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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父親對他就特別嚴厲,因此造成了他內心的不自信,凡事不敢主動靠前,所以他似乎也就習慣了被冷落、被潑冷水。
上初一的時候,他因為在學校參加了宣傳隊演話劇而對表演產生了興趣。高二那年,看到北京人藝演員培訓班招生的消息,他偷偷前去報考,1700多名考生,他幸運地被錄取。
可是他考上人藝時,因為比同齡人長得壯,有人說他:“胖墩墩的也就演個小地主什麼的,演不了小生。”這盆冷水並沒有潑得他放棄努力。在他學習期間,北京人藝的好多老演員還活躍在舞台上,他就經常去跑龍套,不是舉著根木杆子,把自己也戳在台上像木杆一樣紋絲不動,就是勁頭十足地把自己也當做手裏擎著的大旗一樣在台上忽啦啦地轉。當龍套自然是被冷落的,但沒人注意的他正好可以坐在側幕偷偷細看老藝術家們的表演。
畢業後,他又跑了七八年龍套。雖然長得胖的確影響了他飾演角色,但在老一輩藝術家退休之後,因為他的用心“偷藝”,他竟然接替他們接連成功地主演了幾部經典傳統大戲:《茶館》中的王利發———於是之的代表作,《蔡文姬》中的曹操———刁光覃的代表作……在人藝被人直呼為“胖子”的他,硬是演出了這些劇中人物的神韻。他那精湛的演技讓人忽略了他的胖體型。
在話劇舞台上,他痛快淋漓地施展著自己的表演天賦;但當他想向影視界進軍時,他的體型卻真的讓他遭受冷落,沒有投資人和導演敢冒險用他做主角。1998年,電視劇《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選主角時,因為人藝的老藝術家修宗迪的極力推薦,導演沈好放把他列入飾演張大民的候選名單裏。但是投資方卻擔心他的體型不吸引觀眾,要他減肥,並且還要先拍出一集來看看,為的就是讓他知難而退,自動放棄。
麵對別人的不信任,他決心爭口氣,節食加鍛煉,一個半月硬是減了10多公斤。後來他因主演《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一炮打響,還因此獲得2002年中國電視“飛天獎”,走到大街上,人家都直接叫他“張大民”。他就是人藝演員梁冠華。“張大民”火了之後,梁冠華又接連演了《神探狄仁傑》裏的狄仁傑、《一簾幽夢》裏麵的太監安德新、《星火》裏的地主老財何念祖……他塑造的這些形象入木三分,一次又一次地征服了觀眾。
如果當年梁冠華因為胖而遭受冷落時,不默默堅持磨練演技,恐怕就不能成為今日人們所喜愛的大明星了。這讓我想起陸遊在《老學庵筆記》裏對“省油燈”的一段敘述:“夾燈盞也,一端作小竅注清冷水於其中,每夕一易之。尋常盞為火所灼而燥,故速幹,此燈不然,其省油幾半。”
意思是說,省油燈的奧秘就在於它是有夾層的,因為在夾層裏注入了清水,就避免了因燈盞本身受熱而導致燈油加速蒸發,因而才可以省很多油。所以,做人就應該像一盞省油的燈,將挫折與潑來的冷水當做一件降溫的好事,使自己的頭腦更清醒,積蓄更多的能量,從而更持久地燃燒。
心靈慧語
在人生的道路上,我們應該把遇到挫折當做一件好事,因為這會使我們的頭腦更清醒,可以讓我們積蓄更多的能量,從而更持久地燃燒自己,以獲得成功。
學會直麵恐懼 ◎ 吳淡如
我打過很多次的退堂鼓。理由很多:發現自己生性愚魯,所以放棄學鋼琴;發現自己身體不夠靈活,每次上課都搞得腰酸背痛,所以放棄學舞;發現自己實在沒有真正的興趣,所以在大學畢業後放棄司法界這一行;發現那人的人生目標與情趣和我相差甚多,所以放棄愛情。
人生是在渴望、選擇、放棄之間起起伏伏的。放棄,沒什麼不可以,但我不允許自己因為恐懼或憂慮而放棄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如果隻是因為害怕而打退堂鼓、犧牲我真正有興趣的事,我會很難原諒我自己。就像北美印第安人的一句諺語:“不正麵麵對恐懼,就得一生一世躲著它。”如果不能自己克服恐懼,那樣的話,陰影會跟著你,變成一種逃也逃不了的遺憾。我實在不希望自己到了七老八十,才用蒼涼的聲音說:“我本來想當一個作家的……”或是“我小學的時候曾經得到演講比賽第一名,隻是現在……我……我……我一在大家麵前講話就發抖。”
