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楷打量著左側的寶馬,但見此馬全身如披了件紅色的綢緞,雙耳貼在馬鬃上。馬鬃如黑簾子般,雙眸似珍珠。四肢陡立,關節分明,黃中帶白。猶如給馬鑲上了四隻金色的雙靴。
此馬鳴叫了聲,低頭擦拭著趙楷的手背。趙楷撫摸著它的身子,安撫著它的情緒。與此同時,史文恭跨上一匹雪白色的追風馬。
趙楷抬頭一望,見馬脖子旁有一點殷紅,毛發光亮。而它的麵部好似一隻兔子。它心裏讚歎:好一匹雪白赤兔追風馬,聽敏兒姐姐所言。此馬的腳力比起赤兔馬和照夜玉獅子來說,並不遜色許多。
趙楷正在思索,周同拿起兩個長盒子,取出裏麵包裹的物品。三把不同樣子的兵器顯現在趙楷的眼簾中。
周同指著最上麵的一把長槍說道:“槍名傲雪寒梅。長約九尺,寬約一指。槍的中間開刃,槍尖和槍柄相連處帶有血槽。槍上的紅纓用來擦拭血跡。此槍的槍杆是用白蠟杆做成的,柔中帶韌。是漢朝大將霍去病的寶槍。”
趙楷上前接過,隨著“鏗”的嘶鳴,寶槍在他手上仿佛活了般。槍尖寒芒閃爍著,和空氣摩擦發出歡快地“嘶嘶”聲。
趙楷用布包上,目光望一旁飄去。史文恭盯著一杆長槍看著。此槍全身漆黑,隻有一處是白色。槍尖成扁劍狀,一條遊龍伸著利爪,纏繞在其上。
另一件兵器和這杆槍差不多。隻不過是雙刃戟頭,旁邊帶著小枝。周同樂嗬嗬地向他們訴說來曆。趙楷等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楚霸王的兵器。
史文恭謝過師傅,把兵器裹上掛在馬上,跨上馬背。而趙楷則是和“火焰”嘶摩了會。火焰四肢騰空超遠方而去。
趙楷從衣襟內拿出一隻竹笛,放在嘴裏吹了吹。一陣風吹過,樹葉朝一旁傾倒。隨著“嗷嗚”的嚎叫聲。
白羽踩著灌木叢從樹林內躍出。趙楷一躍而起,坐在它的背上。倆人拉著韁繩,調轉方向離開了這裏。
周同目視他們走後,才擺著袖子回家了。
兩個月後,東京皇城,禦書房
徽宗正拿著毛筆在畫上作詞,一名太監前來稟報:“皇上,三皇子在外求見。”“啪”的一聲,他把筆擱在硯台上,眉毛上揚,龍袍一甩:“還不快請皇兒進來。”
“諾,謹遵聖諭。”
沒多久,太監帶著趙楷和史文恭倆人走了進來。徽宗快步來到他們麵前,先是端詳著趙楷的臉頰,疼惜地安慰幾句。後又拉起史文恭的手,打趣道:“周老先生的弟子,武力果然不凡。可惜兩年前武狀元開科錄取已完。不然以史小將軍的勇力,定能摘冠。”
史文恭一激靈,謙虛地說:“多謝皇上讚賞。史某愧不敢當。”徽宗想了想,又吩咐道:“王德,你帶小將軍前去皇城外金明池畔的一所宅院。此地本是想等楷兒考取功名後在做安排。現今就提前獎賞給你們。”
說完,徽宗從袖子內甩出一把鑰匙。王德接過後,帶著史文恭離去。他們走後,徽宗吩咐禦廚擺宴,讓禁軍去各府傳旨。
在楚王府逗弄花草的趙有恭,聞聽趙楷回來,心裏起了別樣的心思。他來到密室,交給數名黑衣人幾封書信。
半晌,東京城門口,數名黑衣人驅馬揚鞭各自前往不同之處。兩個時辰後,天色漸暗。崇元殿內。徽宗邊吃邊和趙楷聊家常。
他撫須而笑:“楷兒啊。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嗎?想不想考取功名?”
趙楷忙站起身來,說道:“父皇,兒臣在西北遇見極寒天氣。在回來的路上得知,西夏蠢蠢欲動,想要兵寇延安。”
“節度使種老將軍調兵馳援。兒臣希望能去他麾下做個參軍。日後也能帶兵收複失地。”趙楷的話給徽宗提了個醒。
他想起前些天西北的折子。大太監童貫去江南監督修禦花園之事。西北之地諸將各自為政。依照情報來看,此次西夏的目的不僅是犯邊,更多的是劫掠人口。
徽宗沉呼一口氣,手指輕叩桌麵:“皇兒勇氣可嘉,此次你為老將軍帳下參軍司馬兼大軍監軍。你那師兄為參軍。望你們倆人能和西北諸將一起,大敗西夏。”
“兒臣領旨,請父皇放心。”趙楷朗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