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馬？”
唐太宗站起來，在涼亭裏慢慢地回來走動。
“左昊年歲十三，也該到了思女色的年紀。他既孤身一人，不如許他附馬，大唐李家便是他家。”
“若是許諾晚了，怕那些大臣早把自己女兒送到他房中。”
唐太宗停下腳步，目光看向遠方。
“若論身世，誰家女兒比得上陛下的女兒？”
“襄城公主、汝南公主、南平公主、遂安公主、長樂公主、豫章公主、巴陵公主、普安公主、東陽公主、臨川公主、清河公主……”
唐太宗抬手阻止長孫皇後再說下去。
“清河才六歲。”
“陛下有所不知，年歲相當有年歲相當的好處，年歲幼小有年歲幼小的妙處。”
“這些公主一字排開，請左昊選，左昊怎麼著也沒法再推辭，總得選一個。”
唐太宗皺眉。
“朕的女兒，怎麼能如此一字排開讓人任選，這成什麼了？”
“陛下，這才顯得你厚之盛情，讓那左昊難以推脫。若說得少了，左昊借口推辭，陛下才是真的失了顏麵。”
“朕招他為駙馬，他還會推辭？”
“名、權、利、財這四樣，天下能給他的，沒人比得過陛下。可他皆不想要。若是他想要美女，天下能給他的，便不隻陛下一人。”
唐太宗又覺長孫皇後說得有理。天下美女眾多，比他女兒美的並不少。名、權、利、財，別人能給左昊的，他比別人給得更多更高。可這美人，就不是如此。
“容朕想想。”
說是想想，唐太宗內心已打定主意，按長孫皇後說得辦。隻待泰山封禪大典回來，就讓左昊進宮。
以左昊十三歲榮登宗師的實力，封禪大典上必能得天音降旨。
……
前往泰山路上，程處默再次問程咬金。
“父親，那左昊真能一刀削了空中飛著的蒼蠅翅膀，蒼蠅沒死？”
程咬金有些惱火。
“你都問了幾遍？”
“這不是不信嗎？若說蒼蠅飛來飛去一刀砍死，我信。可隻削掉翅膀，不砍死蒼蠅，我怎能相信？”
“蒼蠅飛起來就快，忽上忽下著實難測，更不用說蒼蠅的翅膀既透明又在那兒動，如何能分辨準？”
程咬金火大，抬手就給程處默腦袋一巴掌。
“當時隻有我一人看見？別人眼瞎？”
“正因如此，才說明左昊的刀法境界已達合一刀境的最高巔峰。假以時日，極有可能突破到傳說中的如意刀境。”
“如意刀境？”程處默摸了摸被打的腦袋，不敢想像。
“你可知，當年打天下時，天下第一李元霸已稱人間武聖，可兵器境界也隻是合一境？宇文成都、裴元慶他們，同樣如此。雖稱人間武聖，兵器境界仍隻停留在合一境。”
“可見，兵器如意之境有多難。”程咬金感歎。
“你怎知李元霸不是如意錘境？”程處默不服。
程咬金再次感歎。
“李元霸若能練成合一境，也不至於被自己的鐵錘砸死。兵器合一境，心手合一。兵器在手，才能心到、手到、兵器到。若是兵器離手，難免會出意外。”
程處默仍舊不服。
“可既然合一境能心到、手到、兵器到，李元霸將鐵錘拋出時，亦可控製好鐵錘飛出的力道與方位，不至於會砸到自己。我聽傳言，是雷電打在鐵錘上，才讓李元霸失手。”
程咬金又是一巴掌拍在程處默頭上。
“若是李元霸練成如意錘境，在拋出時便能形成錘意，幹擾雷電。亦可從錘意上，感知鐵錘落點變化，怎會被自己拋出的鐵錘砸死？”
“如意如意，隨我心意。此本為兵器如意境取名成因之一。合一境，兵器在手可如意。如意境，兵器脫手仍如意。”
程處默撓撓被打的頭。
“那我可是要故意落後，跟在左昊身邊？”
程咬金搖頭。
“如此行徑太過刻意。有一陽子在身邊，不會讓你得逞。一陽子修仙不服管教，與我們不是一路。待封禪大典過後，你多往太平監跑，總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