我們不要因為怕人家嫌自己醜,而永不出門;不要因為恐懼空難,不敢去旅行,而一生一世掩藏著自己渴望看到新奇事物的心情;不要因為恐懼失望,而害怕愛情。照此類推,很多恐懼都會被擊破。
某一次我在澳大利亞的一個漂亮飯店裏,看著遊泳的朋友們在陽光下嬉戲,忽然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湧上心頭。我剛剛告訴他們,我怕曬黑,所以不想下水。天曉得我多想鑽進水裏去。
我想,沒錯,我是有點怕水。念高中時,體育老師規定,不遊15公尺絕對不讓我畢業,我在遊泳池旁奮鬥了兩個暑期,才以15公尺的爛成績過關,我不會換氣,也不敢在水中睜開眼睛,一掉進水中我的腦海裏就想到“淹死”兩個字。
陽光灑在他們水滑滑、光亮亮的肌膚上,他們像海豚一樣驕傲地嬉戲著,而我,其實並不想躲在沒有陽光的陰影裏隻是看著他們的快樂。
我是個懦夫。如果我沒有學會遊泳,我一輩子要躲著這幅景象。“那就好好去學吧!就算你上輩子是泰坦尼克號的殉難者,這輩子也不該那麼孬種。”我對自己說。
大概在一個月後吧,朋友邀我到一個溫泉度假中心,我鼓足勇氣下水了。我發現我沒自己想象中那麼爛,但我不敢遊到水深的地方。
“試試看,”這位朋友“和藹”地對我說,“讓自己滅頂,看會不會沉下去!”“你說什麼?”我還以為他這個遊泳高手故意整我。我試了。他說得沒錯,在我們意識清醒的狀態下,想要沉下去、摸到池底還真的不可能。真是奇妙的體驗!“看,你根本淹不死、沉不下去,為什麼要害怕呢?”我上了一課,若有所悟。從那天起,我不再怕水,雖然目前不算是遊泳健將,但遊個五百公尺是不成問題的。
心靈慧語
人生中有不少潛藏的恐懼,有的是因自己的怯懦而產生,有些是外力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所加諸的陰影,但如果我們不正眼看它,正麵迎它,而想處處躲它,我們永遠不會發現,地球真是圓的,世界還真的很小,我們的心逃無可逃。
前方不隻有羅馬 ◎ 劉密
麥瑞·格麗13歲的時候,想要做一名出色的醫生。
那年的聖誕節,在床頭掛上襪子的時候,她許下的心願是擁有一套完整的人體骨骼模型。後來,那副被處理過的骨架,被父親帶了回來。但它不能塞進床頭的襪子,隻能擺在家裏的儲物室中。
這副模型是用金屬的掛鉤來把人體的骨骼組裝起來的。麥瑞隻用了兩周的時間,就可以把它完全拆卸,然後組裝得毫無瑕疵。
她總是喜歡在手裏攥一塊白骨,這讓她失去了不少的朋友。畢竟在孩子們當中,沒有幾個人會喜歡這種陰森森的東西。她的綽號“怪人”不脛而走。
在被霍普金斯醫學院錄取時,雖然沒有實際坐診經驗,但就對疾病的深入研究來說,麥瑞或許並不次於一些在醫學院學習了四年的學生。
她的才華讓霍普金斯醫學院決定,破例提前允許一個新生跟隨著教授們研究課題,到醫學院的附屬醫院去坐診,學習實際診斷的技術與經驗。
霍普金斯的副校長說:“為什麼不呢?既然她已經為到‘羅馬’付出了那麼多努力,我們不妨讓她的速度更快一點。
在一次醫院的手術中,身為助手的麥瑞發現,自己竟然暈血。當看到醫師的手術刀割出剖口,鮮血湧出的時候,她的四肢冰冷,頭暈目眩,沒有聽清醫師說什麼就昏了過去。
盡管難過,麥瑞卻認為自己不能就這樣止步。為了洗刷恥辱,彌補缺陷,她開始私下裏在實驗室解剖青蛙、豚鼠。她為自己佩戴了墨鏡,想通過看不到殷紅色的鮮血來緩解自己的緊張。可惜還是失敗了,一聞到血腥的味道,她也會出現暈血的症狀。
學校建議麥瑞專修內科,那裏不需要與鮮血和手術接觸。可大家都忽略了一點,內科的病號也有咳血等症狀。在查房的時候再次暈倒,讓麥瑞無法繼續自己的前途。她心灰意冷,休學回到家中,常常在臥室裏一呆就是一天,甚至想要自殺。
最疼愛麥瑞的祖母很是焦慮,她決定找麥瑞好好談一談。
那天下午,她拿著自己精心從《國家地理》上找出的圖片,來到了麥瑞的臥室。她一張張地把那些美麗的風景展示給麥瑞看。
麥瑞不理解祖母想向自己表達什麼。祖母在她看完最後一張圖片後,用年邁的手撫摸著她金色的頭發,柔聲說道:“孩子,這個世界上不僅僅隻有‘羅馬’。隻要你願意,你完全可以達到同樣美麗,甚至更加美麗的地方。”
看著祖母滿是溫暖的目光,麥瑞忽然哭了起來。
