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遊離.夢醒.(1 / 1)

似乎一個個難眠的夜裏,陪著我度過頹靡爛醉的夢。撫慰著那塊長滿野草的荒原。

那些未曾離開的,靜靜陪伴著的。

圓月,殘缺。月光被撕破。再也記不清何處是歸宿。

中秋。

可在這淡漠紅塵裏已看不到皎潔的月光,被厚重的雲層深深掩住。

給諾均過完生日。我約著徐澈一同出門。

我想在這個沒有月亮的中秋裏,和她輕輕走過。

我身後跟著星越,還有木澤和諾均。出乎意料的是,瑤蘭竟一同前往。

燈光五彩斑斕,閃耀著。像暗湧的礁石。幾個人說說笑笑。瑤蘭始終在遠處。

徐澈突然說要去接人。我點了點頭。

那一段路,似乎過於漫長。

我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徐澈熱切的問候著,牽著他,向前走去。

我知道。他們在一起了。但我還是極力掩蓋住我的窘迫與慌張。後來,我們終於走向兩個路口。

我同星越他們走在喧囂過後的街道。他們調侃著。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味。

安靜地躺在床上,仰麵望著黑夜裏灰白色的天花板。此刻,內心已湮滅澎湃。

努力思考著,這些天來,陪同我走過的。

深夜裏,生命樹的旋律總是陪我入睡。

徐澈的嫻憩,為我引路。而並非曖昧的溫暖。僅僅助我渡過這一劫。渡過天芸的劫,渡過舒伊的劫。

將我從天芸的痛苦渦旋裏拉出。不在受難於天芸給予我的傷口。

無論怎樣。徐澈給我的意義還是抹不掉。我不敢去想象。若沒有她,多長的歲月還將死於自我的救贖。

徐澈。眾安。

渴求已久的軍訓終於到來。

我也天真的想著,能磨去戾氣,也能讓一切苦痛和矯揉做作,全部磨平。

奕淺的心胸變得似乎有些讓我看不透。我不敢說。

對於我和星越的笑語,他總是一副輕蔑的笑。他對任何話都很認真,認真到苛刻。

想起木澤叫奕淺到車站接我。他說,他來便來,與我何幹。我盡量將這句話當做玩笑。可他的作為。

也許,很多都在變質。

最後溶成一堆粘稠液體,令人惡心。

迷彩纏繞在身上。

教室裏,有一次溫暖的遇見。季夢,那個溫婉的女子。

她說,我們合影一張吧。我點了點頭。側著身子站在她身後。她卻靠向我,我高出她半個腦袋。

畫麵看上去很和諧,很溫和。

操場上,卻沒有想象中的揮汗如雨。訓練間隙時,開始了拉歌。我坐在教官身旁。忽然,聽到有向我們班挑戰的聲音。望過去,是天芸的那個班。不斷的挑釁。在我聽來,格外刺耳。然而我班卻沉默著,這使我憤怒。我疾步走到我班的方陣裏,唱起那首我曾最愛的歌。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呐,到底我該如何表達。她會接受我嗎?也許永遠都不會對她說出那句話,注定我要浪跡天涯,怎麼能有牽掛。夢曉總是遙不可及,是不是應該放棄。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隻剩下麻木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那是陪伴我的人呐,你們如今在何方……如果有明天,祝福你親愛的。

第一句開始,我就因為起的太高,嗓音嘶啞。我堅持著,終於一曲完畢。

周邊掌聲響起。心落寞萬千。不是因為什麼集體榮譽。或許有,也隻是一措陳詞。道底。不過是對天芸的感情爆發。猛然間望見自己那顆卑劣淺薄的心。

無盡沉默。

行走在這裏。心仍在遠方。

沒有更多的思想與見解。單純地過著這樣的生活。自己生活裏若沒有舒伊和天芸,仍然可以好好的。除了愚昧的愛。擁有的還有很多。

至少我還有楠子。

楠子是我妹妹。初中時候,我的第二個妹妹。

天芸。她是第一個。那時候的美太盛大,太虛無。

楠子這些天,悶悶不樂著。但她和舒伊在一起。我也沒在多問。

那天,她的生日。

她突如其來的話刺進我心頭。

她說,她今天是一個人。

此刻,楠子如同一隻小獸。倔強而堅強。可到底,她是個女子。

以後,我等你。

那說好了,可要說話算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