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多長時間方可通過？”
“可長可短，若立大功，短期即可通過。”
“加入太平監，可有俸祿？”
一陽子點頭：
“俸祿是有的。按四品官員俸祿，一年三百石，良田七頃，錢四千二百。”
方縣令一聽，頓時驚呼。
“四品俸祿？”
這比他還高了許多品。隨便一個太平監，就這麼……
一陽子對其又是冷笑。
“那是自然，我們可是拿命來拚。遇到個小妖，我們輕鬆。遇到大妖，我們喪命。你以為是高俸祿，不過是買命錢。”
一陽子將手中太平令牌拋接幾下。
“這塊令牌，四品官職。你這小小縣令，見到我也要下跪。”
方縣令等官吏頓時一驚，想要向一陽子補跪。
“不必多禮。我修道之人，不喜繁禮。”
“左昊，機會難得，可想清楚？”
左昊看著眼前這個一陽子，也是一個英俊道士。年紀估計也就二十左右，卻在他麵前裝個成熟老道。
也行，有大妖你就在前麵頂著，我殺小妖少賺點。見到貪官汙吏我就打，這你總不會和我搶了吧。
殺大妖，得到的刀法熟練度未必就有殺小妖來得多。小妖多，砍殺多。大妖少，砍殺少。同樣是一刀斬殺，自然刀法熟練度就少。
就好像殺鼠潮，十萬老鼠的刀法熟練度得到的比斬殺黑大一個鼠妖的刀法熟練度要多不知多少。
而造化上的損失，可從貪官汙吏上找補。
“我已想清楚，先隨你一起巡遊天下，斬妖除魔。”
一陽子聽到左昊願意跟他，頓時露出笑臉。比我俊又如何，還不是要跟著我，做我手下。
之前因左昊生出的抑鬱，頓時隨風吹散。
一陽子不忘對左昊說些安慰的話。
“你放心，跟著我保你安全。大妖我來除，小妖你練手。我看你天賦不錯，加入太平監指日可待。”
“隻是，作為前輩，我還是要提點你。多學多看多做事，天賦雖好也要勤練。遇到不懂的，看我怎麼做。跟著我學，包你一生受用無窮。”
左昊看著一陽子那一副老大的樣子，心中暗暗搖頭。忽然想到一陽子自稱出自嶗山，不由想起一個故事。
《嶗山道士》。
“道長，你在嶗山修行，可會穿牆術？”
一陽子正高興著，聽到左昊這麼一問，頓時神情一滯。
“穿牆術是有的，隻是這穿牆術乃心術不正之術。”
“為何是心術不正之術？”
“你為何要穿牆？不就是想行不正之事？故，此術乃心術不正之術。需心術不正之人方可學。”
左昊奇怪了，一時想不太明白。
“道長。這心術不正之人學了穿牆術，不是可以行不正之事了嗎？為何還有這等法術，助人作惡？”
一陽子此解，實屬他自己亂說。隻因他不會穿牆術，又不想在左昊麵前承認自己不會，失了顏麵，才有這麼一說。
“非也。這穿牆術有個說法，用此法術行不正之事，此法術不靈。學會之人，不用來行不正之事，可施展此法術。若想用來行不正之事，則一頭撞牆，穿不過去。”
方縣令聽得不明白。
“道長，如此法術，豈不是無用之術？”
一陽子對其冷笑。
“心術不正之人，自然覺得是無用之術。”
方縣令還是不明白，又不敢再問，隻能心裏嘀咕。
心術正的人倒是覺得有用，可卻學不了。不是無用之術，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