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公子有所不知啊,這歌女賣藝不賣身,若客人一味強求自然是有違我大宋律法,但是違律者自有官府管治,像公子這般隨意出手,大鬧酒館茶肆,擾亂京城秩序,與那些草寇流民何異?所以大宋律法名文規定,‘凡聚眾鬧事者,無論原由,先杖責二十,然後再論案情’。如果公子非得讓下官依律治罪,那就免不了這皮肉之苦了!”
柳逸玄聽了,氣都不打一處來,這可比學校裏的處罰重多了,還要打板子!“有沒有搞錯啊,怪不得那些好漢都上了梁山,都是讓你們這些狗官給逼的!”
李府尹笑道:“公子講話不要那麼難聽嘛,自古是‘京官難做’,這京城裏哪個官不比我大?下官要是不多長個心眼,指不定哪天烏紗帽連著腦袋都沒了呢?還是下官派人到貴府通知一下,讓宰相大人給下官拿個主意吧。”
正說著,一個衙役從後堂裏走了過來,在李用的耳朵旁嘰裏咕嚕了幾句,李用便忙著往後堂去了。柳逸玄在想:“這家夥幹什麼去了,不會是發財回家報信,家裏來人了吧?”
正在納悶,卻見李用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走到朱達昌身邊,笑道:“朱公子,耽誤您半日,下官怠慢了,回去後還請在太師麵前美言幾句啊!”
朱達昌笑道:“好說好說!”便夥同身後的幾個小廝和隨從,大搖大擺地出了開封府大堂,臨走前還瞅了柳逸玄一眼,意思是“你走著瞧!”
這柳逸玄一見朱達昌大搖大擺的走了,忙將府尹拉過來問道:“你怎麼讓他走了?那廝調戲婦女的罪你也不治了?”
李用道:“治什麼治啊,不就是對幾個歌女舉止輕佻一些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老太師已經給我送來書信和銀兩,當然這銀子是來賠償孫羊店的損失用的,我還能怎麼治他?我一個小小的府尹,怎麼敢得罪當朝太師啊?”
柳逸玄聽了大怒,說道:“行,算你行,你不願得罪太師是吧?那你就得罪當朝相國了,看我回去不跟我爹說,讓他治你個瀆職受賄之罪!”
李用笑道:“公子別生氣啊,我已經派人到府上通知了,估計很快府上就會來人保公子出去,我想相國大人也不會為此小事罷了下官的。公子還是消消氣,來人,上茶!”
不一會了,太尉府來了人,也將王子純領了回去,又送了些打點的銀子給了開封府尹。眼看著幾個人都被家裏人保走,隻剩下柳逸玄和升官在大堂裏等著。
柳逸玄納悶道:“怎麼回事啊,這半天了家裏也沒來人?”忙問升官:“升官,咱們府離這衙門有多遠?發財都跑回去半天了也沒見人來!”
升官道:“不遠啊,出了衙門口,轉到宣德門大街直走就是,也就不到二裏地。”
“那怎麼還不見有人來啊?我爹有幾個兒子啊?”柳逸玄問道。
“公子,你糊塗了?您是姥爺的獨子啊!”升官說道。
“那就怪了,人家的爹很快就派人來了,為嘛我這爹半天不管咱們?發財不會出事了吧?可別讓車撞死了!”柳逸玄一驚一乍的說道。
“不會的,汴京城裏的車不是馬拉的就是牛拉的,撞不死人!肯定是老爺沒在家,還沒來得急回稟!”升官安慰著柳逸玄。柳逸玄一時無奈,隻好在大堂上等著他這位北宋老爹派人來贖他。(部分章節已做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