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楷這一路想的很是明白,再有了自己的勢力後,哪管什麼其它,直接一道傳位詔書示下,齊活兒。
堂堂晃晃的陽謀,沒人能挑出理來。
反正已經有了自己那個便宜父親內禪的前車之鑒,自家大哥臨危受命給自己,也能說得過去。
和趙構相比,趙楷自己的短板也很明顯。
他身邊沒有信得過的文臣武將,所以他才會一刻不停,前往黎陽。
現在趙楷自己身受刀傷,正好給了他一個完美觀察時局的借口。
看著大帳內眾人激情澎湃的樣子,趙楷壓了壓手,看向宗澤開口說道:
“宗老將軍,我知你心中仍有顧慮,不若這樣,這段時間,先不要公開的我的身份。
咱們三月為限,你可看看我家九弟是否能承受得起這社稷之重,我也看看宗老將軍是否能托付社稷,如何?”
聽到趙楷如此直白的說法,宗澤也是心中一驚,隨後麵色不斷變化,最後一咬牙,屈身拱手抱拳道:
“但憑鄆王做主!”
趙楷滿意的點了點頭,乘著這一個月的時間,他確實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好好整理一二,一些布置需要提前預留。
“嗯,如此甚好,老將軍,你身後這名小將,是否能調用與我?”
“殿下所說,可是鵬舉?”
“嗯,嶽將軍對本王有救命之恩,我想點他為本王護衛統領。”
“是!鵬舉,鄆王恩典,這是你的造化,上前答話!”
“是!”嶽飛上前一步,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隻不過,除此之外,嶽飛卻沉默起來,臉色也有些難看。
嶽飛的本意很簡單,驅逐韃虜,光複河山,他更願意沙場建工,可不想當這勞什子的親軍頭子。
趙楷又怎麼會不明白嶽飛的著點心思呢?
微笑開口道:
“嶽將軍可是看不上這護衛親軍的差事?覺得委屈了將軍一腔熱血?”
“不......末將不敢!”嶽飛連忙跪倒,語氣卻依舊冷漠。
“嶽將軍不必如此,我雖為文人,之前沙場之上,想來嶽將軍對我也有所了解,我隻想說,作為我的親軍侍衛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我趙楷,不養閑人、不收窩囊廢,不要軟蛋苟且偷生之人,待我傷愈定揮軍北上,定與那金狗好生較量一番!
而且,我好像聽說令堂在你後背刺上“盡忠報國”四個大字,不知是否為真?
和我在一起,可不代表絕對安全,時刻都有身死魂滅之憂,將軍可要考慮好了。”
聽到趙楷如此說,嶽飛先是一愣,身後刺字他可從未與他人說起。
隨後聽到趙楷這番言論,心中卻升起了一種豪邁之情,在他看來身負社稷之重的趙楷,都要親臨前線殺敵,恢複山河。
為這種皇子賣命,死了都值。
嶽飛重又重新鄭重跪下,嚴肅喝道:
“但憑殿下差遣,末將萬死不辭!”
“好~好~好!楷定不負將軍信任!吾得鵬舉,如玄德之於孔明,江山何愁不定?哈哈哈!”說著趙楷強忍著傷口撕裂,起身攙扶。
隨後,趙楷又轉頭看向宗澤,不疾不徐道:
“老將軍,不知嶽將軍揮下能否調於我揮下效力?”
“殿下說的哪裏話,本將揮下所有軍隊但憑殿下驅使。”
“嗯......老將軍有心了,將軍當得起國之柱石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