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迅速分散,開始“捕蛇行動”的時候,一個比他們迅捷十倍的人影從樹叢中躥了上去。隻是眨眼功夫,這個人影便已經飄入三樓王越所在的房間。這個人影正是王越本人。
神識中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王越便對事情判斷了個七七八八。他在感慨周聰這個下三濫的人物的背後實力之餘,還是更想知道這個背後真正的人物究竟是誰?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畢竟,總是被一群陰魂不散的人,如同瘋狗一般的叮咬不放,實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於是,當這些飛鷹組的成員閃身躍入王越的房間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像想象中那樣有一場惡鬥在等待著他們。他們隻是見到臨窗上鋪有一個普通的大學青年,安然的側臥在床上,似乎嘴裏還流著口水,看來睡夢還在正酣處。
這入室的擒拿王越的A隊成員共有五人,他們站在王越的床下,個個麵麵相覷起來。這模樣兒自然正是要找的王越不假。但是,這和資料中的異能人士實在沾不上半點兒的邊兒。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自然都是在產生著同樣的疑問。
終於,其中為首一紅臉漢子說道:“大家不必多慮,千萬不要掉以輕心。異能人士,不是我們用常理能判斷的。這個人肯定就是我們要找的了,不論如何,先以最快的速度將其帶走再說。”
說完,似乎生怕剛才的話音會將王越驚醒,錯過了最佳的抓捕時機。縱身一躍,便已經踩在了上鋪的床上。與此同時,右手已經搭上了王越的脈門,左手順手從腰間掏出了一副亮閃閃的手銬。
其他人見到小隊長已經出手,便再沒有了絲毫的猶豫。就在那人扣住王越脈門的刹那,所有人的手槍均已經握在手上,槍筒上還安著消音器,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了,沒有絲毫的異能出現,也沒有絲毫的反抗跡象。隻在這一刹那間,聽到了一聲驚恐萬分的尖叫。尖叫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那紅臉漢子已經捂住了王越的嘴巴,現在隻剩下一雙驚恐萬分的眼睛,盯著眼前這紅臉漢子和床下的幾位荷槍實彈的不速之客。似乎在問:“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
紅臉漢子一愣,但手中卻絲毫不見緩慢。扣住脈門的手稍一用力,王越還沒來得急掙紮的身體便已經癱軟了。接著紅臉漢子另一隻手將手銬銬在了王越的手上,順便抓起床上的一件背心塞在王越的嘴裏,像拎小雞一般直接將王越甩向了床下。
床下的幾位趕緊伸手接住,其中一人順勢在王越的頭上套了一個黑色的頭套,並將王越扛在了肩膀上。這時,紅臉漢子也翻身下了床,伸手在空中打了個手勢,說道:“撤!”。五人從窗戶縱身跳出,一氣嗬成。從進入王越的房間到躍出窗外,總共不過十多個呼吸的功夫。
樓下接應的B隊和C隊成員見到他們這麼快就下來,同樣大吃一驚。他們還以為A隊一進去之後遇到了什麼麻煩,不得已迅速撤退了回來。等紅臉漢子到近前描述了經過,眾人才明白過來,個個唏噓不已。
這些人挾著王越,並沒有回到自己的軍隊大本營,而是驅車七拐八拐來到了郊外的一個倉庫中。他們將王越扔到倉庫中的一間庫房,然後將門鎖上,打了一通電話,便揚長而去了。
當王越在宿舍樓下聽到這些人的談話的時候,便大致明了這些人的來意。他知道,這些人無非是執行命令而已,如果與這些人計較,將他們打發掉,那麼隻會引來更強大的敵人。反反複複,永不休止。
唯有抓出幕後黑手,直接斷其黑手,才能永絕後患。而來到這幕後的最好方法,便是任由他們帶去給那下命令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在死一般的寂靜之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一輛汽車駛到了倉庫門口。從車中下來兩個人,他們走到庫房門口。這倆人正是周聰和他的舅舅鄭爍。
周聰從門上的開口看到了一個坐在地上,頭上套著頭套的人,這人自然就是王越了,心裏自是得意萬分。“王小子,你現在知道這多管閑事的下場了吧?”說完得意的笑出聲來。“我差點兒忘了,你雙手被綁,嘴裏還不能說話,哈哈,真想看看你現在的表情。”
說完,他便要拿鑰匙開門進去。鄭爍在旁邊覺得有些不對,趕緊按住周聰的手,大聲道:“小聰,你不是說這王越有異能嗎?你不能進去。”
周聰笑道:“舅舅,你放心,這人的異能在手上和嘴上。現在他的手被銬住,嘴巴被堵住,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了。若是這家夥不取巧,是絕對不是我的對手的。”說道這裏,周聰似是又想起了當日的恥辱,更是恨得牙根緊咬。他趕緊打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