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稠的水聲回響在更衣室裏。那種過於曖昧的聲音讓霜月滿麵通紅。

被壓在更衣室的門上,舌頭被紫原卷入他的嘴裏舔吻著的霜月有些後悔自己幹嘛不透過更衣室門上厚實的磨砂玻璃確定一下裏麵有沒有人影再進來。

——和醫院病房的門有點類似,體育館的更衣室的門也是那種上半部分會鑲上玻璃以便在不打擾內部的人的情況下從外部確實室內是否有人。不過和霜月住院的醫院不同,這個體育館的更衣室上的門用的是磨砂玻璃。透過磨砂玻璃可以看得到裏麵是否有人影。但是人影在做什麼是一概看不清的。這也是紫原敢在更衣室裏撫慰自己的原因。

(總、總覺得是在做什麼變態行為,害怕鬼鬼祟祟的樣子被人看見,所以——)

“嗯啊……唔、嗯……”

心中還有為自己開脫的餘裕,被紫原碰觸後就開始發燙的身體卻是想被抽幹力氣一般發軟起來。隔著薄薄的雪紡襯衫,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紫原那摩擦著自己小腹的挺立有多麼的灼熱。霜月不由得因為那比去年更加嚇人的粗長而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紫原不知道霜月的想法,但是他毫無疑問的感覺到了霜月的動作。被那個近乎回應的吞咽動作所煽動,紫原右手將霜月的後腦勺往自己的方向按,左手則解開霜月牛仔褲上的搭扣,繼而拉開了牛仔褲上的拉鏈。

滋啦——

拉鏈被拉開的聲音讓霜月本就亂成一片的大腦更加混亂,從來不知道拉鏈發出的聲音如此猥瑣的她隻覺得自己的下腹生理性的微微收緊,一種奇怪的期待從自己的尾椎骨上升起,繼而讓她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我不是來和紫原君做這種事的啊……!)

自己在見不到紫原的日日夜夜裏反複告訴自己:這樣是最好的。這樣是最妥善的解決方法。這樣對紫原和自己都有好處。現在這一刻,被紫原碰到自己肌膚的這一刻,之前那些日日夜夜的自我告誡卻好似一張白紙、意義全無。

和幾個月前一樣,霜月的身體激烈又敏感地對紫原的撫觸作出反應。被那雙大手隔著衣物撫過前胸,胸前的隆起就會不自覺的往前挺起。被撫摸過後背,後背會下意識的弓起。口腔之中舌頭、上頜、牙齒還有粘膜上與喉嚨中都充斥著紫原的味道,呼吸之間亦吸入紫原呼吸的霜月像是從未和紫原分離過那樣輕易地被紫原撩撥起了在遇到紫原前不會有、在離開紫原後亦沒有過的情|欲。

“蒼親、”

“蒼親,”

“蒼親——”

絕口不提霜月違背約定的事情,也不詢問霜月她這近一年的時間裏去了哪裏、做了什麼。反複反複地喊著霜月的名字,像要把霜月揉進自己體內那樣的需索著霜月的嘴唇與舌頭,咽下霜月嘴裏津|液的同時伸手按掉了一旁的電燈開關。這下子就算是有人在外麵透過磨砂玻璃向裏看也看不到人影了。

伴隨著開關發出的“啪嗒”聲,更衣室裏頓時一片黑暗。突如其來的黑暗讓紫原霜月瑟縮了一下,不過很快習慣了薄暗的她就發現自己因為這黑暗,身體變得更加誠實了起來。

“會、會有人來的……”

勉強出聲提醒把自己的牛仔褲拉到自己膝蓋之下的紫原,霜月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

“沒關係的~~~赤仔說過閉館是在館內被工作人員們打掃幹淨以後。要打掃到這裏至少還要二十分鍾。我們隻要在那以前做完就好啊——”

在霜月頸間深深地呼吸著,繼而舌頭舔上霜月的頸項。耳鬢廝磨的在霜月的脖子上又舔又咬又吻,故意讓霜月發出一點聲音的紫原在霜月的耳邊癡癡笑道:“不過蒼親要是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把人引過來了~~我可就不知道了~~~”

霜月臉上一燒,用力抿住了自己的嘴唇。眼睛已經適應了薄暗的她能夠看到紫原的大手鑽進了自己的內衣之中。

溫暖的、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燙的大手的觸感透過胸前柔軟嫩滑的肌膚直達霜月的大腦。隆起被溫柔的大手揉捏的變了形狀,蓓|蕾尖尖地立起,像是擅自做著存在宣言,舒服但是又讓人覺得還缺點什麼刺激的感觸讓霜月下意識地發出了一點點聲音。

“嗯……”

被手背捂住的紅唇下輕輕溢出的聲音像是催促,又像是不滿。這個聲音讓掌心能夠感受到霜月心跳的紫原微笑了一下。

“舒服嗎?蒼親,舒服嗎?”

紫原執拗地問著,盡管他知道麵前正害羞著的霜月是怎麼都不會在這種時候開口回答自己的。

“不回答就是不夠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