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難》reference_book_ids\":[7062271768060234766,7122703568166980616]}],\"37\":[{\"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37,\"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68,\"start_container_index\":37,\"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63},\"quote_content\":\"《道德經》reference_book_ids\":[7217733336632921144,7224048805384031266,6924983412973374478,7225931131646905348,7257088434206936120]}],\"73\":[{\"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73,\"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409,\"start_container_index\":73,\"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405},\"quote_content\":\"《九歌》reference_book_ids\":[7003282694054349861]}],\"76\":[{\"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76,\"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87,\"start_container_index\":76,\"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80},\"quote_content\":\"《歲華紀麗譜》reference_book_ids\":[7213279799400205371]}],\"75\":[{\"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7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63,\"start_container_index\":7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58},\"quote_content\":\"《搜神記》reference_book_ids\":[6833642854443650061,7084161014245100575,7264930453998554174,7222920244208077876,7077842494586637342,7267090241121422395]}],\"26\":[{\"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26,\"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44,\"start_container_index\":26,\"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40},\"quote_content\":\"《漢書》reference_book_ids\":[6833642805068303374,7217736915741576251]}]},\"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改革開放四十多年來,中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特別是在基礎建設這個領域,中國說第二,全世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現在中國的超級工程,每一個都能震驚世界,逢山開路,遇水架橋這種事早就不在話下。從公路到高鐵、從港口碼頭到跨海大橋,當世界驚訝於中國速度、中國奇跡時,我們不應該忘記,早在兩千多年前,勇敢的古蜀人就在世界交通史上創造了一個奇跡。
