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到晌午,邢榮父子剛起床生活做飯,就聽到鬼道士急急的敲門聲,鬼道士在村子裏並不受人待見,原因很簡單,鬼道士的出現不僅鬼事沒有減少,反而死人不斷,這說明鬼道士並沒有為村子裏解決問題,在則鬼道士長相詭異、貌似鬼怪,不僅女人孩子,就是年輕漢子見了也懼怕三分。尤其是那些有孩子女人的是絕不讓鬼道士進的家門的。邢榮不怕他、邢榮父子允許鬼道士在家裏麵住首先是因為前麵琴老太的那檔子事。在後來就是邢榮小弟的事,事情雖然完了,可一來二往的混的熟了,也就不那麼討厭害怕鬼道士了。
鬼道士的出現讓邢榮父子很是意外,也很戒備,正所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昨晚邢榮父子將鬼王小弟放了回去,內心也擔心這麼做是否正確,雖然像是合情合理、有情有義的行為,可從大義來說是否正確,誰也說不清。為此邢榮父子擔心鬼道士是來興師問罪的,可鬼道士進門後並沒有提及昨晚之事,反而問三爺爺是否出現,是否回村。
邢榮父子搖頭,鬼道士也沒多說什麼,調頭就又走了,邢榮莫名,邢榮知道鬼道士完全沒有必要如此費勁巴拉地跑來一趟就為問問三爺爺的行蹤。倒是邢老漢似乎看出端倪嘮叨了一句,“急了。”
邢榮不明,問老漢:“急了?誰急了?為什麼著急?”
邢老漢用一雙渾濁的老眼看了一眼涉事不深、依舊沒有看懂世事的兒子,說:“你以為這個鬼道士真的就是因為捉鬼除妖來的嗎?村長一出村就遇到他,哪有那麼巧的事。琴老太行屍造訪、還有村裏其他鬼鬼怪怪的事,肯定是鬼道士做的手腳。而他的目的也一定與後山那座異姓的墳有關。”
邢榮睜大了眼,看著父親,父親的分析不無道理,其實,隱隱約約中邢榮也覺得村子裏前後出現的事情不是那麼的簡單,似乎與某種事情相關聯,是什麼事情,邢榮一時想不出來,然而,老漢的話像是個引子,讓邢榮覺得將有大事發生,而且一定與那座異姓墳有關。老漢此時繼續說。
相傳很久以前,有個趙佗的將軍受命帶兵征戰嶺南,可是所帶兵將多是北方人,不適應南方潮濕、陰唳氣候,加之那時的嶺南山高林密多瘴氣,結果連連潰敗,其中就有一隻兵將誤入邢村附近再也沒能出的來,其後,在邢村附近也就時常出現陰兵過道的景象,有人說那就是趙佗當年兵敗後失蹤的軍隊。可古時軍隊都是皇帝、君王的部隊,要想統領軍隊,就必須持有皇帝、或君王的兵符,那樣軍隊才會聽從你的調遣。
“你是說,那天池塘裏撈出的兵符就是趙佗的兵符?”說到這邢榮似有所悟。
“對,二賴子最初挖出了兵符,可是他並不認識這是兵符,反倒是挖出個這麼奇奇怪怪死狗非狗似虎非虎寒涼之極的物件害怕異常,加之當時的環境以及確有不明物向他靠近,於是二賴子一緊張帶著這物跌跌撞撞的跑下山,一不小心將它丟失在了七爺爺的池塘裏,也就是這麼湊巧,後來的鬼道士怎麼也未曾找見。”
“後來呢?”邢榮問了句
“後來,鬼道士就發現我們房中的異樣,於是借助琴老太太的死,進入到了我們的家裏。虎符非平常之物,而我們屋裏躺著的你的小弟也非尋常之物。於是被鬼道士看出來,一直想等待機會將其挖出,可後來他發現自己進入我們家裏後,門外還有不明東西也時常窺視著。於是他並沒有急著動手。因為他知道自己即使先下手的話,門外的東西也必然會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於是一直未能下手,可如何才能將我們屋裏的東西挖出來,鬼道士想出了欲擒故縱的伎倆。說是雲遊去了實際就躲在房屋的四周。倒是三爺爺實在等不及了,先行出手,挖出了你的弟弟,正要帶走時,鬼道士急急忙忙地闖入,並阻止了三爺爺。三爺爺一走,鬼道士才發現並不是自己所要找的東西。但也立馬知道你弟弟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也接著就有他對我說的那麼一句-“可不可能,你應該最清楚。這東西並非自己所找的,而且你那一句對鬼道士說的“晚上你就別去了,由你單獨照看你似死非死的弟弟,而且其後他真的也沒去,說明你弟弟並非他所要找的東西,而且也說明他並不是完完全全是個高深的道士,否者遇到這樣好的方料,對於一個道士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他並沒有在意。於是我判斷他的目標是這個虎符”
“可他要虎符幹什麼用?難不成那個虎符價值連城,他弄了去可以發一筆橫財?”現在的年輕人張口閉口都是錢,邢老漢聽了臉上有些不悅。但依舊往下說。
“這虎符可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他可是號令三軍的信物。這個鬼道士說自己是姓趙,河北常山人,可是他來到我們這隻產水稻,麥子極少的地方整日裏也並未嚷嚷的吃麵食,尤其是你故意說到鎮上給他帶饅頭麵條時,他也並未表現出極大的興趣,這樣可以看出鬼道士實際並非北方讓,加之其口音,我判斷他應該是廣東一帶的人。”邢老漢停了一下嘴裏的旱煙,每次邢老漢長篇累牘地說事的時候,旱煙就一鍋接著一鍋的燒,以至於每次這時邢榮都會相信老漢那張幹瘦黑黃的臉是被自己的煙鍋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