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師故作從容的又點起一支香煙,對著婉兒溫柔的笑著。
“婉兒,我有話要對你的越郎說,暫時不能陪你玩了。”
婉兒的眼中含著淚水,一臉不舍的對王醫師說道:“越郎又要離開我了嗎?越郎又嫌棄我了嗎?”
“啊..不...”
王醫師顯得很頭疼,不知所措,我隻好硬著頭皮接下話題。
“婉兒,我還會回來的,並不是嫌棄你,隻是現在我有我應該要去做的事情,等我做完了,便會回來找你。”
婉兒深深地低下了頭,鬆開了緊緊摟著我的雙手,語氣低沉的說:“連你也要離開我嗎?越郎?”
麵對這句話,我跟王醫師不論是誰都無法回應,總覺得,此時的王醫師顯得那麼的疲憊。
“夠了!都走吧!就留我一個人在這!”
婉兒突然咆哮起來,呆立在那裏。
“跟我來吧,新人。”
“誒!?這樣好嗎?”
王醫師沉默了,隻是慢慢的往大門裏挪步。我跟在他的身後,不禁回頭看了看孤立在那裏的婉兒,心中一陣陣的愧疚,還有一種不明的罪惡感應運而生...
“王醫師,婉兒是得了什麼病嗎?”
“病?不,這裏沒有病人,隻有不完整的天使。”
天使?我實在無法把天使這個神聖的詞彙用到把我跟王醫師都誤認為是越郎的少女身上,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的話語,因為我一直都在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個正常人。
他長相平平,渾身散發著正氣凜然的氣息,身上披著白大褂,嘴上卻叼著香煙,左耳上戴著兩枚亮閃閃的耳釘,沒有染發,卻用一隻純白色的發箍將額前的頭發攏到頭頂。
總之,根本就沒有一個正常醫生的樣子,就算不是在這個康複中心裏,而是把它扔在人海中,不論是誰看見他都會覺得他很古怪,都會記住他的衣著打扮,但是卻都記不起他的臉...
正是這樣的特點,還有剛才對待婉兒的態度,以及不著邊際的話語和那驚悚的悲鳴,讓我覺得他並不可信,不如說是...這人也不正常。
進入大門後,便會在左邊看到一麵鑲嵌在牆壁上的茶色玻璃,在它的一側有一扇門,門上貼著一張紙條——守衛室,上麵這樣寫著,我才恍然大悟般明白,原來這是一個房間。
他打開了門,並走了進去,我自然也跟著他進去。房間裏很昏暗,有一張矮小的單人床,一個皮麵掀起的破爛沙發,一把棉花飛盡的旋轉椅子,還有一台看似電腦,卻實際是監控係統的機器。
他關上了門,並喃喃的說道:“放心,外麵看不到裏麵,裏麵卻能把外麵看得一清二楚。”
“你要幹什麼!?”
我不經大腦的喊出這麼一句,王醫師用那種驚訝的表情看著我,這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你...是不是有病?”
喂喂!你都病入膏肓了還有臉說我!?
他頹然的坐進破爛的沙發裏,並禮貌的請我坐在轉椅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隨後,煙霧從他的鼻孔和口中慢慢冒出。
“今天起,這裏就是你的房間了,如果你想在這裏工作的話,工資方麵絕對不會虧待或者拖欠你什麼,隻是對於這個康複中心,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對你透露,如果你工作的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會慢慢知道了...那麼,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那麼,容我先整理下這段話的意思...
今天起,你不但要做護工的工作,還要住在保衛室幹著看門兒老大爺的活兒,工資什麼的你就別問了,其他的事兒早晚你都會懂,聽懂了沒?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換句話說就是——我得稀裏糊塗的幹著兩樣活,還啥啥都不能問,為什麼?因為我早晚都會懂...啊!我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