相傳在戰國後期,來自蜀國的五丁壯士用血肉之軀打通了秦嶺、龍門山脈的阻斷,接通秦蜀兩地,而這條具有重大曆史意義的古道,就是起點位於金牛區天回鎮天回山的金牛道。作為蜀道中最重要的一條道路,金牛道的修築開通時間,比古羅馬大道還早!
一條古蜀道,半部交通史。大道金牛,牛氣衝天,讓我們的解讀之旅走進金牛古道。
蜀道雄關真如鐵
早在商周時期,古蜀人就已經與長江中下遊地區和印度洋地區的人們開始交流往來。那是南行之道,而四川盆地的北邊,大山阻隔、道險且長,當時的人們沒有辦法從技術層麵攻克這個難題。所以,這種局麵一直持續到公元前316年,曆史才在這裏拐了個彎。那時候誌在一統天下的秦國開疆拓土、勵精圖治,秦惠文王早就聽聞巴蜀之地富庶,於是一直虎視眈眈,要把它拿下。秦國的打算,就是把整個巴蜀地區,打造成它一統中原的後方基地,利用這裏的人力物、力去爭霸天下。而相對保守的張儀則覺得,雖然蜀國沃野千裏、物產富饒,但想要吃到這塊“肥肉”,其實非常困難,光是要跨越川陝之間秦巴大山的天險,就幾乎不可能,而且還可能得不償失。
但秦王的意誌是無法抗拒的,在另外一位大臣——司馬錯的支持下,秦惠文王最後拍板決定:伐蜀!可是,憑借自然踩踏的原始小道,秦國數十萬的虎狼之師想要進入蜀地,簡直不敢想象。常言道,兵貴神速,光走都要走個好幾年,這長途跋涉如何打仗?所以很,一條注定被載入史冊的計謀悄然出爐。當時秦惠文王派使者翻山越嶺來到蜀國,在蜀王麵前提勁兒吹噓:秦國天降石牛,夜能糞金,願與蜀國交好,將石牛獻給蜀王,可是得請蜀國開道迎接。貪心的蜀王哪裏知道這是一個巨大的陷阱,便“發卒千人,使五丁力士拖牛成道”(《蜀王本紀》),日夜劈山破石,鑿險開路。
五丁開山雕塑
五丁開山雕塑冷冰攝
關於當時修路過程的慘烈程度,從李白的“考古文獻”《蜀道難》中,我們可以看到一些側麵,“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就在如此艱險的情況下,這條貫通川陝的道路僅僅用了一年時間就大功告成。當蜀王在成都坐等來自秦國的金牛時,等來的卻是如狼似虎的秦國大軍。於是,“亂峰碎石金牛路,過客應騎鐵馬行”,最終蜀國在自己親自修築的道路上走向了滅亡。這條為迎接秦國糞金之牛而修築的棧道,因此得名“金牛道”。
傳說自然不是曆史,但是傳說是曆史的折射。當我們把虛構的部分從裏麵剝離的時候,大概就能從中窺探到曆史的一些蛛絲馬跡。無論是什麼原因促成的,這條舉蜀國全國之力修建的官道,都成為推動成都乃至蜀地城市發展進程的關鍵因素。傳說中的“五丁開山”,至今還在從漢中到成都的古道上留下很多遺跡,還有很多跟“五丁”有關的地名。單在金牛轄區,就有五丁橋、五丁路,“五丁開山”的雕塑也巍然矗立於此。一直以來,很多人以為五丁就是五個成年男子。其實並非如此。蜀人喜歡“五”這個數,把“五”作為一個吉祥數字。“五”在當時的蜀國,是一種編製,一種社會組織,“五伍為兩,五兩為卒,五卒為旅,五旅為師”,因為有著這種組織方式,才有了五丁力士這個說法,而五丁力士其實就是蜀國的特種工程兵部隊,跟現在我們修建鐵路、公路的工程兵是一個概念。
今天我們回頭來看這條道路的修建,在那個遙遠的古代,真的算是一個超級工程!在龍門山脈與秦嶺天塹的絕壁溝壑間鑿石築路,其工程之艱險、耗費之巨大,放在現代社會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還是兩千多年前的古蜀時期?!
敢叫天塹變通途
