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刀紮入了王越的腹部,眼見得手,心中自是狂喜不已。但此時得意還為時過早,想起剛才之事,心中一寒,正要向上一挑,卻不管怎樣用力,也不能再刺入分毫。
這人大感意外之下,頓覺不好,便要抽刀後退。勁力拉扯下,匕首在王越體內竟然紋絲未動。心中更是大駭,便撒手棄刀後退,但為時已晚。
原來,王越發現躲無可躲,隻得用身體接下這一刀。通常普通的鋼刀他也不懼,以他現在的身體,一般的兵刃還是可以硬抗的。但是這柄短刀並非凡品,又不能用身體硬接。
情急之下,他便臨時打通了一條經別,從腹部的章門穴到背部的膈腧穴。經別就是指經脈的分支,別脈。這就如同大橋重修,臨時搭建一座便橋一般,臨時搭建,暫時供人行走。章門到膈腧這條經別打通之後,此二穴之間便可透針。王越凝氣讓其間髒腑讓路,此二穴之間便連刀劍也可通過了。
王越微微一調整身體,便讓匕首刺入了章門穴。髒腑連同經脈一起用力,便讓這柄寶刀進無可進,退無可退。
此人見勢不好,抽身要走,王越哪肯放過。他衝著這人一記手刀,斜著從脖頸處劈下。此人來不及發出任何呼喊,隻聽脖頸處沙沙直響,鮮血如泉湧一般,應聲栽倒。
旁邊另有四人,看到這裏,早已目瞪口呆,心驚膽戰。剩下的一點信心已經在剛才被磨滅掉了。
王越此時哪容得這四人多想,那一記手刀餘力未消,又向著旁邊一人砍了過去。那人伸手格擋,卻如同螳臂擋車一般。先是一隻手臂從中間垂下,緊接著整個人也垂了下去。
緊接著他兩手各伸出兩根手指,猶如兩條毒蛇一般向前伸了出去。在伸出去的一瞬間,猶如伴隨著有兩條閃電與這兩條毒蛇同時劃破夜空一般。旁邊兩人眼前被這道閃電一晃,心知不好,但已然是來不及了。他們的身體還未來得及做任何逃跑的動作,兩人的咽喉已經被這閃電般的毒蛇洞穿而過。
後麵另有一人,似乎精神已經恍惚。他在這個瞬間,搶步上前,將王越死死抱住,一口咬在王越的肩膀上。王越神識中能感應到這人神智已然不清,隻是肩頭勁力向上一抬,便將這人頂了起來。轉身再一拳,直擊在這人左胸。這人被打得飛了起來,在空中便已經斃了命。
他的屍體從空中落下,剛好落在飛鷹隊長的腳下。
隻是過了短短幾秒鍾的時間,現在隻剩下飛鷹隊長和紅臉漢子倆人了。飛鷹隊長的臉上,滿是一副驚駭的表情。自從飛鷹出任務以來,還從未吃過如此大的虧。而且這一吃虧不要緊,竟然直接就斷送了隊員的性命,似乎還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這實在是駭人聽聞,也是他平生僅見了。
此時王越在原地站定,終於可以緩緩氣了。他伸手握住還插在上腹部的刀柄,微一用力,便將其拔了出來。衣服上留下一道一寸來寬的刀印。微微有鮮血從裏麵滲出,繼而很快便停止了。似乎這隻是一點皮外傷,而確實也隻是一點皮外傷,但這柄短刀剛才的確完全刺入隻留刀柄在外麵的。
他打量著這柄短刀,烏亮烏亮的,那隻血色蜈蚣,委實猙獰可怖,像要活過來一般。在月光下,隱隱還能看到有光華在上麵遊走不定。王越不禁讚歎道:“真是一把好刀,”
王越抬起頭,與飛鷹隊長四目交接,不用神識便已經感應到對方的怒火。到了這個地步自然也多說無益。不論如何,王越是不可能讓飛鷹隊長和紅臉漢子活著離開的了。
隻聽又是“啪,啪”兩聲,兩顆子彈從側麵奔著王越飛了過來。原來剛才王越一手將紅臉漢子托飛出去之後,他便偷偷拿起了剛才掉落在地上的兩支槍。在王越站定之後,他便已經瞄準,伺機開槍了。
這兩顆子彈,一顆飛向王越的頭部,一顆飛向他的腰部。來勢突然,躲無可躲。而就在這時,飛鷹隊長也出手了,他一個飛身,一記長拳,帶著一股驚人的氣勢,似乎將所有的怒火都在此爆發了一般。王越的身體和周圍的空氣都被這一拳籠罩在其中,似乎他的動作都要在此刻受到限製一般。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飛鷹隊長和紅臉漢子的配合還是如此的默契。
王越此時若是盡力躲開這兩顆子彈,定然沒有時間應付飛來的飛鷹隊長,定要被其所傷。而接飛鷹隊長這一招,定又顧不上這兩顆子彈。而且紅臉漢子手裏拿著槍,槍裏不可能就隻有兩顆子彈。
千鈞一發之際,王越手握刀柄的右手用力一捏,手指使勁一搓,拇指再用力向前一推。這柄短刀便從王越的手中飛了出去,一邊飛行一邊還攪動著空氣,去勢正是迎向飛鷹隊長。
推出這柄刀的同時,王越借著這股力,身體也迎著那兩顆子彈飛了過去。隻不過他的身體在騰飛的瞬間,已經變得和地麵平行,堪堪從兩顆子彈的中間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