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懂得感恩:換一種看待世界的眼光(1 / 3)

《白鹿原》reference_book_ids\":[7231005710782303266,7231005710966852664,7226991696121170956]}]},\"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用什麼照亮黑暗 ◎ 羽毛

我采訪過一些有名或者無名的企業家,也有過一些“白骨精”(白領、骨幹、精英的簡稱)朋友。他們都有點錢。

他們吃飯去的地兒,他們開的車子,他們的手機、筆記本和衣服,甚至他們住的房子,我有過機會近距離觀摩,然後有足夠的時間產生失落,連帶點窮人的虛偽的高傲。

他們的豪車行駛時如船行風中,毫無震動,一駛千裏,音響一流,上下車時莫名其妙就讓人產生一種美好感。寬敞的房子很華貴,臥室大,衛生間大,書房更大,你可以把一家老小都接來,不必擔心晚上不方便說悄悄話。

平常他們很忙,用秒計算時間。所以當他們休息時,會隨心所欲。譬如去國外哪片海灘潛個水,譬如去國內哪個山水別墅群消個夏,譬如去哪片高空蹦個極、跳個傘……其實,都是常人,有得必有失,也有自己出不來的陷阱。

有位海歸,確定采訪後派人用奔馳車接我。在他的辦公室,他說最初的奮鬥史、當下的光榮史,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他翻開一本相冊,全是他跟外國政要和中國政要的合影。時光荏苒,照片仿佛一分鍾紀錄片,能看到他從留學的浪蕩小青年,如何變成了西裝革履、表情沉重的中年男子。背景換成了越來越大的車和宅,但他的笑容,越來越少。

采訪中,他接到母親的電話,問他心髒好些沒有。他後來解釋,一忙就喘,一級台階都上不了。采訪完後,他出去,看見前台小姐身後的畫框是歪的,很生氣,說一早就讓修,現在都沒人理。前台小姐隻知道誠惶誠恐地站著,他幹脆讓人找來了榔頭和釘子,叮叮當當地敲上了。據他的助理講,他有時會忙到穿著一件不經意間撕破了的襯衫去參加學校演講。

他已經快40歲了,仍然單身,沒有女友,甚至沒有緋聞。他忽然歎口氣,說:“有時也問自己,這麼辛苦是為哪般?有時想停手,停不了。一天不幹事就有危機感。”如果把物質財富當成自己的精神支柱,原以為的榮耀就成了越來越約束靈魂的繩索。

另一位董事長,很早就知道了“辛苦是為哪般”。他出身富貴,即使在那個缺吃少穿的年代,依然錦衣玉食。有次,他跟著父母去山西一個特別偏僻幹旱的山區探親。屋外圍了五六個衣衫襤褸的孩子,嘻嘻哈哈地看熱鬧。他吃完一個蘋果,把果核扔到屋外,濺起了一陣黃色的土塵。緊接著,爆起更大的一陣土塵——那些孩子,聚攏在果核的周圍爭吵廝打。最高且瘦的一個孩子搶到手,馬上塞到嘴裏,露出驕傲的笑容。看著那個笑容,9歲的他驚愕莫名,心中難受至極。他走的時候,把包裏的蘋果全部悄悄放在了泥巴做的窗台上。

之後,蘋果核就在他心底發了芽。嫩嫩的兩片葉子,一片是憐憫,一片是慈善。出了國,又回國創業,他始終像個“苦行僧”。公司上市之後,他依然開著奧拓,在路邊小飯館吃飯,睡在簡陋的辦公室。後來被同級領導強力執行,他才勉強換了坐騎和住處。他把自己掙的錢,幾乎都修建了鄉村學校、鄉村道路,或者資助了鄉鎮企業……他說,目睹那種非人的貧窮,是人類都應感到羞恥。

在那些裘馬輕肥的同行當中,他總是簡樸寡語,如同潛伏的森林動物。他被人尊敬,卻並不被人理解。有次會議臨時取消,他竟然對多出來的時間不知所措,無人可以邀約。去了飯館要了兩副碗筷,吃一副看一副……那閑置的碗筷裏,有著他不願麵對的刻骨孤獨。後來他愛上了旅遊,會在某個讓人蠢蠢欲動的季節,突然消失,去和遇上的陌生人說話。

我還采訪過一些企業家,他們今天風光無比,明日忽然負債累累。下落不明或者被羈押的,也有。另外一些人寄情於山水、筆墨或者古玩,或者也寄情於慈善,坦承“做慈善就像聽一場高雅的音樂會,能讓心靈平靜而且幸福”。平心而論,選擇做富人,也隻是選擇了一種生活方式。並非最好,也非最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他們的路因為更風光所以更艱險。他們的榮耀如太陽的光芒,但太陽落山了,某些富人的內心,跟某些窮人一樣,都是一片黑暗。