我們常說的蜀道一般有“北四南三”或“北四南四”的說法,依據地理位置不同,以漢中為界,可以分為南段和北段。北段以西安、寶雞等城市為起點,翻越秦嶺到達漢中地區;南段從漢中開始,向南翻越大巴山,最終到達成都。作為蜀道最驚險也最為核心的一段,金牛道的開通對於蜀地的交通來說,是一個質的飛躍。金牛道開通後,打通了崇山峻嶺與中原文明造成的阻隔,三個天府之地——關中平原、漢中盆地、成都平原——得以連接起來。其實,從古至今,世世代代的蜀人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如何從四麵環山的盆地裏走出去,向外拓展、對外交流?雖然有著地理環境限製的客觀因素,但是古蜀人仍然千方百計地想和外界建立聯係,並且實實在在地建成了聯係。試想三星堆縱目青銅人像誇張的眼睛造型,和甲骨文“蜀”字上方的眼睛圖案,也行都表明了蜀人對於走出盆地,對外部世界的一種渴望。如果說,雙目突出是蜀人對眼睛崇拜的一種表達,是對天地的想象和對未來的希望,那麼金牛道就是從不故步自封的蜀人實實在在拚出來、走出去的一條大道。五丁開辟金牛道,它體現出來的是一種無畏艱難困苦、勇於開拓創新的精神。
曾經,金牛道幾乎是四川人北上出川的唯一通道。在過去的兩千年裏,金牛道默默無聞地發揮著貫通南北經濟文化的重要作用,直到民國時期,才迎來了一次大的變革。1937年2月,川陝公路全線開通,其中大部分道路就是在有著兩千多年曆史的金牛道的基礎上擴建、改建而成。川陝公路曾是抗戰中連接西北與西南的大動脈,曾承擔過抗戰內遷大學的入川重任。1949年後,川陝公路經過多次改造、維護,之後的數十年裏,貨車成為路上的主角。路窄、彎多,山高、穀深,縱有千難萬險,仍未阻擋日複一日的滾滾車輪。新千年後,隨著成都到綿陽、綿陽到廣元、廣元到漢中、漢中到西安這些高速公路的一一貫通,“老川陝路”一段段被“新川陝路”逐漸取代。值得慶幸的是,大部分高速公路並未在原來古蜀道的基礎上進行改建,而是另尋他處修建,所以還有部分古蜀道得以保留,供後人觀賞、懷古和研究。從抗戰時期,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再到改革開放,直到今日,川陝公路上碾過了將近一個世紀的車轍,更承載了千萬人的出川夢。
2017年年末,中國交通史上發生了一件絕對值得紀念的重磅事件——我國首列穿越秦嶺的高鐵,從成都駛出,一路向北,朝著另一個古城西安奔去,而且還是以每小時二百五十公裏的速度風馳電掣而去。想當年,蜀道之難,“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在詩仙李白的筆下,這蜀道,鳥兒也飛不過,猴子也攀不過,簡直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如今,西成高鐵成為連接兩座西部“新一線城市”的大動脈。天塹變通途,讓秦嶺南北高速相連,六百四十三公裏的路程,隻需四個小時。“中午吃泡饃,晚上吃火鍋”,已經是“吃貨”可以完全實現的美食攻略。從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到武侯祠,從春熙路到鍾鼓樓,西安與成都,成都與西安,再也不遙遠。回望曆史,從金牛古道到川陝公路,從寶成鐵路到西成高鐵,成都正與世界發生著越來越緊密的聯係。三千年蜀道,越走越寬闊。
“天府”美名自此定
如果說,金沙遺址中的太陽神鳥是在意念上表達古蜀人遨遊遠方的向往,那麼從天回山出發的金牛道則是古蜀人用智慧與血汗修築的一條康莊大道。通過這條路和這條路所蘊含的天府文化精神,成都從最原始的農業文明,一步步走到了輝煌的今天。
金牛道一開,成都向北就有了一條像模像樣的道路。路好走了,交流溝通的頻率也就加快了,城市的規模也開始呈幾何級數增長。在這種對外交流的過程中,首先是中原發達的科技手段傳到了蜀地。比如,從重要的冶金方麵來說,《華陽國誌·蜀誌》這樣寫道,“內城營廣府舍,置鹽、鐵市官並長丞”,中原先進的冶鐵技術被帶入巴蜀,秦國還專門建立了官營的鐵器生產場所。說起來,蜀地礦產尤其是鐵礦資源豐富,《史記·貨殖列傳》中記載:“巴蜀亦沃野,地饒卮、薑、丹砂、石、銅鐵、竹、木之器。”但是鐵礦卻並沒有被完全開發與利用起來,其根本原因就是冶煉技術不到家。這也就是為什麼在金沙遺址博物館收藏的各色藏品中,沒有鐵器的原因。
