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想來宗帥就應該很清楚了,所謂的息事寧人在我朝簡直就是一句屁話!”
宗澤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跟他這麼分析國朝積弱的原因,而且趙楷所說,細細想來,還真就是這麼個道理。
沉思的宗澤幾乎脫口而出,感慨道:
“或許,大宋走到現如今這般地步也並非隻有這幾個原因吧!?”
“嘭!”趙楷狠狠一巴掌拍在麵前的木桌上,起身憤憤道:
“當然不止如此,雖然國朝是這世界上最為富庶的國家,同樣也是世界上軍事能力最弱的國家。
一個國家,沒有強有力的軍事作為後盾,難道指望著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來守護我們的家園嗎?
冗官冗軍何嚐不是積弊,國朝能養得起那麼許多的掛職官員嗎?我看那都是一群躺在國朝功勞簿上吸血的蛀蟲。
還有前朝的童貫,一個閹人,居然敢買賣國土,他何德何能執掌軍隊如此之長的時間?
將不知兵,兵不知將,外行領導內行,軍隊豈有不敗之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宗澤半天說不出話來。
對於兵與將這個問題,隻要是將軍沒有人不知道,他們能怎麼樣?
正如趙楷所說,武人地位就是低,國朝重文輕武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宗澤自己還好,畢竟他是進士出身。
其他的武將呢?完全就是粗漢子,在這種根深蒂固的等級製度下,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聽上頭的命令。
隻聽趙楷又歎了一聲,緩緩說道:
“還好,我的軍事改革應該能有點成效,這個時間點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恰如其分。
要是擱在兩年前,我是絕對不會提出這種想法來,畢竟本王的皇兄,還有父皇都已經習慣了這些成例。
恐怕九哥兒也已經習慣了吧,而且這種安逸舒適的生活環境又有誰願意打破呢?”
聽到這話,宗澤也隻能頻頻點頭,今晚還真是該聽不該聽的都聽了。
算是已經徹底上了趙楷這艘“賊船”了,隨後宗澤起身,對著趙楷躬身一揖,鄭重問道:
“敢問殿下,現如今這個狀況,我們又該何去何從?”
趙楷故作沉思,過了一會這才沉聲說道:
“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我們耽誤之際唯有整頓軍武,訓練處一直能征善戰的威武之師出來。
而且這支部隊的選拔必須嚴格,除了軍事訓練外他們不需要執行任何開墾種田的事情。”
“可是......殿下,如若這樣做,軍費有些難以維持。”
“嗯!這一點我想到了,所以我剛命人出去為我尋找商人,我有大用。”
聽了趙楷有法子,宗澤也沒多說什麼,看著他開口問道:
“殿下,那老臣需要做些什麼?”
趙楷玩味一笑,悠悠道:
“嗯......宗帥能做的很啊,第一裁撤軍中那些無法形成戰鬥力的兵油子,重新招募新兵。
還有就是......遵從我那弟弟的命令,找時機返回汴梁。”
“這......返回汴梁?”宗澤大驚,難道這位主,也不打算過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