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談戀愛。(2 / 3)

“哈哈哈——不瞞你們,我哥以前還真有個外號叫天仙哥。”聶梓煊樂了起來,腦子浮現出葉亭遠俊朗生動的臉,語氣裏帶著點炫耀道,“你們真的要繼續問下去嗎?我怕我說出來,你們會把我活埋了,畢竟太讓人羨慕嫉妒恨了。”

室友們表示一定要聽,都想見識一下“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好吧,等會兒別覺得我在拉仇恨就行。”話雖如此,聶梓煊卻忍不住拉仇恨。隻見她一臉甜蜜地道,“他叫葉亭遠,是我哥哥,現在在深城,做IT的……”

提起葉亭遠,聶梓煊有一籮筐的好話為他準備著。

她說自己的哥哥有世界上最英俊的相貌,好看又長得高,什麼大長腿、人魚線是標配,脾氣也一頂一的好,從小到大就沒跟她發過火,也沒對他說過一個不字,從不會拒絕她。他很還聰明,雖然為家境所迫輟學了,但他很努力上進,自學成材,白手起家,成功創業,青年才俊說的就是他。重點是還對自己好,也隻對自己好……

“那些號稱暖男的都是中央空調,我哥不一樣,隻暖我一人!”聶梓煊很自豪地說。

“哦,我們明白了,就是獨寵你一人。”室友學宋小寶的語氣說出來。

“對,就寵我,就寵我。”聶梓煊也跟著起哄,臉紅紅的,周身都飄著戀愛的粉紅泡泡。

大學四年,她平時並不經常待在宿舍,要麼在兼職賺學費,要麼在圖書館學習,總是來去匆匆,室友鮮少見到她這樣活潑愛鬧的一麵,這會兒都覺得新奇,忍不住感歎。

“戀愛了,果然不一樣啊。”

“對啊,聞一聞,這戀愛的酸臭味。”有人故意酸溜溜地道。

聶梓煊也不惱,說:“隻可惜他在深城,不然可以帶你們見見。”

正說著,她的手機響了,是葉亭遠打來的。

聶梓煊一看,眼睛都笑彎了,趕緊接通,脆生生地叫:“哥。”

“在忙嗎?”葉亭遠低低地笑了,他的嗓音很好聽,醇厚低沉,語調不疾不徐。

“沒,和室友們聊天,正說到你呢。”聶梓煊抱著手機,貼在耳邊,仿佛這樣就能離他近一點。

“說我什麼?”

“說你……”聶梓煊臉一紅,剛才滔滔不絕的讚美對著他卻好像羞於開口,不過她還是說,“說你好,特別好……”

她慢慢地講,嗓音從輕快慢慢變得輕柔,最後帶著絲絲的甜意還有濃濃的思念纏繞在話語間。她小聲說:“哥,我想你了。”

“你呢?”她又問。

葉亭遠沉默了,好久才開口:“煊煊,你到陽台上來。”

“啊?”聶梓煊一時沒反應過來,但還是走到陽台上。她看到樓下有個人長身玉立,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衝著她朝手,昂著頭,一臉的笑意。

葉、亭、遠!

“啊啊啊!”聶梓煊尖叫著跑下樓,飛奔到他身邊,撲了過去,興奮地道,“哥,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葉亭遠抱住她,等她站穩了,才拉開點距離,親昵地揉揉她的頭發:“我也想你了。”

一聽到這句話,聶梓煊的嘴角就控製不住地揚起,但還是不滿足地問:“有多想?”

葉亭遠笑笑,這次不回答她了。無論她怎麼追問,他就是不回答,隻是看著她笑,眼裏全是寵溺和柔情,臉微微有點紅。

等她鬧夠了,他才說:“你的室友都在嗎?我請大家吃飯吧。”

“好啊。”聶梓煊很高興地答應。

聶梓煊把姐妹們叫下樓,一行人看了葉亭遠,都表示——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很高,很帥,極好!

“和我配不配?”聶梓煊拉著室友小聲問。

“配一臉!”

“帥不帥?”

“特別帥!”

聶梓煊滿足了,走過去拉住葉亭遠的手,特別豪氣地說:“走!”

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外走,一路打打鬧鬧說說笑笑的,沒注意到宿舍樓的拐角,有個人站在陰影處,臉上的神色也是陰晴不定,眼裏全是猙獰的恨意。他看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一拳砸在牆上。

葉亭遠竟然真的沒死!哼,他的命還真大!

不過自己能讓他消失一次,那就能讓他消失第二次!