眼看著家裏有礦,但苦於沒有成熟的冶煉技術,成都人也隻能幹著急。金牛道一開,北方先進的手工冶鐵技術傳入蜀地,由此開啟了成都冶鐵工業的黃金時代。蜀地的人們再也不用依賴“進口”,而是在自家門口就可以買到“成都製造”的鐵器。古人常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工具使得順手,生產效率自然就會提高,地處天府之國的成都,農業生產由此進入一個新的階段。雖然成都冶鐵技術輸在了起跑線上,但通過技術交流很快就趕上中原地區的先進水平,並一躍成為西南地區的冶鐵基地。成都生產的鐵質兵器作為重要的軍事資源,不斷地被運往關中地區,為中國曆史上的第一次大一統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1957年在金牛區天回山東漢崖墓裏,就曾出土了一把東漢光和七年(184)廣漢煉造的環柄錯金書刀,掐指一算,距今已超過了一千八百多年。順便提一下,在這場冶鐵的浪潮中,一些人也因此而發家致富,其中一位就是卓文君的父親卓王孫。卓王孫靠主業之一冶鐵“貨累巨萬億”,光是仆人就有上千人。如果漢代也有福布斯排行榜,冶鐵大亨卓王孫妥妥地能躋身其中。如此優越的家庭條件,還給卓文君招來了風流才子司馬相如,誕生了一段名傳千古的愛情佳話。
農業工具得到較大改進,對於蜀地的人們來說就是一次偉大的“農業革命”。但是另外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卻一直沒有得到解決,那就是可怕的洪水。岷江從山高穀深的岷山進入一馬平川的成都平原,猶如脫韁的野馬,夾雜著大量泥沙向成都平原奔瀉而來,導致每年漲水季節,都會泛濫成災。而這個困擾了蜀人不知道多少年的頑疾,直到蜀郡太守李冰沿著金牛道來到成都,才最終得到有效治理。
《史記·河渠書》記載:
蜀守冰鑿離堆,辟沫水之害,穿二江成都之中。此渠皆可行舟,有餘則用溉浸,百姓饗其利。至於所過,往往引其水益用溉田疇之渠,以萬億計,然莫足數也。
司馬遷用這六十個字非常精練地概述了李冰在蜀地治水的事跡。偉大的都江堰水利工程的建設,使得岷江之水化害為利,滋潤著成都平原,從此“水旱從人,不知饑饉,時無荒年”。在此之後,世人就將“天府之國”的美譽從關中地區轉贈給成都平原。
“蓉漂”開化古巴蜀
在今天的中國,最具移民文化精神的城市恐怕要數深圳。20世紀80年代初,中國大地掀起了一股由內地向沿海“孔雀東南飛”的移民浪潮,深圳在這股浪潮下,從一個邊陲小漁村,迅速崛起為一座擁有千萬人口的現代大都市。而成都作為一個內陸城市,早在兩千多年前秦滅巴蜀時,就有了它曆史上第一次大規模的移民潮:隨著秦國的金戈鐵馬從金牛道南下而來的,是大量移民一批批地進入蜀地。最初是一群操著秦腔、夾雜陝韻的老百姓通過金牛道,翻山越嶺,來到成都安家落戶,後來山東六國的移民也紛至遝來。金牛作為成都北麵的門戶,自然也成為移民運動中經濟和文化交相激蕩的地帶,這種移民文化造就了成都包容、開放、拚搏的城市精神。而這種精神一直延續千年,傳承至今。
金牛道開通後,成都正式被納入中央王朝一體化的進程,中原文化大量進入蜀地,但是文化之間的融合卻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而是經曆了一個漫長而複雜的過程。現代學者任乃強先生曾說:“巴、蜀、南中,即今所謂大西南者,開化雖與中原同時,而以地形險阻,僻在邊方,文化發育則不與中原一致。”從秦至漢初,不少中原來成都的外籍官員都試圖改變蜀地的文化,但僅以官方的教諭或公告來實現,很難達到目的。思來想去,隻有通過教育來改變這種麵貌。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西漢景帝末年,一位叫文翁的人從金牛道走來,到蜀地擔任蜀郡太守。他從教育入手,推動文化的融合與提升,一方麵派遣學生到長安求學,另一方麵在成都創立中國第一所地方官學“石室精舍”培養人才,“文翁石室”也就是現在著名的石室中學的前身。
文翁大興教育,拉開了天府文化啟蒙的大幕,蜀地文化有了新的大發展。東漢史學家班固在《漢書》中就曾大讚文翁:“至今巴蜀好文雅,文翁之化也。”而架起這條文明開化之橋的金牛道,可以說厥功至偉。後來,沿著金牛道,還走進走出了許多我們熟悉的人物,他們都在成都當過“蓉漂”,有匡扶漢室、鞠躬盡瘁的諸葛亮,有“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的李白,有在成都找到精神故鄉的杜甫,有“當年走馬錦城西”的陸遊……這些名字,一個個都如雷貫耳!
