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哥哥說笑了不是,這公主自然是金枝玉葉,怎比平常人家的女兒?那玉靈公主我也在府上見過幾次,卻也不是個驕橫刁蠻之人,哥哥覓得佳人相伴,小弟正要打算到府上送些賀禮呢!”
柳逸玄能與靈兒成婚,自然是人生一大美事,隻是這王子純家中剛剛經曆變故,王太尉死後又被免了一切官爵,這時要讓他拿出什麼賀禮倒也為難他,畢竟京城裏許多官員都會借此時機與柳家來往,這王家雖已敗落,可王子純仍在京城為官,若一時見了父親原來的下屬官員,又難免磨不開麵子。
柳逸玄笑道:“賀禮不賀禮的兄弟就不要想著張羅了,你我雖是結義兄弟,但我卻視賢弟為親兄弟一般,我若與公主成婚,一定會讓你去當伴郎,你隻管去我家喝酒就行,不要想著什麼賀禮,即使你送了我老爹也未必收!”
王子純聽了這話,心裏自然一陣溫暖,他也知道此時自己也拿不出什麼厚禮來送,因為每月的軍中俸銀他既要交租金,又要四處打點,早已捉襟見肘,幸虧柳安國前段日子的接濟,才讓王家度過了最困難的日子,今日他這位結義兄長又說出這話,自然會讓他對柳家充滿感激。
柳逸玄攬著王子純的肩膀,說道:“兄弟,你就不要跟我這麼客氣了,到我娶親的時候,還得勞煩弟兄們到我們家幫忙,這皇上嫁妹子太講究排場了,我父親前日還讓人給老家捎信,想讓襄陽老家的胡管家帶著幾個家丁來京城,還說什麼怕是人手不夠一時忙不過來呢!”
王子純笑道:“何勞伯父回老家調派人手?我們勇字營的弟兄都還喊著要去和喜酒呢?到時候我跟老將軍請個假,一起到府上幫忙就是!”
“是啊,我也是這麼跟我老爹說的,到時候還真得讓兄弟們過來撐個門麵!”
“這個是自然!不知兄長何日完婚啊?”王子純又問道。
“這個嘛,詔書還沒有下來,聽我父親念道,太後說十月初六是個吉日,估計應該定在那時了!”
“好好好,小弟就提前恭喜哥哥了,祝哥哥與公主喜結連理,琴瑟和鳴,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嗬嗬嗬,兄弟你還真會整詞兒,那我就謝謝了!”
柳逸玄要當駙馬的消息早已在勇字營不脛而走,許多認識他士兵也都過來賀喜,紛紛嚷著要喝喜酒,柳逸玄一時高興,都滿口答應了,這勇字營有上萬士兵,他要真是招待一番,非得將老底吃空不可,幸好這些都是大宋的禁軍,不可能都去他們家吃喜酒,柳逸玄隻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滿口胡亂答應而已。
正在歡鬧之間,卻見看轅門的小六過來報信,“兩位公子,老將軍已從城裏回來了,說是有緊急軍情與將軍們商議,讓我來叫二位往中軍帳裏去呢!”
柳逸玄和王子純聽了這話,連忙止住了玩鬧,快步往大帳裏來。柳逸玄掀開簾子進了大帳,卻見“勇”字營七品以上的軍官幾乎都到齊了,想必是有什麼軍令要宣布。
柳逸玄走上前來,看到頭發早已花白的老將軍宗澤,手裏拿著一紙文書正在看的出神,見他眉頭緊皺,仿佛朝廷有什麼重大指示。柳逸玄因多日未見宗澤,今日來軍營報到,怎麼能不與他見禮,連忙上前揖手參拜。
“晚生參拜老將軍!”
宗澤抬頭來看,見是柳逸玄前來,連忙笑道:“哦,原來是駙馬爺來了?”
柳逸玄笑道:“老將軍說笑了,在這軍營之中,晚生隻是您帳下的一名書吏,不是什麼駙馬!”
宗澤聽了這話默默點頭,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說道:“既然如此,老夫就不講那些客套話了,今日召諸位前來,確實有軍務相商,我這裏有剛從殿帥府領來的文書一封,還請柳公子給諸位將軍讀一下!”
柳逸玄身為隨軍書掾,這倒真是他分內之事,他輕輕接過來文書,定睛一看,卻有六個大字: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