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自順著街向南走,忽聽前麵有人叫喊“快讓開,快讓開。”這時見對麵十幾個禦林高手,將一個衣冠淩亂的錦袍漢子和八個手使長劍的黑衣漢子團團圍住。江月明一指那衣冠淩亂的錦袍漢子道:“大哥那不是廣陵王嗎?”李映雪心裏怪異道:“難道廣陵王勾結匈奴圖謀造反的事被朝廷知道了。”這些禦林高手逐漸向廣陵王越逼越近,隻是礙於廣陵王的地位,是以誰也不敢貿然出手。忽然這時見一個青衣男子從對麵的酒樓上躍下,擋在廣陵王身前。見來人依然,衣衫零落,身上多處受傷。
那人衝廣陵王一拜道:“快保護王爺走,快。”兩個黑衣人嗯了一聲。卻這時禦林軍中的一個紫衫漢子。顯是這些人的首領大踏步到了近前,衝著廣陵王一抱拳朗聲道:“王爺,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天地你何必還要和朝廷對抗,還不放下兵刃束手就擒,隨我進京麵見皇上,如果皇上念在王爺也是皇家血脈的份上,或許會饒您不死。”廣陵王哈哈大笑道:“不成功,便成仁,我自始就知有今日。”那青衣男子道:“王爺不要和這朝廷的鷹犬逞口舌之利,您快走,有道是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王爺保住命,日後定能東山再起。”
那紫衫漢子道:“雲中君,你和廣陵王圖謀造反,可知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雲中君一笑道:“少廢話,王爺對我推心置腹,恩深似海,雲某當一死來報王爺的知遇之恩,豈是貪生怕死之輩,看招。”雲中君一式未名劍中的空靈劍奔那紫袍漢子胸口刺來。見那紫袍漢子手使一柄大刀,刀光閃閃,讓人不寒而栗。見他手腕一擰,避開雲中君的寶劍,反削雲中君小腿,雲中君知道這追魂奪命刀的厲害,急忙向後一蕩,躲開來式,一劍刺向紫袍漢子咽喉。那紫袍漢子大刀橫掃,將雲中君的劍逼了下去。
江月明忽一指那紫袍漢子驚叫道:“大哥那不是韓昌兄嗎?”李映雪仔細一看也吃了一驚道:“果然是韓昌兄弟。”這時韓昌和雲中君已經鬥到了街西的一個酒樓頂上,打的難解難分。江月明道:“大哥,這廣陵王圖謀造反,禍亂國家,有今日也是罪有應得,韓昌兄有難,我們當助他一臂之力。”李映雪道:“好。”道一聲:“溪妹,你們在此等著我去助韓昌兄弟一臂之力。”冷香溪道:“夫君盡管去,莫要管我們。”
李映雪幾個起落已到了屋頂之上,二人見又上來一個人,皆自吃了一驚,都住了手。待李映雪上了屋頂,雲中君驚道:“李映雪。”韓昌這時方看清驚喜道:“李大哥。”李映雪點了點頭道:“我今日正巧從此經過,正巧看見韓兄弟,所以來助你一臂之力。”韓昌樂道:“好好,多謝李大哥。”雲中君道:“李映雪,好好好,來得好,大不了一起上,能死在你們兩人手裏,也是死得其所。”
韓昌道:“韓某也敬你是條漢子,如果歸順朝廷,韓某可代你在皇上麵前求皇上法外開恩,饒你性命。”雲中君道:“何用囉哩囉嗦,出手吧!”韓昌道:“那就得罪了。”一刀奔雲中君右肋砍來,李映雪緩緩刺出一劍,如緩緩細流。雲中君大笑道:“滄浪劍法,好。”見他一劍刺向韓昌麵門,一掌拍向李映雪右肩,韓昌急忙揮劍相迎,卻雲中君乃是虛招,劍鋒一轉反刺李映雪雙眼。見李映雪劍鋒一斜彎彎曲曲奔雲中君的前心刺到,必雲中君的劍還是快了幾毫,但高手過招,差之毫厘,失之千裏。雲中君急忙身子向一旁一斜,躲開此招。雲中君複又一劍斬向李映雪腰間,見李映雪劍鋒一轉斜著刺向雲中君右腕,隻要雲中君再進尺餘,一個手腕便要被李映雪的劍穿一個血窟窿。雲中君大駭急忙撤劍,右腿 一腳奔李映雪小腹踢來。李映雪劍鋒一轉反削雲中君右肩,又將雲中君逼退。這時韓昌的刀已奔雲中君當頭劈來,雲中君急忙向後一躍躲開來式。
說時三人已經鬥了有六七個回合。下麵廣陵王已被十幾個禦林高手逼到了牆角下,已然無路可退。江月明和冷香溪在下麵觀戰,見李映雪二人顯然是占了上風,心裏自是高興不已。這時雲中君隻有招架之功,更無還手之力了,被二人逼得不停向後退,片刻間已被逼到已近房簷,每招自負精絕,可是與李映雪一交手,竟然是漏洞百出,反受所治。這時李映雪和韓昌二人一劍一刀攻出,雲中君急揮劍相格,韓昌的大刀泰山壓頂之勢砸在雲中君的劍上,力道極大,震得雲中君手臂發麻,卻這時李映雪的劍噗的一聲,刺進雲中君的心窩,雲中君啊了一聲,當啷寶劍墜下,滾落下去,韓昌一腳踢到,砰的一聲,將雲中君踢了下去,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