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世聖子……”白阿喃喃念叨,眼中神色迷離,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沉默了一陣,齋殤繼續說道:“這些年我和你爺爺查了不少有關天之詛咒的書籍,多少也掌握了一些解除詛咒的方法。本來我們是不想讓你參加祭天的,畢竟不管再如何縝密的計劃也不可能做到沒有一絲漏洞,但天光洗禮對解除天之詛咒有著莫大的好處,所以你爺爺經過一番慎重的考慮之後還是決定讓你去參加此次的祭天。等你經過天光洗禮之後,我們便馬上找機會為你解除天之詛咒。”
白阿皺著眉頭問道:“可是經過天光洗禮後的人不是馬上便要前往天都嗎,到時候哪裏還有機會避開其他人解除天之詛咒呢,而且到時候羽央尊者可是也在場的啊?”
齋殤擺手說道:“這你不用擔心,我和你爺爺會安排好一切的,你隻要好好接受天光洗禮便行了。今晚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我便竭盡全力用丹藥鎮壓住天之詛咒,讓其在短時間內對你的影響減小到最低點。然後再利用藥陣法暫時提升你的修為。整個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你要忍耐一下。”
“嗯……”白阿輕輕點了下頭,眼中神色不斷變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並沒有將齋殤口中的痛苦放在心上,經過這些年天之詛咒的折磨,他對所謂的疼痛早已麻木了。
齋殤靜靜的看著白阿,欲言又止,最後說了句早點休息,便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月光輕柔,九天垂灑,落在他的臉龐。那一雙明亮的眼眸之中,閃射出一股複雜的神情。他猛地抬頭,望著漫天星辰,不顧冷風放肆的喧嘯,高舉修長的手臂,明問蒼天:“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容許我來到這個世上,難道我對這個世界而言真的是一個妖孽嗎……為什麼……”
聲音悠悠,和著如水的月華傳上天際,卻換不來蒼天絲毫的回應。最終,他還是隻能孤單單的一個人離開了屋頂,依如從前的身影……
第二天清晨,白阿剛剛用完早餐,北宮啻和齋殤便帶著一群黑袍強者來到了永恒山上。時隔十八載,北宮啻的樣貌並沒有發生多大變化,依舊是一副仙風鶴骨之態,隻不過那一雙銳智的眼睛中所散發出來的光芒越發顯得淩厲了。
“孫兒見過爺爺。”白阿對著北宮啻彎腰行禮道。
“嗯,昨天齋殤也把一切事情都告訴你了,你如今可準備好了?”北宮啻看著白阿淡淡說道,仿佛是在說著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情,但那眼睛深處卻自有一絲隱晦的慈祥之色一閃而過。
白阿早已習慣了北宮啻這樣看似冷漠的說話方式,也不在意,隻是淡淡一笑道:“嗯,孫兒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好,身為我北宮族的男兒就該當這般果斷,你先換上這件祭天袍吧。”說罷北宮啻右手一招,一件散發著高貴氣息的長袍便憑空出現在了他的右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