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極其沉悶,滿滿的一桌人沒有任何人講話。直到吃過飯,都沒有見到馮氏來過。
現在她在薛府的身份也不能隨意在薛府中亂走,隨便吃了兩口,便先退了下去。
一路管家把藍若惜帶到了客房,這是設備齊全的女子閨房,看這裝飾,藍若惜隻覺心在不安地跳動。
這哪裏是住一天兩天的房間,看到這裏的設備簡直就是要常住的嘛!
薛相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比用刑還要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讓管家退了下去,藍若惜便在房中上下打量了個透,屋裏的花瓶古董到不少,家具也是上乘的。
這比當初她穿來養傷的地方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可見薛相為人是多麼的偏袒。
有用的人,就對她掏心掏肺;無用的便把她晾在一邊,不管不問。
直到再聽不到腳步聲,藍若惜才微微放鬆了警惕,她的目光突然落到了房間裏點燃的香爐上。
曾經吃過邪祁的虧,藍若惜還心有餘悸呢。但如果香爐被自己動了手腳,明天一定會被發現的,想了想,準備扯下一塊布濕上水捂住口鼻,這樣就不會有事;但萬一水也有問題怎麼辦?
思前想後,屋裏的任何一樣東西,藍若惜都不敢亂動了。
為今之計,還是想辦法快點離開,為妙。
如果自己不逃,一直被圈禁在這裏,還不把她給逼瘋了?
想必,自己現在還沒有去找大娘,大娘一定會猜到自己是出了什麼事。再加上薛府的事一鬧,就算消息不靈通,隻要有一點的風聲,大娘便會猜到薛相府現在的‘貴客’便是自己了吧?
還希望馮氏想辦法救救她呢。
還有柳月,現在大概已經被送到將軍府了,到時候和裴氏一商量,應該也會想辦法將她解救出去。
這種危險的地方,就算沒有外界的人來解救她,那她也不能坐以待斃。打定了主意,她準備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
如今沒有了柳月,她也就沒有了牽絆,憑她的功夫想逃出去不難吧?
伸手掩住了呼吸,不讓自己呼吸太多香爐裏的熏香,她輕手輕腳的走到窗戶旁,聽四周沒有聲響,她便躡手躡腳的緩緩打開了窗戶的一扇門。
隻聽在靜夜中,微小的木質“吱呀”聲,格外的醒耳。
剛剛打開窗扇,還沒來得及探出腦袋,隻聽身後的房門被打開來。
身子不禁一僵,會是誰進來呢?
帶著疑惑和些許不安,她緩緩的轉過頭。
待看到來人是薛相,藍若惜隻覺一顆心立即害怕的提到了嗓子眼。
但經過多次險境的她,麵對這種情況便要保持鎮定,不然會亂了方寸。
為自己暗自打了氣,藍若惜裝作一臉淡定,先開口問道:“相爺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嗎?”
關上了房門,薛相才轉過身,滿臉帶著狡詐的笑,眼神直勾勾地在藍若惜身上亂瞟,最終定在她那絕色的容顏上,笑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有什麼事?”
這話說的極其露骨,藍若惜隻能暗叫不妙,在心裏腹誹薛相是個典型的大色狼、狡猾的狐狸。
這都是什麼事啊?自己的親爹看上了自己的親女兒。
真是作孽呀!
知道了薛相意圖不軌,藍若惜也不再客氣,罵道:“都這把年紀了還折騰,不怕早死嗎?你都夠做了爹了。”
更何況他本來就是薛麗的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