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仙》reference_book_ids\":[7026404894433086501]}]},\"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第二十二章 深厚的夜障
晨跑。
唐果和文清站在操場上看安輅騎著自行車東倒西歪地進了西門,文清撞了撞唐果:“那家夥,最近不正常得很啊!”
“我看不正常的是你吧,一天到晚瞎想。”
文清急著證明:“你知不知道,昨天她居然拿了我的作業去抄哎,大姐,我的作業哎!”
“不用這麼誇張吧。”唐果嘲笑,“被學霸抄個作業,有必要表現得這麼受寵若驚?你看我,她都抄了我一周作業了,我有像你一樣大驚小怪?我還不是……”
“你是豬嗎?”文清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你沒聽出來重點在什麼地方?重點不是她抄了誰的作業,重點是她開始抄作業了!”
“那又……”那又怎麼樣?不對,“她,她……”唐果驚訝地與文清對視。
文清衝她點點頭:“對對對,就應該是這個表情,驚訝才對啊!那個人可是安輅,你見她什麼時候抄過別人的作業,還一抄就是一周以上?”
“這……”唐果大腦一個激靈,“被你這麼一說是有點反常啊!”
文清伸出手比畫個“八”字擱在下巴,神算子一樣的語氣:“老夫掐指一算,對麵走來的那女娃病得不輕。”
“大師有何高見?”唐果配合著。
文清說:“你看她印堂發黑、六神無主、魂不守舍,這難道不是傳說中的少女懷春?”
“言之有理!”唐果感歎一聲,眼瞅著安輅走近,沒給她直接回一班的機會,一把拉住她,“我們都知道這古阦吧,是走了一段時間了,你得個相思病啥的也正常,但你得注意尺度啊!”
安輅有些疲憊地從書包裏拿出文清的作業遞給她,順便不解地問唐果:“你在說什麼?”
文清接過自己的作業順便在手中揚了揚,替唐果回答:“她說什麼,你還不清楚?大姐,你開始抄別人作業了你都沒有發現嗎?你這相思病怕不是已經到晚期了吧!”
安輅還沒回答,唐果強行插話:“不是想得都靈魂出竅了吧?”
安輅皺了皺眉頭,還沒完全理解過來。
唐果趕忙解釋:“你這精神也不對啊,行為也奇怪得很!哎,我鄉下大舅媽認識個收魂的人,趕明兒放假我帶你去?”
“對對對。”文清也忙幫著出主意,“你看過《筆仙》沒有,聽說那玩意兒也靈得很,不然我跟唐果舍生取義為你請一個問問?這種年紀嘛,喜歡想念什麼的都正常,但你這……過了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安輅可算是搞明白了,滿臉黑線,掙開她倆,“你倆抄了我兩年作業,我有說過什麼嗎?怎麼我反過來抄下你們的還就非得是靈魂出竅了?要不是因為最近忙,我能抄你們的?那麼簡單的作業,你們能給出那麼離譜的答案我也是服氣。怎麼還好意思在這裏東想西猜的,我要是你們啊,”安輅一步跨進一班的隊尾,“有那種八卦的時間,不如多做兩道題來提高提高自己。”
“看來沒病。”文清總結。
“有病的是我倆。”唐果補充。
文清恨恨地說:“但是我好想打她怎麼辦?”
“都說不正常的是你了,打她?我還想打你呢!”唐果揚了揚手做出了打人的架勢,但王炸這個時候在操場邊吹響了口哨,不等二人開始互打,二三十個班級浩浩蕩蕩地就在操場上跑了起來。
晨跑結束,安輅為了躲開唐果和文清不必要的追問,先一步回到了教室。還沒進門,就看到胡一統皺著他那標準的兩條大粗眉手裏拿著幾本課外練習冊,好像正在等誰。
安輅沒有想到,他在等的人正是自己。
胡一統見安輅走過來,直白地開場:“說說吧,怎麼回事?”
安輅接過他遞來的練習冊,科目不一樣,但都是她的,翻開看了看,最近的錯誤率是有點高。
胡一統不等她開口:“是不是不拿平時的練習當回事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安輅搖了搖頭:“最近狀態有點不好,所以……”這是實話。
但這並不是胡一統想要的答案,他又從身後拿了幾個本子出來,封麵上的大名是“唐果”和“文清”,說:“安輅,你是不是忘了,一班和二班的老師,差不多都是同一個,一次兩次還好,整整一周都抄別人的作業,有點過了吧?”不給她辯駁的機會,“老師現在不是在斥責你抄作業的這個行為,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安輅,一個人的學習態度,是很重要的,”頓了頓,又問,“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安輅搖頭表示沒有。
這個時候班上陸陸續續地開始有人回來了。
胡一統剛想說讓她先回去上早自習,就看到王炸拿著前兩天的英語測試卷從樓上下來了,對視上胡一統的眼睛,兩個人不謀而合,四目相接後直直瞅向安輅。
完了!安輅心裏一驚,還沒有想出對策,王炸就把她的英語卷子抽出來遞到她麵前問:“你確定這是你寫的?”
98分。
除了聽力全錯,其他部分字跡模糊又潦草。她記得,前兩天因為上了7-Eleven的夜班。第二天上午隨堂考的時候,她實在是困得頂不住,聽力部分她差不多睡著了,後麵的題目正確率還能保持得這麼高,完全要感謝她一直以來穩紮穩打的好基礎。
“你是不是覺得……”
“老師我錯了!”安輅在王炸即將說出與胡一統差不多教訓內容之前,先行認錯,“考試前一天我沒有睡好,第二天精神有點恍惚,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在還沒有涉足謊言之前,安輅並不想讓自己變得徹底和以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