眼淚,衝走了她之前關於理想的所有憧憬,無論什麼原因,當自己與目標不得不擦肩而過,或者永遠無法重合的時候,她知道,強求隻能是自取其辱。而方向不對,最好的方法就是毅然決然地放棄,然後重新開始。
麥瑞·格麗重新選擇了一所大學。畢業後,她在報紙上看到了關於風靡世界的芭比娃娃的討論。那些粉絲說,芭比的身體實在是太僵硬了,能活動的關節不多,眼睛不夠大,與之前人家希望她越來越像真人的期望相差甚遠。
麥瑞想起了組成人體的那些骨骼,想起了自己以前所積累的知識。
她順利進入Mixko公司,並且完成了芭比娃娃征服世界之旅的重要一步——發明了骨瓷環,她賦予了芭比娃娃更寬大的額頭和更大的眼睛,讓芭比更接近真實的人體。
麥瑞無法想象,那個曾經固執的自己如果堅持下去,現在會是什麼樣子。或者一事無成,或者遙遙地幻想著自己的“羅馬”而永遠無法到達,其實祖母的比喻雖然直白,卻無比正確。世界上不僅僅隻有一個羅馬那麼美麗,而前方,更不僅僅隻有羅馬一個目標。
心靈慧語
世界上不僅僅隻有一個羅馬那麼美麗,而前方,更不僅僅隻有羅馬一個目標。
給痛苦一個流淌的出口 ◎ 曾一果但丁在《神曲·第十三歌》中寫道:“哈比鳥以他的樹葉為食料,給他痛苦,又給痛苦以一個出口……”受啄是痛苦的,但卻給了原有的痛苦一個流淌的出口——以皮肉之苦來釋放內心的痛苦,痛苦之深可見一斑。
在危地馬拉,有一種叫落沙婆的小鳥,要叫七天七夜才下一隻蛋。由於鳥類沒有接生婆,所以難產的落沙婆隻有徹夜不停地痛苦啼叫。可恰恰是因為這痛苦的七天,使蛋殼變得堅硬,小落沙婆孵出來之後才更硬實。
這便是一個母親經曆七天痛苦所換來的一個孩子健康的明天,而那徹夜不停的哀啼,是落沙婆在用另外的方式釋放著肉身的痛苦。
我認識一個中年男子,魁梧黑壯得像個鐵塔。他是一名音樂老師,在一所不甚知名的學校裏教小學生最基本的樂理知識,領著孩子們唱天真的童謠。在一間間教室裏,他背著一架用了許多年的手風琴,像一隻蜜蜂一樣歡快地飛著。當童稚的歌聲從那樣一個大男人的口中唱出時,模樣真有些滑稽。他的學生是那樣真誠地愛著這個同他們一樣純真的老師,愛著他的快樂無憂。
直到有一天,學生們看到了讓他們難以想象的情景:音樂老師領著一個比他自己還要高些的大男孩,在操場上吹著七彩的泡泡,那個大男孩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可他咧嘴笑的時候,臉上寫滿了三四歲孩子的快樂,透著怪異的與眾不同。
大男孩是音樂老師的兒子。他出生的時候,也是一個白胖粉嫩的可愛孩子;當他蹣跚學步的時候,音樂老師是用音符為兒子的步履伴奏的。可是孩子長到三四歲以後,身體發育日益強健,智力的腳步卻停滯不前。幾乎沒有父母會平靜地麵對這種情況——孩子是一個先天性弱智兒童,他的智力水平永遠隻在三四歲。
英俊硬朗的音樂老師在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好像一下子被抽幹了心頭的水分。可他必須麵對那個隻能在三四歲的日子裏快樂玩耍的兒子,在自己心中時時滴血的時候,作為父親,他得讓那個孩子像其他孩子一樣快樂。
音樂老師為此付出了多少比別的父親更多的辛勞,外人是無法得知的。但是,即使上了一天的課,累極了,被不聽話的學生氣極了,隻要音樂老師的臉望向自己的孩子,眼眸裏一定會開滿溫情的花朵。
在那個孩子快樂成長的日子裏,音樂老師也以快樂麵對著這一切。有人說他曾號啕大哭過無數回,可他的笑臉總會與朝陽一起升起;學生們說音樂老師在領著他們唱歌的時候,雙眸中就會慢慢浸滿瑩瑩的淚光,然後到走廊獨自站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又會張開雙臂,對著他的學生們熱情地說:“來吧,孩子們,讓我們再唱一遍《歡樂頌》!”
音樂老師的內心是痛苦的,但是他找到了讓痛苦流淌的出口,他像一棵每天都要挨一刀、每天都要縫合傷口的橡膠樹,用愛不停地釋放著自己內心的痛苦。
古希臘一位詩人說:“我身上有無數個裂縫,到處在漏水。”這是關於悲劇的最有力的詮釋。悲劇就是撕開傷口給人看,這些流經生命,又從生命中滲漏出去的水,可以釀酒,可以醉人,可以醒世,可以洗心。這些痛苦使軀體千瘡百孔,卻讓靈魂得到了升華。
心靈慧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