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作真時真亦假，真當假時假也真。”
“佛說一切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道講夢蝶，哪個是假，哪個是真？”
一陽子一時想不明白，還是行禮謝過浮塵。
左昊同樣謝過浮塵指點，雖說他同樣不明白這些話。但是人間武聖壽過三百年的說法，也就聽聽算了。
不管是前世看過的古代小說或傳說，還是這一世打聽到的事，從來沒聽說過有人間武聖守護一個朝代三百年的說法。
也許真正不靠機緣練成的人間武聖，不會去死守一個朝代三百年。難道人間武聖就是盡頭？
有係統的左昊知道顯然不是。
沒有係統的人間武聖，也不會甘心死去。既然修仙能夠長生，武道一樣可以長生。守護一個朝代，肯定不能長生。想要長生，必然要一直苦修。
李元霸、裴元慶、宇文成都這三位被稱為人間武聖，也不過是力氣大而已。或許他們的內力達到煉體九重，可他們的肉身並沒有發生改變。
從係統給出的武道途徑上猜測，武道想要肉身發生改變，至少要到凝氣境。
聚氣成罡，看來是改造肉身的一個途徑。
李元霸三人均未達凝氣成罡，又參與戰爭，死的機會當然很大。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他們三個名列好漢榜前三，自然會成為他人的目標。
城門不斷有人騎馬出城而來，先前出來的幾位已經來到左昊他們跟前。左昊遠遠便看出是程咬金領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子，那小子的模樣似乎有程咬金的影子。
正是程咬金帶著兒子程處默，與幾位家將前來。
程咬金並未在太平監當職，他舉薦兒子程處默在太平監當了校尉。若是需要領兵除妖，可由程處默點兵馬跟隨除妖師除妖。
“來來來，快來見過左宗師！”程咬金跳下馬，立即拉起兒子往左昊跟前走。
“左宗師，他就是我兒子程處默。如今隻有煉體三重實力，還請左宗師有空多多指點。”
說完，又一拍程處默的腦袋。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拜見左宗師！”
程處默是不相信眼前這個比他小的左昊是宗師身份。他每日被程咬金教訓苦練，也才達到煉體三重。十七歲的年紀能到煉體三重，已算是武道中的拔尖。
現在跟他說一個比他還小的小子是煉體七重的宗師，他怎麼能信？
這都怎麼練的？
常說想練成宗師，至少需要十年苦功。他五歲開練，如今已有十二個年頭，超過十年有兩年，卻離煉體七重還差得遠。
眼前這小子，幾歲開練？三歲嗎？
被程咬金拍了腦袋，程處默不敢違抗程咬金的話，先是向一陽子行禮。一陽子是修仙道士，背靠大宗門，當比練武道的左昊位重。
再向左昊行禮，叫聲左宗師。
他身後的幾員家將，也都跟著向一起向一陽子，向左昊行禮。
沒曾想，程咬金突然一腳踢在程處默的膝蓋後麵，訓道：
“見到宗師當行大禮，程家難道要被人說不知禮數嗎！”
“還不跪下行大禮！”
馬車上的浮塵盤腿閉目，似乎不聞己外事。
一陽子則吃驚地看向程咬金，不明白程咬金又要搞什麼。向左昊下跪行大禮？有必要嗎？
幾位家將也是心驚，顯然他們也並不知程咬金會這樣要求程處默。如果程處默向左昊下跪行大禮，他們要不要也跟著下跪行大禮？
他們的年紀可是比左昊大很多，若是按年紀論，左昊得管他們叫叔。
這叔輩要向小輩下跪行大禮，真的是……
宗師，這麼小，真是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