能照亮黑暗的,絕對不是存折上的阿拉伯數字。不管是貧是富,看一場好電影,聽一張好碟,漫步在一條美麗的街道,仰視潔淨的星空,抱著愛人或者抱抱熊做個好夢,天下的幸福,不認錢袋,大抵相同。

心靈慧語

不管是貧是富,看一場好電影,聽一張好碟,漫步在一條美麗的街道,仰視潔淨的星空,抱著愛人或者抱抱熊做個好夢,天下的幸福,不認錢袋,大抵相同。

卑微的善良 ◎ 仲利民

一輛黑色奧迪迅速地衝出醫院大門,欲拐上人行道。瞬間,一位正在行走的老人被車撞倒在一邊。車向後倒了一下,司機根本沒有下車,隻是向左打了一下方向盤,準備避開老人行駛。醫院門口許多人都看到了,老人就是這輛車撞倒的。先是一位賣茶葉蛋的老奶奶挺身而出,攔住了車子。

被撞倒的老人在地上歇息了一會兒,自己站了起來,隻是有些踉蹌,身上沾滿了泥土。司機仍然靜靜地坐在車裏打著電話。這時,車的前麵已經站著好多人了——賣報紙的老大爺、清潔工阿姨、修車的中年人。他們靜靜地站在車前,用一種堅定的目光盯著車子以及車裏的人。

被撞倒的老人走過來,有人關心地問他,傷得怎麼樣?他甩了甩胳膊,然後又用力扭轉了一下腰身,沒有什麼大礙!他說得坦然。

這時,有人撥打了報警電話,有人勸老人去醫院檢查一下。這是車撞的,當時可能沒有什麼感覺,也許過了片刻就會感到難以承受。醫院近在咫尺,還是徹底檢查一下才放心。車裏司機原來不可一世的模樣消失了,卻依然不肯下車帶老人去醫院檢查。與車前站著的人相互僵持著。

最先站在車前攔車的賣茶葉蛋的老奶奶激動地說,她的老伴也是被一輛車撞倒的,當時他稍等了片刻,感覺沒有大礙就讓車走了。可是,就在他準備轉身往回走時,卻又猛地摔倒了,倒下就再也沒有醒來。現在想想都後悔,要是他當時就去醫院檢查一下,說不定就可以挽回老伴的生命。

車前的人七嘴八舌地談論著關於車禍的話題。交警也在片刻之後及時趕到,詢問經過後,又勘查了現場,讓惹禍的司機帶著老人去醫院檢查身體。司機不情願地嘟囔著,但在眾人的目光逼視下仍然無奈地帶著老人去了醫院。醫院門前暫時恢複了平靜。

不一會兒,司機帶著老人走出醫院。值得慶幸的是,老人隻是軟組織受了些輕傷。見老人身體無妨,交警就撤離了現場。那司機像是鬆了口氣。

那些擺攤的又回到自己的攤位前,斤斤計較地做著小生意。他們在賺著辛苦的零錢,茶葉蛋1元一個,報紙0.7元一份,修車的師傅挽起了衣袖正在用力扳一顆螺絲,清潔工阿姨掃去地上的垃圾,也掃去了剛才的痕跡。他們這群卑微的人,就像大海裏的一滴水,散落在生活的各個角落裏,各就各位;而有時,當他們的善良凝聚到一起時,就是一股巨大的不可忽視的力量。

心靈慧語

卑微的人,就像大海裏的一滴水,散落在生活的各個角落裏,各就各位;而有時,當他們的善良凝聚到一起時,就是一股巨大的不可忽視的力量。

淚水是最好的顏料 ◎ 沈湘

200多位來自世界各地的優秀畫家齊聚一堂,參加一個盛況空前的藝術畫展。評委是各國政要和全球知名藝術家。如果能在畫展中獲獎,相當於獲得了全球的認可。

當美國油畫家本·沙恩將自己的參賽作品搬上展台時,全場一片嘩然。巨幅畫作上不是枯萎的樹葉就是畸形的動物:失明的天鵝、斷了翅膀的蝴蝶和身上長滿瘡疤的魚讓人們毛骨悚然,仿佛置身於地獄之中。

大家都在猜測畫中的含義,這時,本·沙恩開口說道:“請問諸位從畫中看到了什麼?”全場鴉雀無聲。片刻的沉默後,有位記者小聲嘮叨:“是殘缺的世界嗎?我感覺心裏非常不舒服。”

