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見此,更是腳步不停,直接追了出去。
周聰快步打開車門,怦然關上。這時心裏仍然七上八下,仿佛就要跳出來一般。他趕緊用顫抖的右手去發動引擎,恨不得立刻飛一般離開這個地方。可越是著急,越是找不到鎖匙的插孔,急得他額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甚至忘記了,實際上這輛車子是可以不用鑰匙點火的。
正在這時,王越也來到了他的車門前。王越抓住車門把手,用力一拉。把手應聲而斷,車門卻還紋絲未動。他二話不說,揮手一拳打在車窗玻璃上,玻璃頓時碎成雨點一般散落掉下。
王越伸手一把抓住周聰的肩膀,周聰隻覺得肩關節似乎要被這力道抓碎一般,疼入骨髓。就在這時,鄭爍從倉庫中又趕了出來,他一記野馬分鬃分向王越的腰肋,力道之大直指暗勁巔峰。猝不及防間,王越被橫擋了出去。由於用力過猛,他橫飛出去有一丈開外,並且連帶車子旋轉了90°。
這一推一拉一帶的力道實在驚人,直痛得周聰在車內哇哇大叫。鄭爍這時趕緊衝著周聰喊道:“聰兒,趕緊走!飛鷹組就在一公裏以外候著,你趕緊開過去。”說完勁力一推,將車頭又推回到剛才的位置。與此同時,鄭爍也倒在了地上,力竭而亡。
周聰用力一踩油門,車子箭一般絕塵而去。
王越被鄭爍一記強大的暗勁打中,若是一般人定然少說筋斷骨折,多則髒腑破碎而亡。但王越經過了易筋洗髓,身體堪比銅牆鐵壁,這種損傷雖然還是很痛,但是畢竟傷害不到要害,緩一緩便回過神來了。
眼看著周聰驅車離開自己的視線以外,他足下一點,大踏步的追了上去。他一步踏出去便有三五丈遠,看似輕飄飄,慢悠悠,卻絲毫不比周聰的汽車去得緩慢。
隻是過了是幾個呼吸的功夫,王越已經緊隨於周聰的車子背後了。周聰從後視鏡看到此景,心裏更是甭提多麼緊張了。
而王越這時雙腳同時在地上猛力一蹬,在足下土地凹下去的瞬間,他也騰空飛了起來,恰好就落在了周聰的汽車之上。他順著落在車頂的力道,用力一踩,車頂便直接癟了下去,也直接打在了周聰的頭上。
周聰的頸椎遭受著突然的壓縮性的一擊,險些沒有筋斷骨折,但也著實疼痛難忍。他隻好將身子側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再也顧不上方向盤了。
車子猛力一歪,偏到了路旁的小土丘上。這突來的轉彎也使得王越立身不穩,隻好跳到了路旁。這輛車底盤極低,一道土丘上,便被卡在上麵,車身再也動彈不得了。隻有兩個車輪還在沙沙直響。
王越邊走邊打量著這輛汽車,就象看著一隻很大的玩具一般。突然,一個警覺在心頭閃現,他停住了腳步,猛的一個側身。一顆子彈從他的身側擦身而過。
緊接著一連串的槍聲響了起來。王越在地上勁力一滾,躲過了這一輪的槍擊。然後一個鯉魚打挺,人直接騰空彈了起來。彈起來的瞬間,他從地上摸了幾塊鵝卵石。當騰空的刹那,他直接打向了土丘的後麵。
隻聽“啊,啊,啊……”,連響幾聲之後,便是手槍落地的聲音。總共有四支槍落到了地上。本來,飛鷹組各個身手了得,都是堪堪進入了暗勁層次的高手,平時自恃甚高,都是不大願意用熱兵器的。更何況這次的任務指示抓捕一個有些手段的大學生,更加不會放在眼裏。所以他們這次總共也就直接抓捕王越的A組帶了幾支槍。其餘人都隻是帶了自己最稱手的兵器而已。
就在四支槍落地的瞬間,王越也箭一般竄到了他們四人的麵前。四人手上的疼痛麻木感還來不及緩過來,就見到了王越似笑非笑的麵孔。
不等他們緩過神來,王越一手便直接戳向其中一人的咽喉。這一戳如同一條毒蛇突然從地上竄起來暴起攻擊。隻聽“噗”的一聲,可憐這人想要呼喊卻再也說不出話了。他的咽喉已經被洞穿,成了一隻“無喉之鷹”。
就在這人還未倒地的時候,王越已經迎上了下一個人。這人正準備出手,但王越的一隻腳已經從地上彈射了上來,直接猛踢在那人的襠下。力道直接讓他飛了出去,他在空中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落地之後卻隻有“噗”的一聲,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響。原來在空中便已經痛死了過去。人的身上,如果說有多少穴位是死穴,那麼這會陰,便一定是人身最大的死穴。
這兩人被王越打倒,其實都是一氣嗬成。他一個上前,一手戳穿了一人咽喉,另一腳踢到另一人的會陰,均是一個動作完成。加起來也不過半個呼吸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