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廢了!”時維將自己的外套套在淺笑身上,側目,冰寒殺氣的目光刺得黃小宋一個哆嗦。
“是,時少,交給我!”寒城領命,掰著手指朝黃小宋靠近,眸光之中亦是一片殺氣。
時維將淺笑打橫抱起,邁著穩健的步伐離開了包間。
“啊……!”
剛剛走出包間不遠,就傳來黃小宋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淺笑渾身都在發抖,她的臉埋在時維胸膛,眼淚還在泛濫。
今天是她有史以來經曆過的最恐怖的一天,有那麼一瞬間她真想咬舌自盡了算了,就算死了也不想被黃小宋侮辱。
還好,他來了。
淺笑依舊哭著,臉邁著的地方是時維左胸膛,她隱隱聽得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那一聲一聲的跳動,竟然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十年了,她竟然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這種感覺安心又溫暖,大概是太害怕太累了,淺笑第一次主動將整個人窩在他懷裏,任眼淚肆意的流。
那女人的小腦袋朝他胸膛拱了拱,像個小野獸一樣哭得那麼無助,時維眉宇微微蹙了蹙,胸口竟然隱隱作痛,看了看她那不斷流血的腳,他的腳步加快了一些。
將她放在車上,她倒是很安分,鬆開了緊緊抓住他襯衣的手,乖乖的坐在副駕駛。
時維做進駕駛座,踩著油門,咻的一下將車子開走了。
車子在附近一家醫院停下。
他打開車門,淺笑正準備自己下來。
“別動!”他嗬斥,彎身將她抱了起來。
淺笑被他抱在懷裏,眨著淚痕未幹的眼睛看著他那俊美的側臉,一臉詫異,“我,我自己可以走的……”
時維不悅的瞥了她一眼,“你是想以後不不用走路了,不想要自己的腳了!”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叫上插了一塊尖銳的玻璃碎片麼!她自己走,隻會讓玻璃碎片更加深入。
真是個固執又倔強的笨女人。
淺笑朝自己的腳看去,她的腳板被插了一片玻璃片,玻璃插在她肉裏,掉不下來,還在滴血。
看到這恐怖的一幕,她這才感覺到疼。
“啊,好疼啊……”後知後覺的,這才疼得受不了的抱住了他,剛才那害怕和絕望的感覺都將她的痛感也掩蓋了。
時維看她又要哭的樣子,無奈又拿她沒辦法的歎了一口氣,“馬上就到醫務室了。”說著,他的腳步也加快了一些。
醫務室。
醫生幫她處理傷口,消毒水擦在腳上就好像燒著了一樣疼。
淺笑疼得捏緊雙手,咬著嘴唇,額頭上冷汗連連,卻一聲都沒有吭。
“輕點,沒看到她很疼麼?”倒是時維看不過眼了,朝醫生冰冷的說了一句。
他的氣場和威嚴太大,醫生都不敢下重手了,動作放輕緩了一些。
淺笑的下巴又被捏了起來,被迫對上他那雙深邃俊逸的眼眸,“拿開你的牙齒,別咬。”
淺笑納悶的眨了眨眼睛,“為什麼?”她好疼,咬著嘴唇多少能分散一點痛感。
時維邃眼微眯,霸道而強勢,“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包括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