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雷明上班了以後,鞏月開著車出了門,在理工大學西門前停了車,然後走進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很有格調的咖啡廳。
她上了咖啡廳的二樓,坐在街道一側的窗邊,點了一杯咖啡後,拿了一本書翻看起來。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她轉頭望理工西門看了一眼,顧熙亮正站在那裏等著紅燈。
又過了五分鍾,咖啡廳的木板樓梯傳來一陣砰砰聲,她轉頭一看,顧熙亮已經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口。
顧熙亮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運動服,上衣的拉鏈一直拉到下巴,好身材一覽無餘。
鞏月看著他坐在自己對麵,然後朝著服務員揮了揮手。
“喝咖啡嗎?”鞏月這句話是對股洗臉說的。
“來杯水吧,咖啡喝多了睡不著覺。”顧熙亮垂著眼簾說,常常的睫毛撲下來,看起來很好看。
“一杯檸檬水。”鞏月對服務員說。
服務員笑答應了一聲,然後走過去倒了一杯檸檬水來。
“安排的怎麼樣了?”服務員走後,鞏月問。
“照片寄出去了。”顧熙亮拿起檸檬水喝了一小口,“宋日清的生活很有規律,他一般都在二教一間教室裏上自習,中午和晚上吃完飯會在校園裏轉一轉。”
“他還上自習?”鞏月有點難以置信。
“他成績很好的。”顧熙亮說,“他現在好像在學日語,應該是有出國的打算。”
“出國?想的挺美啊!”鞏月幽幽的歎了口氣,轉頭看著窗外的風景,“雷明現在已經對他起了疑心,隻要再讓他看見我和宋日清在一塊說話,這個事就坐實了。”
“可他們倆要是打個電話這事不就露餡了嗎?”顧熙亮有些擔心的問。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在電話裏承認嗎?”鞏月看著他問。
“不會。”顧熙亮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回答完他也就明白了,就算雷明個宋日清打電話,宋日清沒做過這個事自然否認,可正是因為他否認,才是最合理的反應,雷明反而會篤定就是他幹的。
“何況雷明根本就不會打這個電話,”鞏月笑著說,“他心裏已經認定了是宋日清幹的,就不會給他打電話,因為這個電話打出去,等於直接說這事我知道是你幹的,那就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哦...”這一點顧熙亮明白,但他還是有點不安,不知道鞏月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雷明在商場上打拚了十幾年,他深知道萬事留餘地的道理,隻要不把他逼急了,他是不會撕破臉的。”鞏月說。
“那接下來怎麼辦?”顧熙亮問。
“逼急他,讓他撕破臉。”鞏月笑意很深的看著顧熙亮。
顧熙亮被她看的心裏毛骨悚然,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想幹什麼,如果隻是單單的想把老公掃地出門,她大可用更柔和的方法,隻要拿著那些照片去跟雷明攤牌就可以了。
她現在要讓雷明和宋日請撕破臉,她到底想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