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納悶的眨了眨眼睛,“為什麼?”她好疼,咬著嘴唇多少能分散一點痛感。
時維邃眼微眯,霸道而強勢,“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包括你自己!”
頃刻間,淺笑愣了神,定定的看著眼前的時維。
此時的他略微蹙著眉宇,薄唇緊抿,整個表情就寫著不悅兩個字。
但那俊美無儔的臉卻溫柔了淺笑整個心房,在他的話落下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盛開了淺笑整個世界的鮮花。
芳香,溫暖,怡人。
從來都沒有人對她說過那樣的話,從來沒有人在乎她是不是會受到傷害,從來不會有人對她噓寒問暖。
而現在這個僅僅隻是認識了一個月的男人,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她來不及去分辨這句話的真假,就已經被感動包圍,來不及豎起一直以來堅守的保護色,便已經讓他的那句話深埋進心底。
“啊!”淺笑正在失神,腳板上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淺笑疼得大叫,身體都發抖起來,手足無措。
“不好意思,你得忍著點,玻璃有點深,必須盡快拔出來……”醫生有些抱歉的說道,剛才用了一下力準備將淺笑腳板的玻璃拔出來卻失敗了,迎來了淺笑疼痛的尖叫,他也不敢繼續用力了。
要知道旁邊站了一個冰山男,稍有不慎,冰山男就是發飆,而且這個冰山男人還是本市最有名的時維少爺。
是誰都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的人物。
現在時維帝少對這個女人這麼在乎,若是他稍有差池,自己整個事業就會完蛋。
看著那女人不知所措卻疼得額頭冒汗的樣子,時維眉宇皺得更深了,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咬著我。”這樣就能分散注意力了。
淺笑抬頭,驚詫的看著他,顯然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剛才說了什麼?
他的意思是要她咬著他麼?
他平時那麼高高在上,生人勿進的樣子,別人臉靠近都不能靠近他,更別說對他有半點傷害了。
而他現在卻要她咬他?
“莫非耳朵也出了問題?”見她遲遲不動,時維眉梢稍稍挑起,朝醫生失意了一下,“按照你的流程做吧。”
話音剛落。
“啊!”淺笑再次慘叫,她感覺自己腳板的肉都快要被拔出來了,疼得想要咬人,一口將眼前的手臂給咬住,死死的發力,將自己疼痛的重心轉移。
這女人,咬得牙齒打顫,牙齒上的力道全都施加在時維手臂上。
他也是血肉之軀,疼痛令他微微蹙了蹙眉,而他卻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站在她身邊,一隻手安撫的拍著她的背,一隻手被她死死的咬住。
醫生得到時維的允許,也大膽了不少,這一次一鼓作氣將淺笑腳底板的玻璃給拔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上藥,包紮……
直到包紮好,腳上的疼才慢慢好轉,淺笑也慢慢鬆開了時維的手臂,因為劇痛,胸口還是不斷的起伏著,滿頭是汗,她的頭發被汗水粘貼在白皙的臉上,雙眸上浮著一層淡淡的水,顯得更加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