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錯了?宋方劍不就是這麼進球的嗎?”陸霄打死不承認。他踢球的靈感基本來自於宋方劍,既然宋方劍在人群中能殺得人仰馬翻,他也要做到。
“才不是呢!”雖然和陸霄同為一隊,唐宋卻非常不認可陸霄的踢球方式。他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直接找來幾個人排好。
“宋方劍是這樣晃倒別人的!”
唐宋一邊說,一邊用右腳慢慢的往左邊抹,然而抹到一半,他右腳腳踝突然一抖,用外腳背將球往右邊趟去,然後……
在他要人隨球動往右邊走的時候,慢了一拍的右腳把左腳絆了,整個人“噗啪”一聲在地上摔成了一個大字。
幾個被唐宋拉來做群演的二隊球員看得目瞪口呆,紛紛向周圍的人表示他們真的連小拇指都沒動過。那個時候,碰瓷這個行當還不太普及,不然他們肯定得對唐宋進行道德批判。
唐宋這一跤,把圍牆外偷窺的張基準看得直接摔了下去。
和陸霄定下賭約之後,張基準雖然認為以石油廠的實力肯定會贏,但在數次打架中,以少勝多的陸霄每次都給了他很大的壓力,這一次他的心也還是惴惴不安。所以,經過多方調查,知道四廠的球員在廠裏練球後,馬不停蹄的就帶上表哥吳勇趕了過來。
在吳勇的幫助下,他趴在牆頭一看,四廠的球員在場上那叫一個混亂,基本上球在哪裏,一群人就跟著跑到哪裏,完全就是不會踢球的水平。他心中的擔憂頓時煙消雲散,摔在地上都屁股開花了,還是一邊喊痛一邊笑個不停。
吳勇一腳把他踢得閉上了嘴:“別輕敵,陸霄那小子腳勁大,說不定還真能被他蒙進一兩個。”
吳勇也看出四廠那群人實力不濟,可宋方劍在走之前,特意向他關照了陸霄和唐宋。吳勇不信隻是宋方劍隨口一說,那兩個孩子肯定有什麼打動了宋方劍。
“放心吧表哥。”張基準現在胸有成竹,“陸霄厲害,咱們的守門員也不弱,吳悠那實力你還不放心嗎?再說了,你不是要給我們當裁判嗎?到時候……嘿嘿……”
張基準還沒嘿嘿完,後腦勺又被吳勇拍了一下:“別指望我!就算沒有給宋方劍做保證,我也不可能幫你。咱們石油廠的人,要贏就贏得正大光明,記住了嗎?”
“記住了。”張基準哭喪著臉答應了一聲,接著小聲抱怨:“說要贏得正大光明,上次不也叫上宋大哥了嗎?”
“你說什麼!宋方劍那是……他是我們石油廠的人,為什麼不能讓他上?”
“可他是職業球員,職業踢業餘……”
“啪!”吳勇又拍了一下張基準的腦勺:“小孩子別那麼多廢話!”
張基準被吳勇拍得頭昏腦漲,不敢再想吳勇把踢職業的宋方劍拉來踢業餘有什麼不對,他隻知道,這次他終於可以不依靠表哥的幫助贏下陸霄了。
唐宋忍著膝蓋擦破皮的痛,咬著牙慢慢的爬了起來。
其實陸霄和宋方劍的差別隻有一點,宋方劍是用盤帶在防守中來去自如甚至還能晃倒防守球員,而陸霄是用胳膊肘直接把防守球員打翻的。
但經過這個嚐試後,唐宋明白了。宋方劍踢球的動作看似閑庭信步,要做出來卻是千難萬難。他現在辦不到的事,他就決定暫時不說。
不過,因為群眾的呼聲太大,陸霄隻能順應民意,保證不輕易使用他胳膊肘這種大殺器。
這樣踢了一會兒後,陸霄又不願意了。一旦不能犯規,他在人群中的優勢就不大了。而且場麵十分混亂,和他在電視裏看的比賽場麵完全不同。
於是他想出了新的戰術,那就是一對一的防守:“咱們這樣,實行承包製。球到某個球員腳下時,隻能去一個球員防守。要是防漏,造成己方的失球,漏人的那個就是主要責任人!”
陸霄也沒想到,他這個隨機應變的決定很快得到了全部球員的擁護,特別是兩個守門員,拍得手都紅了。
而安吉,則一眼就看中了剛才被自己絆倒的唐宋。既然是一對一防守,那他正好將唐宋擠掉他的仇一起報!
安吉才不在乎什麼以大欺小,他寧願相信弱肉強食。
經過幾次調整,四廠在熱火朝天的訓練中,慢慢的迎來了和石油廠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