站在金牛這塊神奇富饒的土地上朝北遙望,那條曆經滄桑的古蜀道千古悠悠、星光熠熠,它仿佛是一道雨後的彩虹,架在成都和中原遼闊的天空中。雖然這條古道早已隨歲月隱沒在秦巴山脈之中,但是它的開鑿,確為成都打開了一扇通往中原、邁向文明的大門。
提起意大利人的優雅時尚,我們總會想起米蘭的秀場,各種大牌令人眼花繚亂的T台展示,還有最新的時尚潮流趨勢。意大利的時尚範兒,真的是刻在骨子裏的。羅馬、佛羅倫薩、威尼斯一向活躍著全球頂尖的藝術家,從文藝複興開始,這些地方就是引領風尚的前沿。但在古典時期,風靡羅馬皇宮和教廷,受萬人追捧的奢侈品卻是來自中國,而且相當一部分來自成都。那是公元前1世紀,愷撒大帝不僅是個野心勃勃的“征服者”,也是個愛出風頭的時尚“領頭羊”。一次去劇院看演出,他特意穿了一件來自中國的絲綢袍子,一個華麗的出場,就成為全場的焦點。現場的人們都被絲綢雍容華貴的色澤、旖旎瑰麗的紋飾、流動如嵐的質感深深吸引。此後,人們爭相效仿,穿戴絲綢衣服,趕時髦,以能穿著這樣麵料的衣服為榮耀。來自遙遠東方的中國絲織品,已然成為一種身份的象征。這股流行風潮最後影響了整個歐洲。可以說,愷撒大帝的這次驚豔亮相,是中國絲綢最成功的一次廣告。這些來自成都,貴比黃金的絲綢,其實,早在兩千多年前,就通過一條神秘商道的連接,被源源不斷地運往歐洲,並掀起一場全民時尚的風潮。這條神秘商道,被稱為“南方絲綢之路”。
家有鹽銅之利
在秦滅蜀之前,成都雖然已經是長江中上遊地區的一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但影響力畢竟還是有限。到了漢代,成都一躍成為全國五大工商業城市之一,是當時唯一一個位於秦嶺—淮河以南的大城市。那麼,成都之所以能大跨步地迎頭趕上,或者說彎道超車,最重要的原因當然就是金牛道的開通,蜀地和中原腹地連為一體,加入中華民族融合與發展的行列之中。金牛道一開,不僅迎來一大批能人誌士和生產建設者,而且帶來各地先進的文化和生產技術,為漢代成都的崛起奠定了一個堅實的基礎。
東漢畫像磚上的曬鹽場景
在漢代,成都農業、手工業已經開始穩步發展,並逐漸居於全國領先地位,創造了多個中國第一和世界第一。早在李冰任蜀守時,就在廣都開鑿井鹽,創造了世界上最早使用天然氣煮鹽的紀錄。西漢時期,成都鹽井數量大增,而到了東漢就已經被世人稱為“家有鹽銅之利”(晉·常璩《華陽國誌·蜀誌》),成都當時的井鹽生產技術領先全國。還有臨邛(今邛崍市),在漢代成為全國冶鐵工業重要基地、西南冶鐵之都。
金牛道打通了成都這座城市的“任督二脈”,其崛起的速度,令世人刮目相看。粗獷如冶鐵、煮鹽,可以手到擒來;細致如織錦紡絲,也是得心應手。要說漢代成都蜀錦織造業的發達,可以用八個字來形容——“女工之業,覆衣天下”。東漢時期,成都織工已使用腳踏織錦機和腳踏織布機,這是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織機,比歐洲同類型的織機早了數百年。成都的蜀錦製造技術在當時已達到相當高的水平,品種繁多,紋彩華麗,並且留下這樣一種說法:“曆代尚未有錦,而成都獨稱其妙。”為此,朝廷專門設置“錦官”這個機構,管理織錦作坊,成都的另一個別稱“錦官城”正是得名於此,還有一條洗滌蜀錦的流江(今南河)被稱為“錦江”。
除了錦官城,成都還有一個名字——車官城。這個名字,相對不是那麼為大眾所知。車官城的設置比錦官城要晚一些,大約在漢末至蜀漢時期,朝廷在錦官城之外又設置修建車官城,車官城就是車官衙門及造車、修車的地方。為什麼要設立車官城呢?就是為了統一管理車輛的製造、修理以及調配等,並且對物流進行合理控製。因為成都當時不僅是西南地區物資集散中心,也是全國重要的交通樞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