眼見大家的情緒被調動起來,本·沙恩的聲音有些激動:“也許大家都很奇怪,在如此豪華而高雅的展廳裏,為什麼會有如此醜陋的畫?讓我來告訴你們,這就是真實的地球,因為戰爭、核泄漏以及人們對資源無限製的開采,我們的地球早已麵目全非。”

毫無疑問,本·沙恩在畫展中一鳴驚人,人們記住了象征毀滅與屠戮的畫麵,更記住了這個貌不驚人的畫家。他的作品不但被高價收藏,政府也在輿論的推動下開始大力宣傳環保,並斥巨資進行環境改造。新一代繪畫藝術愛好者,爭先恐後地模仿他的畫作,以模仿得最像而自豪。可是人們慢慢發現,本·沙恩的畫越看越令人感動,誰都畫不出來。

直到有一天,法新社一位年輕記者跟蹤本·沙恩,親眼見證了他的創作過程,這才將他的繪畫謎團公布於世。

1954年的夏天,本·沙恩來到日本長崎。時隔9年,長崎的生靈依然遭受著高劑量的貝塔和伽馬射線的荼毒。本·沙恩在和平公園附近的旅店住下,每天他都在公園裏轉悠,望著高聳而立的和平紀念像,他總是若有所思地踱來踱去。有一天,本·沙恩在林蔭小道上發現了一隻缺了一條腿的青蛙,它正在地上艱難地爬著。本·沙恩馬上小心翼翼地將那隻青蛙捧在手裏,他靜靜地注視著它,眼裏滿是柔情,就像嗬護自己的孩子一樣。

看著看著,本·沙恩的眼裏滑落兩顆豆大的淚珠,繼而便是失聲痛哭!年輕的記者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連忙用鏡頭記錄下這近似瘋狂的一刻。

很久以後,本·沙恩停止了哭泣,他將青蛙放回地上,支起畫架開始作畫。不一會兒,一隻同樣失去一條腿的青蛙栩栩如生地出現在畫紙上,令人望一眼便心痛不已!

原來眼淚是畫家最好的顏料,因為眼淚代表著良知。隻有一個有良知的畫家,才能畫出最有震撼力的畫作。揭開了本·沙恩的繪畫之謎,也讓我們懂得了眼淚的意義。生活中,我們也需要用眼淚浸潤自己的良知和意識,有時候哭泣並不代表怯懦,那是一種靈魂的發泄方式。

如果你也有一種叫眼淚的顏料,用它將生活描繪得多姿多彩吧。

心靈慧語

生活中,我們也需要用眼淚浸潤自己的良知和意識,有時候哭泣並不代表怯懦,那是一種靈魂的發泄方式。

沒有人能救下一隻羊 ◎ 查一路

弗雷澤匆匆地趕路,他手持哈佛大學社會學係畢業生的文憑,去一家慈善機構應聘。從事慈善事業是弗雷澤一生的理想。弗雷澤既要把它當做一份工作,又要把它當做一項心靈工程來做。去的路上,弗雷澤在一家燒烤店門口停了下來。這家燒烤店正要宰一隻活生生的羊,店主為了標榜新鮮,招攬顧客,把屠宰的地點選在了燒烤店的門口。

弗雷澤經過時,刀鋒正逼近羊的脖子,許多圍觀的人尖聲地叫了起來。正當刀鋒要輕吻小羊幼嫩的肌膚時,弗雷澤看了看表,猶豫了一會兒,最終作出了選擇。他擠進人群,走到店主的麵前,做店主的思想工作。店主微微一笑,說道:“我宰我的羊,與你何幹?再說,我不宰這隻羊,會宰另一隻羊,你不可能救下天下所有的羊。”

無奈,弗雷澤擠出圈外匆匆趕路。快接近慈善中心的那棟大樓時,一個流浪漢攔住他,想跟他說點什麼。弗雷澤看一看表,早過了約定的時間。弗雷澤心急如焚地把流浪漢推開。慈善機構的負責人——謝頂的約翰遜先生,坐在沙發上,顯然有些不滿。弗雷澤慷慨陳詞,描述自己如何想救一隻羊。約翰遜先生更為不滿,“年輕人,你忽略了另外一個細節,你在門口不耐煩地打發了一個流浪漢。”

約翰遜讓弗雷澤站在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戶前,窗外的一切盡收眼底,包括對麵的燒烤店和大樓門前的那條街。不過,弗雷澤不明白自己所做有何不妥,畢竟,一隻羊正麵臨著刀鋒,是生存問題,而流浪漢麵臨饑渴,是生活問題。約翰遜先生說,“有些苦難是注定無法改變的,比如羊注定是會讓人吃的,這你無須試圖去改變;有些苦難是可以改變的,比如一個流浪漢的居住和飲食問題,去關心一下就會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