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警官請隨我來。”女秘書笑著說。
邊南向聶雲海點了點頭，走出了辦公室，迎麵碰到一個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中等身材，穿著一身運動服，戴著一頂藍色棒球帽，看都沒看一眼邊南就走進了聶雲海的辦公室。
邊南雖然明知道人家未必是目中無人，但心底對這種傲慢的態度十分不以為然，鼻子忍不住哼了一聲。
“明月集團的雷總，來找我們老板去打高爾夫的。”女秘書宛然一笑，大概是覺得邊南有些尷尬，趕緊又補充了一句，“他大概是把你當成我們公司的員工了。”
邊南沒說什麼，心想聶雲海的老婆昨天剛死，這個雷總今天就來找人家去打球，這倆人肯定沒一個好東西。
作為男人，他都覺得齒冷。
除了這個女秘書，跟隨聶雲海一塊出差的還有兩個人，喜光集團市場部總監和財務部的主管。
邊南對他們每個人都進行了單獨詢問，結果在預料之中。
聶雲海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這一點幾乎毋庸置疑，因為從三人描述的出差行動軌跡來看，除非聶雲海會瞬間移動，否則他絕對不可能與陸妍的死有直接關係。
但有一點引起了邊南的注意，那就是聶雲海與女秘書的情人關係。
這個信息是從財務主管的嘴裏說出來的，這個三十幾歲的女人略帶醋意的說了出差期間聶雲海和女秘書同睡一房的事，盡管刻意想讓邊南覺得她是有口無心，但邊南還是立即就明白了這裏邊的故事。
在與女秘書談話的時候，邊南直接了當的問：“你和聶雲海，除了是老板與員工的關係外，有沒有別的關係?”
女秘書聽了邊南的問題，並沒有多麼意外，她隻是愣了一下，隨即坦然的笑了起來：“戀人。”
戀人。
邊南有點想笑，這兩個字用在老板和女秘書之間恐怕不太合適，更何況這個老板還是個有婦之夫。
情人。更合適。
“你們倆這種關係維持多久了？”邊南勾著嘴角問。
“差不多一年。”女秘書說，臉上有著某種憧憬，“他說會和我結婚的。”
“他老婆知道你們的事嗎？”邊南注視著女秘書的臉。
“我不知道。”女秘書說，“不過，我想她應該不知道。”
“為什麼？”邊南突然覺得這個女秘書有時看起來就是個傻白甜，有時候又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聶總和他老婆之間早就沒感情了，聶總幾乎不怎麼回家。”女秘書說，“他...老婆也從來不找他，兩個人就好像沒有對方一樣，這也是我為什麼願意跟他。”
“那聶總為什麼不和他老婆離婚，然後和你結婚呢？”邊南盡量不讓自己笑的太過明顯，“那樣不是更加名正言順了嗎？”
“他說現在還不是時候。”女秘書眨著天真的眼睛，“企業家離婚是很麻煩的事，而且還牽扯到財產分割，一旦處理不好就會鬧得人財兩失，所以他想等公司上市以後，兩個人能夠和平協議離婚。”
邊南看著女秘書，也許是男人更了解男人，他打心底認為這些話如果不是女秘書編出來的，就是聶雲海哄騙女人的手段。
詢問完三人，邊南離開了喜光大廈，但並沒有立即回隊裏，而是把車開到大廈前麵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