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昊哥哥說的，‘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此話可是真的？”
啊……左昊一時無法下麵回答。
“殿下為何這樣問？”
清河公主年紀尚小，並無心機。
“是這樣，女人會影響拔刀的速度，可否換一種說法，男人會影響拔劍的速度？”
啊？
左昊無言。小孩子的腦回路，他真的不懂啊。
“殿下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清河公主老實回答。
“我想練劍，也想練得像你一樣強，練成合一刀……合一劍境。”
左昊停下腳步。
“為何？”
清河公主左右看，才低頭小聲說：
“我想，若是我也能像左昊哥哥那樣強，父親便會對我好些，能時常來看我。”
左昊頓時明白。
李世民的兒子女兒太多，他還要關心政事，還要陪皇後、妃子，如何還有時間再關心兒女。
“殿下身為公主，若想學劍應該不難。宮裏會有人教你。”
“他們沒有左昊哥哥強。”
左昊思索。
說實話，太打擊人。可若說假話，這小女孩再過幾年就要嫁人，他何必在對方心上再添一刀？
唉，說實話，也是一刀啊。
早一刀，晚一刀。早比晚好，至少他沒說假話，怨不得他。
“武道一途，重在天賦，其次才是努力。”
“我可有天賦？”
“這，我看不出來。”
清河公主小人精似的點點頭。
“那便是我沒天賦了。我若勤奮，左昊哥哥能教我否？”
“我要去殺妖。”
清河公主頓時臉色一黯，失望的情緒蔓延開。那雙純真的眼睛，也失去光彩。
“我對程處默說過，我十年拔刀，方得合一刀境。可，十年拔劍，未必能得合一劍境。”
“十年拔劍麼？”清河公主皺起眉頭。
六歲的小女孩，長得那般精致可人，兩隻眼睛萌萌噠卻在皺眉，那個樣子，上到大叔老人，下到七歲小哥哥，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可愛又可憐，忍不住要關心她、愛護她。
“十年拔劍，隻是一個說法。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用刀者，拔刀劈砍。用劍者，拔劍刺劍。刺出的劍越快，對方越難躲。劍快到對方無法防，便能無招勝有招。”
“水可穿石。去看老房子屋簷下的石磚，水長期滴下，能讓石磚凹陷。若是每日十二時辰都在滴，可以將石頭滴穿。”
“鐵棒可以磨成針。一根鐵棒，每日除了吃飯睡覺，不停去磨它。不用十年便能將鐵棒磨成繡花針。”
“武道一途亦是如此。”
“殿下若有時間，便隻練一招，選一把合適的劍，每日有空不去玩，就隻練拔劍、刺劍、收劍。”
“殿下還小，劍便短些輕些。殿下長大，劍便要適當加長加重。”
“武道，最重節奏與呼吸。刺劍，最重手穩。殿下讀書時若能騰得出手，可舉劍練穩。還可在手腕、手臂上加重物，增加臂力。”
“練拔劍刺劍，定要配合呼吸吐納。呼吸吐納之法，皇宮想必是有的。能找到最好的功法就用最好的功法，即便功法不夠好，隻要你勤練勤悟，不死練，亦能有所成就。”
左昊將手按在清河公主的頭頂。
“我為殿下通經脈，殿下須記住經脈之走向。日後殿下看功法，便知道經脈在何處。”
左昊將一縷正氣輸入清河公主百彙穴，正氣沿著清河公主全身經脈、穴位遊走。
“殿下，左昊告辭。”
左昊行禮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