姓,一邊咒罵:“都他媽聾了嗎,滾開,皇帝出行,有敢衝撞者,就地正法,讓開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