笑吧,笑吧,他倒要看看,他們能笑多久。

葉亭遠請她們吃飯,鬧了半天才帶著聶梓煊離開,兩人終於能獨處了。

他們在學校逛了逛,聶梓煊拉著葉亭遠的手,興奮地說著話,不時地指著什麼,給他講在學校的點點滴滴。其實這四年,她總是行色匆匆,要麼在找葉亭遠,要麼在兼職賺學費,並沒有好好感受校園生活。但找到哥哥之後,她覺得天是藍的,風是涼的,一切都這麼好。

葉亭遠看著她快意的模樣,嘴角也揚起一個快樂的弧度。他想,過去他們應該也是這樣的,總是很快活。

在學校走了一圈,葉亭遠說帶她去一個地方,他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子。

聶梓煊開門進去,逛了一圈,房子打掃得很幹淨,布置得也很溫馨。但一看所有東西都是新的,她就問:“哥,你幹嗎?”

“這裏有廚房。”葉亭遠淡淡地道,“以後我會常過來。”

他沒有過多解釋,但聶梓煊明白,他特意找了個有廚房的房間,他來了,就能做飯給她吃。

真好,明明她沒多久就要畢業了。聶梓煊心裏一甜,哥哥果然也是很想自己的。她不說話,就促狹地看著他,拉長嗓音:“哦,這樣啊。”

看他的耳朵都紅了,她才說:“這裏真好,離學校也近,哥哥你要經常來看我啊。”

“我有空就來。”葉亭遠之後又問,“煊煊,你想留在京城發展嗎?你要想的話,我可以和肖揚商量,在京城設一個分部。”

哎呀呀,哥哥真是越來越像個昏君了,賺錢給她揮霍,還以她為重心。聶梓煊心裏甜甜的,樂開了花,可還是搖了搖頭,說:“不用,我挺喜歡深城的。”

在哪兒都無所謂,隻要有哥哥在身邊。她拉著他的手撒嬌地搖晃了一下:“有你在,在哪兒都一樣。”

她還跟小時候一樣,不怕窮不怕苦,隻要有他在就很好。

葉亭遠笑了,他笑起來時微微抿著唇,笑意慢慢從嘴角、雙眸泄露出來,一點點洋溢在臉上,有點害羞,很含蓄,但很溫柔。

聶梓煊最喜歡看他笑,一看他笑,她就想逗他,問:“公司的事這麼多,你走得開?”

“還好,有肖揚。”

聶梓煊還是衝著他樂,懶洋洋地倒在沙發上,說:“我晚上不回學校,就住這兒。”

她又想到什麼,趕緊問:“哥,你什麼時候走?”

“看看,盡量多待幾天。”

“這可是你說的!”聶梓煊很高興,又一次感歎,“真想快點畢業啊。”

畢業了,他們就不用分隔兩地,再也不用分開了。

葉亭遠何嚐不是這樣想的,他揉了揉她的長發,雖然對“聶梓煊的男朋友”的身份還有些不習慣,但最近幾天見不到她,思念就像拖在身後的影子,從沒斷過。他總是想她,想她在做什麼,想她會不會也在想自己……

活到三十而立,葉亭遠才知道,原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並不是誇張的說法,原來他比想象中的更在意她。他想,自己應該是比喜歡更喜歡她的。

所以,在第N次對著她的素描失神,被肖揚鄙視後,葉亭遠就叫秘書訂了機票。

此時,她就在自己身邊,真好。

葉亭遠柔情似水地看著她,沒發覺自己的眼神有多麼溫柔。

他又想到什麼,從口袋拿出一個小巧的表盒,有些靦腆地說:“煊煊,這個給你。”

是一塊手表,設計很簡潔,圓圓的表麵光滑如玉。葉亭遠把手表遞給她,囑咐道:“平時都記得戴上。”

“啊?”

“我在裏麵裝了定位芯片,可以全球定位。”

說著,他按了一下表邊沿的一個突起,表麵從正常的時間顯示變成微型地圖,上麵有一個閃爍的點。仔細一看,那是一條藍色的魚,顯示的正是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魚?聶梓煊猛地想起,媽媽去世後,她被爸爸接到鄧家,爸爸喝了酒後總打她。那時,哥哥總到鄧家守著她,可救不了她,反被爸爸趕了出去,連大門都不能進。那一晚,哥哥在門外守了她一夜,那是個雨夜,第二天,他陪著她,告訴她,自己做了個夢。

夢裏,雨把鹿安下成藍色的汪洋,他變成一條大魚,撞開窗,帶著她離開。而她呢,則變成一隻很小很小的鳥,棲息在他的頭上。他問她想不想離開鄧家,她說想。後來,他便帶著她離開,一起去做自由的小鳥和大魚。

如今看到這條魚,聶梓煊有些感慨,哥哥或許是忘了,但潛意識裏還沒忘。

“這是我自己設計的,以後就不用怕找不到人了。”葉亭遠邊解釋還邊示意了一下自己腕間的手表,同樣的款式,隻是他的是男式的,更大氣些。

聶梓煊按了一下他表邊沿的突起,果然閃爍的是一隻鳥,小小的,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