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天寶很鎮定,問道:“他們大約有多少人,還有多遠?”
“大約五六十人,還有三裏路,我一口氣跑回來的!”
韋天寶帶上長槍,翻身上馬:
“好,你們在路邊的桑園裏,豎起旗幟,做好埋伏。其他的事,我去應對。”
“天寶哥,要不你還是趕緊逃跑吧!”小喬緊張地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豈有做縮頭烏龜的道理?喬妹不用擔心,我能搞定的。”
韋天寶一笑,打馬衝向村外大道。
小喬想了想,竟然一咬牙,在桑園裏穿行,去路邊偷看。
村外大道上,韋天寶單槍匹馬傲立。
前方卻來了一輛牛車,一個趕車的小廝,帶著一個老先生。
韋天寶一見那老先生,不由得苦笑,偏腿下了馬,在道邊拱手:“胡先生,學生有禮了。”
來人便是三家村的大儒胡比周,韋天寶的老師。
胡老先生點點頭,坐在牛車上說道:
“天寶,這些日子你一直沒去讀書,是不是你父親病重?我今天沒事,特來看看你父親。”
“多謝先生掛念,感激不盡。”
韋天寶有些小感動,再次施禮:“家父的病情,的確日漸嚴重。我要在床前盡孝,又要打理家務,耽誤了學業,還請先生體察。”
胡老先生理著胡子,皺眉道:
“床前盡孝也是應該的,可是你在這裏,帶著寶劍提著槍,卻又是為何?”
韋天寶隻得實話實說:
“前兩日有幾個無良浪子,在我們村調笑采桑姑娘,被我趕走了。今日,他們又帶著人馬卷土重來。學生在這裏,等著他們。”
胡老先生勃然大怒,胡子都飄了起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如此狂徒,難道不怕王法嗎?”
韋天寶苦笑,用手向胡老先生的身後一指:“先生請看,我怕王法也管不了這些人。”
說話間,肥豬頭狗少爺,已經帶著五六十個兵卒,來到了百步之外。
肥豬頭的身後,是一輛馬車。
車上怒氣衝衝的老胖子,便是本縣的縣令魏子濤。
原本,魏子濤還想再等等,等他上司張勳的大部隊回來,再來喬家莊收拾韋天寶。
可是湊巧了,淮南戰場上有一些敗兵退了回來,昨晚上趕到縣城。
肥豬頭狗少爺又惦記著大喬小喬,哭哭啼啼,求著老爹魏子濤動手。
魏子濤便集結了這些殘兵敗卒,前來喬家莊,找韋天寶的晦氣!
別看這些殘兵敗卒,在戰場上很狗熊。
但是下來欺負老百姓,卻一個個趾高氣昂,扛著刀槍,耀武揚威。
轉眼間,魏子濤的草台班子,已經到了身前。
肥豬頭急不可耐,破口大罵:
“韋天寶,你小子的死期到了。快把喬家兩姐妹交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的!”
韋天寶大槍一擺,翻身上馬,就要廝殺。
“天寶,你等等!”
胡比周製止了韋天寶,轉臉看著魏子濤:
“這不是縣令魏大人嗎?老朽有禮了。請問魏縣令,今日為何來到這裏,還興師動眾的?”
作為地方大儒,人望所在,又一把年紀了,胡比周可不怕魏子濤。
而且魏子濤也有一些學生,已經出仕,在四方為官為吏,有的在江北,有的在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