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點頭表示回答,葛秘書此時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又看了一眼太陽,視線越過鐵門縫隙看著那緊閉的房門疑惑道:“按理說這個時間點,這人早該起來了。”
說著他一沉思,隨即臉一沉,看著慕北問:“這,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慕北這才後知後覺,覺得葛秘書的話不無可能,於是找到了黃瑞祥家留在鐵門地下的備用鑰匙開了門,二人便著急忙慌的往院裏麵跑去。
裏麵的門被反鎖了,外麵開不開,鑰匙也無用,慕北隻得用手拍了拍了,並且喊了一聲,“郭阿姨。”
沒人應聲,今早這附近都寂靜的出奇,平日裏那些早起遛彎的老頭老太太今天也都沒見人影,仿佛在預示著些什麼。
二人在門外焦急的呼喊,半晌沒有任何回應,葛秘書著急了便衝慕北道:“慕隊長,破門而入吧,時間等不及了,要是局長真出什麼事情......”
慕北掃了一眼葛秘書欲哭無淚的愁容,隨意掃視的時候看見了門縫裏夾著的一張小卡片,撿起來發現是一個開鎖匠的電話。
撥通電話隻有,那頭一副沒睡醒的問他,“誰啊?”
慕北先是問他是不是開鎖的,他回答說是,又問他離這邊有多遠,他說就住這附近,十分鍾就能到,慕北便讓他立馬過來開鎖。
鎖匠罵罵咧咧不痛快,“大清早的,開什麼鎖,等我睡舒坦了再說!”
“人命關天!你掂量著辦!”慕北沉聲開口,並且自爆了家門,那邊猛地坐起身子,慌亂的穿衣服提起工具匆忙出門。
鎖匠花了五分鍾時間跑過來,花了一分鍾開了鎖,戰戰兢兢的看著慕北伸手作出一個請的手術,衝慕北諂媚的點頭,一咧嘴露出滿口黃牙。
慕北掃了他一眼付了錢發了話,“行了,你走吧。”
鎖匠如臨大赦提起箱子便跑,一步三回頭的看慕北和葛秘書,隨後一溜煙消失在拐角。
屋裏的陳設一如既往,家具擺放都整整齊齊,慕北伸手抹了一下櫃麵,纖塵不染。屋子裏安靜的很,牆上的掛鍾秒針在吧嗒吧嗒的循環。
葛秘書率先奔到黃瑞祥臥室門口,斟酌再三才敲了門,一臉好幾聲裏屋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慕北的心逐漸下沉,明明外麵陽光明媚,他卻感覺到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慕北見葛秘書回頭向他投來詢問的眼神,於是便提步上前也敲了門,不見動靜這才嚐試著去扭動門把手,令他詫異的是,門開了。
他心裏咚咚打鼓,神經緊繃起來,表情嚴肅十分警惕,慢慢推開門做好了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和危險,誰知房門打開屋內空無一人。
床鋪疊的整整齊齊,窗簾半開著,床鋪上有一張A4紙,慕北上前兩步撈起那張紙,隻看見紙上印著四個正楷,“遊戲開始。”
字下麵印著一個箭頭,葛秘書將手裏的紙奪過去看了一眼,慕北記著剛才的箭頭指向在床頭櫃裏找到了第二張紙,上麵印著一句話,“人在我手裏,想救人,先放人!”
放人?
放誰?
慕北擰眉沉思,葛秘書急出出了一頭汗,連聲詢問慕北,“慕隊長,這可如何是好啊,難道這是綁架......”
他還沒來得急回話,就聽見外麵有人大笑,他頓感不妙,立馬追出去,隻看見一個帶著小醜麵具的人站在不遠處的轉角處歪頭看著自己,然後伸出手掌在自己脖子上輕輕一劃,轉身揚長而去......
緊接著慕北便收到了薑茶的一條短信,內容是:“救我!”
電話撥過去,已經是關機。
頭頂的陽光刺眼又激烈,慕北確感覺到了一層又一層的寒意,感受到自己胳膊上的汗毛一根根豎起,凍得頭皮都發了麻。
下一秒,寂靜無聲的街頭巷尾突然熱鬧了起來,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葛秘書驚慌失措的聲音響徹百裏。
“慕隊長!慕隊長!你可不能出事啊!”
警報聲和急救聲突然炸響,悠遠綿長,川流不息的車道依舊堵得水泄不通,匆匆而行的人群又開始探頭張望,開始竊竊私語今天的新聞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