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翻了個白眼,剛才的氛圍一下消失。這人腦子裏,一定裝了一本帶顏色的書。無時無刻不在想!
口腔裏的糖果化完,陸晚晚還不滿足,“還有嗎?”
宋時州抓出一把,放到她衣服口袋裏。
“我讓老板每月給你寄一些過來,省得你饞!”宋時州剝開一顆,放到她嘴裏。
“還能郵寄?那家店的糖果很難買耶,你是怎麼說服店老板的?”陸晚晚靠在他懷裏問道。
“那還不簡單,拿錢砸唄!”話音淺淺,再平靜不過。
陸晚晚:“......”
果然!簡單,外加粗暴!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怎樣說服我爸的?”
宋時州將她放開,伸手彈她的腦門,“保密!這是男人之間的秘密。”
說完,大步朝屋內走去,嶽父大人在叫他了。
陸晚晚哼了一聲,不說就不說唄!現在討好了嶽父自己就不重要了唄!
......
不知不覺,南城步入三伏,夏季最熱的時候。好在南城氣候宜人,即使深夏時節,也沒有其他城市那般炎熱。
這天,警察局迎來了一位重量級人物。局長親自接見,重量可想而知。
“宋少,裏麵請!”王局走在前方帶路。
宋時州一臉冷峻,帶著伊人跟一名十五六歲的孩子,跟在後麵,走進審訊室。
宋時州坐在審訊室的凳子上,滿身寒氣,臉上仿佛結了一層冰渣子。
一會兒,房門再次被打開。
獄警將輪椅推到房內後,自行離開。
伊人仔細打量輪椅上的男人。若不是事先知道,他定不會將眼前這位失去雙腿、胡子拉碴的男人跟黎盛庭聯係在一起。
他早已沒了幾個月前的狡黠、眼神失去光彩。化身一副落魄乞丐的模樣。
一個月前的車禍,讓他失去了雙腿,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他抬頭,露出一絲嘲笑。
成王敗寇,亙古不變的生存法則。這次,是他敗了。
宋時州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如同獵鷹一般盯著他。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一旁的警察局局長,不禁打了個哆嗦。
開口說道,“宋少,人帶來了,您有什麼問題,盡管問!”
宋時州偏頭看了一眼男孩兒,男孩兒會意站起身,走到黎盛庭身邊。
盡管已經盡力壓製,但畢竟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言語中的憤怒旁人一聽就明,“黎盛庭,你還記得劉常守這個名字嗎?”
黎盛庭抬頭,看著他。
“嗬!”男孩兒譏笑,“看來你早忘記了!”
“我這輩子見過的人實在太多,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記得很正常。”黎盛庭淡淡開口。神氣了一輩子的人,即使成為階下囚,也不忘擺姿態。
“無關緊要?”男孩兒脹紅了雙眼,怒氣,死死盯著他。
一會兒,眼中的怒氣淡了下來,化為悲痛,“也對,你這輩子殺人無數,又怎麼會記得每一個被你殺害的人的名字?”
黎盛庭伸手理理自己的衣服,“你不妨提醒提醒我,或許我還能回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