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是可以在一瞬間變成另外一個人,除非遭受重大變故。可目前查的消息薑茶的經曆幾乎都是平平淡淡的,怎麼就變了個人呢?
開完會慕北讓眾人下班回去休息順便好好想想這個案子應該從那幾個方麵偵破,而他驅車剛到家門口始終覺得心裏不安。
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答案就在案發現場這是他們都沒有發覺,於是轉道又驅車去了紀家別墅區。
到了案發現場,除了昨日躺在床上的已經死亡的紀博中之外,屋裏一切還是和之前一致。
慕北走到窗邊,拉開落地窗查看,外麵除了一片竹林並沒有任何攀岩之物,牆上也有沒有攀岩過的痕跡,凶手便不可能從窗戶進來,那麼隻能有一個入口便是臥室的門。
既熟知別墅構造又不驚動他人,必然是能隨意出入紀家的,如此,那到底要蓄謀多久才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半點痕跡都不留下。
此時本應該關閉的空調突然就開了,慕北進屋就感受到了一股鋪麵的熱氣,他心下一緊立馬查看四周,沒人。
那麼空調是如何開的?
昨日案發現場並沒有找到空調遙控器,空調此刻自動打開說明開了定時,那這個定時設置的在紀博中死亡之前還是死亡之後?
如果是之前,那必定是凶手或者紀博中自己。因為昨晚在紀家的人都稱紀博中和溫婉吵過架之後,便無人再見過紀博中。
如果在之後呢?那就是他們收隊之後有人來過案發現場,除了紀家的人也還可能是凶手。
紀家的人現在已經住到了後麵那棟別墅裏,這樣一來這別墅空間大更無人照看,豈不是更方便了凶手一次次挑釁?
“噔、噔、噔”有節奏的三聲細微的扣門聲,慕北追出門外並不見人隻看見走廊上不遠處多了一張A4紙,走近便看見紙上僅有一個字。
“門。”
慕北查看了別墅內的所有門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手中的A4紙被他折疊好放進了口袋裏。
他又去保衛處調了監控錄像來看,從淩晨收隊之後除了他之外,再無人進出過。紀家準備餐食的阿姨每天都會出去買新鮮菜才是,怎麼今天沒去?
折回去詢問紀家管家之後才知道準備餐食的阿姨請假了,說是家裏的孫子腹瀉嚴重趕回去照顧了。
溫婉因傷心過度沒有食欲特意囑咐不有準備她的飯菜,管家尚覺得自己也是胃口不佳,便墊吧點麵包解決了饑餓。
“慕警官。”熟悉的聲音帶著冷硬的腔調,慕北出了別墅區便看見薑茶從他車後麵現身。
此時薑茶身穿一件黑色花紋加絨針織外套,藍色緊身牛仔褲一雙平底馬丁靴,脖子上圈了白色的圍脖,麵色冷淡。
“你怎麼會在這兒?”慕北見她這裝扮也不像是蹲新聞的樣子,倒像是特意在等他。
“等你。”薑茶意簡言賅。
“等我?”慕北疑惑,蹙眉瞳孔微縮盯著薑茶那張並不出眾的臉。
“那個人又給我發郵件了,紀博中的臥室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什麼?”慕北眼睛睜大,幾步跨到薑茶麵前,“郵件呢?”
“已經轉發到你同事,夏知的郵箱了。”薑茶麵色平靜,語氣柔和和犀利眼神冷硬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