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婚禮上的不速之客(2 / 3)

“不行,不行,這次一定要新郎來,講個有顏色的笑話,不然就不開門。”柳晶幾個鬧騰得也差不多了,使出最後一招。

簡單愛莫能助地看看康劍。康劍冷著個臉,就是不開口。

“康助,說一個吧,這幫小護士可不是來假的,一餐廳的客人在等著咱們呢。上次我們到林區檢查,那個守林員說的《掃盲》,不傷大雅的,就說那個。”簡單悄聲說道。

康劍從鼻子裏哼了兩聲,麵無表情地開了口:“有一個老師到農村去掃盲,教給農婦一個詞‘被子’。第二天他想考考農婦學得怎麼樣,就寫了這個詞讓農婦認,農婦怎麼也想不起來。他隻好提醒道,就是你每晚睡覺時壓在你身上那個。農婦問是哪天的?老師隨口說了昨天的,農婦說昨天是村長,老師一愣,那前天呢?農婦很老實地回答,前天是村裏的劉會計。”

門裏門外都笑得接不上氣來。

裏麵的是因為這個笑話好玩,外麵的是因為看到康劍用這副麵若冰霜的表情講著一個帶色的笑話,忍俊不禁。

康劍射過去一記凍死人的目光,俊臉都扭曲到變形。

不過,那道房門終於開了。柳晶幾個小護士嬉笑著跑了出來,康劍這才走了進去。

白雁抬起頭,朝他露齒一笑,臉上有幾道淚水的痕跡,是剛才笑得太狠了。

康劍,不是康建、康健,是康劍,白雁在心裏默默念叨著這個名字。站在一群“布爾什維克”中間,無疑他是出眾的,卓爾不群的。人如其名,目光清冽如劍,身材挺拔如劍。陪同著他來的幾個男人,雖然年歲和他相當,但太多的應酬和習慣了阿諛奉承,不知不覺腆起了肚子,佝著腰,舉止間市儈氣十足。與之一比,更顯康劍的俊眉朗目、氣宇不凡。

這個男人在千金小姐、知性美女們眼中,都是極品。這樣的極品,怎麼會被她一個小護士給網住了呢?

白雁想不通,隻能用一句俗語來解釋:緣分呀!

“都準備好了嗎?”康劍平靜地直視著她。

他直視時,眸光一般人不敢迎視,像是一道強光陡地照進人的內心,讓人無所遁形。

“我好像需要……補下妝。”白雁臉紅紅地低下頭,躲開他的目光,心口急喘。

康劍的手機恰巧響起,他看了下,眼角的肌肉一抽搐,“那好,我去接個電話,一會再進來。”說完,他轉身出去。在門口,他回過頭看了看白雁,神情微微緊繃。

門外的那一幫男男女女不知嘻嘻哈哈跑哪去鬧了,房間裏隻留下白雁一人,她給化妝師打了個電話。

化妝師也是婚儀公司的,在前麵餐廳裏看熱鬧,接到她的電話,讓她稍等會,化妝箱放在外麵車子裏呢!

白雁籲了口氣,緩緩坐下,對著鏡子裏緋紅的麵容出神。

“我可以進來嗎?”房門又一次被推開,從外麵走進一個長發及腰的嬌柔女子,清脆的嗓音猶如大伏天裏凍過的西瓜汁。

白雁看著眼生,以為是康劍那邊的親戚,忙禮貌地站起,“當然,你請坐。”

女子默默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眼,溫婉地一笑,“你就是白雁?”

“是的,你是?”

女子鬆開一直緊握的手,“我是來還這個的。”她把一枚白金的男戒放在桌上,“早晨康劍離開時有點匆忙,忘了戴上。”

閉上眼睛,屏住呼吸,暫時讓自己與這個世界隔絕一小會,白雁不自覺地曲起了手指。

但很快,她就睜開了眼睛,笑靨如花。那一會的閉眼,隻會讓人以為是卷卷長長的像扇子般的假睫毛眨了一下,時間稍長。

她拿起桌上的男戒,細細端詳著,“嗯,是康劍的,我代康劍謝謝你了。若不是你送得及時,一會當著賓客的麵,他一伸手,還挺尷尬的。”她像是聯想到那場麵,笑得更歡了。

女子本來掛著一副等待火山爆發的迎戰神情,現在聽了她這話,一愣,一時慌了陣腳,嘴張了張,脫口問道:“你……不好奇康劍為什麼早晨會在我那裏?”

白雁配合地露出一臉感興趣的表情。

“昨天晚上,他在我那裏待了整整一夜……”女子心一橫,豁出去了,嘴角扯出一絲狠毒的笑紋。

“康劍他根本不愛你,他愛的是我……我們都一起兩年了。”女子說著說著,哭了。

白雁從指縫間看向她,無辜地撅起小嘴,“小姐,你找錯對象了,我不是康劍呀!”

女子狠狠地拭著淚,“若不是你,今天和康劍結婚的那個人是我。”

白雁愛莫能助地聳了聳肩,放下手,“這是康劍的選擇,好像和我沒有關係。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二年,七百多天呢,再忙總能抽個時間求婚吧!”

女子臉刷地白了,她死死地看著白雁,牙咬得緊緊的,一字一句說道:“隻有你……不可能有別人的。不過,白雁,這並不代表從此以後康劍就屬於你,你擁有的不過隻是一張婚書罷了。我和他情投意合,愛得刻骨銘心,我會等他,一直等到你們離婚。我相信這個時間不會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