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王大爺嚇得夠嗆,不敢再住在樓房裏,連夜搬到了偏房,給在外地的兒子打電話。
小王覺得可能是母親剛過世,自己父親過於悲痛,適應不了,就給老人請了個保姆,照顧老人的起居,保姆夜裏也住在樓房,這樣老人就有了個伴。
結果萬萬沒想到,第二天,保姆直接不幹了,提著行李就回了自己家。
回去後更是到處嚷嚷,王大爺家有冤情,王大娘死了也不願意走,整宿整宿在家裏折騰。
這一傳十,十傳百,事情也就鬧大了。
傳到了小王這裏,自己因為工作實在是回不來,隻能打電話拜托梁先生給過去看看。
掛了電話,梁先生鄙夷的看著偷聽的我,“怎麼?有興趣?”
“嘿嘿,有點。”
我摸了摸鼻子,打小就愛聽這類故事,現在就巴不得馬上過去瞅瞅。
“走,帶你一起去瞅瞅。”
他揣好手機,騎上小電驢,咱們倆人就直接奔王大爺家而去。
其實王大爺家距離我家不到500米,雖然是同村,但不同組,不同組的人是很少聚在一起嘮嗑的,加上我很少出來走動,因此他家的這個事兒,我直到今天才知道。
剛到院裏,梁先生就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道。
“有點陰冷,你沒發現這大熱天,他家院裏挺涼快麼?”
說著,梁先生直接朝房子裏吆喝“王老爺子,在家沒?”
“在呢,在呢。”
話音未落,偏房裏就竄出個老頭,身材瘦弱,有點病懨懨的感覺,我真的很難想象我用竄這個字來形容他。
“你可算來了,先進屋,進屋說。”
王大爺將門打開,梁先生和我先後進了偏房。
自從修了小樓房後,王大爺家的偏房早就廢棄了,一直是當柴房處理,老一輩修了新房子總是舍不得拆掉舊房子,加上用不慣液化氣灶,所以還保留著燒柴火用土灶。
偏房裏麵簡直是雜亂不堪,地上是木屑和稻草,一堆木柴上麵鋪著兩床被子,旁邊廢棄的土灶上放著一鍋早已涼透的米飯,看來這幾天,他的確是過的挺糟心。
“我感覺她沒走,我住在偏房,她也跟著。”
王大爺小聲說道,生怕被所謂的她聽到。
“還好我有刀,她不敢靠近我,我一掏刀,她就歎氣,梁先生,你一定要幫幫我,讓她該去哪,就趕緊走。”
說完,王大爺掀開他的枕頭,枕頭下赫然放著一把菜刀。
“大爺,您啊,放寬心,明天我和我師父就過來處理。”梁先生說著,又走到小電驢拿出自己的布袋,布袋裏掏出兩章黃符遞給了王大爺。
“您啊,把這個符貼在門上,晚上睡覺,就枕著刀睡,別怕,她不敢過來的。”
王大爺接過黃符在門上比劃了一番,害怕貼不穩,又搓了幾粒米飯,將符牢牢的貼在了門上,這才放下心,央求著我們明天一定要來處理。
出來後,我問老梁,真的是王大娘不願意走麼?
“誰知道呢,我又看不著她。”
他點了根煙,故作深沉的接著說道,“但是很多東西,是能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