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阿神情恭敬的伸出雙手接過祭天袍,對於這件傳說中由天恩賜給四大守天族的祭天袍,白阿心中不敢有一絲褻瀆之意。如今現存於世的祭天袍也隻有他手中的這件和軒轅族保管著的那件了,其餘的都早已在兩千多年的護天之戰中損壞。
不過一會功夫,白阿便回房換上祭天袍重新走了出來。但見他銀發飄揚,目光炯然,身上祭天袍那淺綠色的紋帶勾勒出一股古老而神聖的氣息,胸前的祭字圖紋更是散發出一股仿佛渾然天成的大道氣韻。白阿整個人乍看之下,竟讓人有種仿佛回到了洪荒時期看到遠古祭祀的感覺。
看著眼前神彩飄揚的白阿,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北宮啻在內,竟忽然同時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這件祭天袍本來就是為白阿量身定做的一般。
“隨我來吧。”北宮啻對白阿說了一句,隨即便轉身向永恒山之峰的山頂走去。
“是。”白阿應了一聲,隨即緊隨北宮啻一行人走去。
永恒峰頂,正有數十名黑袍修士圍繞著一口三丈方圓的藥池忙碌著。整個藥池的周圍都紋刻滿了複雜的陣紋,十幾名強者正站在對應的位置催動著整個陣法的運轉,不時有黑袍修士往藥池內扔下各種珍稀的藥材,在陣法的催動下,整個藥池中的藥水正不斷沸騰著,飄散出股股濃鬱的藥味。
白阿站在藥池旁邊,定定看著那口沸騰的藥池,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了,藥陣已經全麵催動起來了。”齋殤忽然淡淡了說道。
北宮啻點了下頭,隨即轉身望著白阿道:“想要解除天之詛咒,你便必須走進那藥池吸收萬藥之力,而這僅僅隻是解除天之詛咒的第一步,你如今還想要繼續下去嗎?”
在這個時刻,白阿竟是輕輕一笑,盡管笑容之中有著一絲勉強,但那眼中所閃射而出的偏執卻是如此狂熱。
“隻要能解除天之詛咒,孫兒願受任何苦痛。”
“好,既然你有此決心,那我這個做爺爺的自然也不會讓你失望。”北宮啻難得的露出關愛之色拍了拍白阿的肩膀,隨即轉頭看向齋殤。
齋殤會意,對白阿說道:“白阿,雖然這藥池在藥陣的催動下已經徹底沸騰,但你的身體多年來一直服用靈丹妙藥,區區一點沸水是無法破壞你皮膚的。不過,相應的疼痛你還是能感受到的,所以你等一下一定要堅持住。記住,在我說好之前你絕對不能離開藥池,否則一切都可能將前功盡棄。”
“我知道了,我會堅持住的。對了,我身上的這件祭天袍要先解下來嗎?”
齋殤搖頭道:“這倒不用,你爺爺來之前已經將祭天袍的避水之能暫時封印住了,不會影響到你的身體吸收藥力。”
“嗯……”白阿點了下頭,隨即深吸了口氣,一步一步緩緩向前方的藥池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