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信懷疑這位女死者死後還存在過被凶手侵犯過的可能,他把女屍體的臉翻了一下,果然在她左側的臉頰上被人刺了一個十字架形狀的刺青。
寧一信把手指放在刺青上摸了一下,白色的手套上便沾上了一點黑色的粉末。
寧一信從屍體旁站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拿著相機正走過來準備給現場拍照的李傳卓問了句:“杜子毅那小子來了沒有?”
“樓下的交警說給他開了一條專用道,大概三分鍾後就到了。發生了這麼大一件事,現在樓下全部都是看熱鬧的群眾和記者。”
“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永遠隻會捕風捉影的記著。”
寧一信垂下雙眼看著女死者那雙驚恐的雙眼,心裏琢磨著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出於什麼樣的動機才會下得了這麼殘忍的手法。
站在門口穿了一身防護衣的杜子毅帶著口罩走進了現場,他瞄了一眼屍體嘀咕了句:“哇,怎麼死得那麼恐怖……”
寧一信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說:“別亂說,都死不瞑目了還這樣說,就不怕人家晚上找你伸冤。”
杜子毅放下了自己手裏的工具箱,他從裏麵拿出了一根長長的測溫計插進了死者的肝髒處。等了幾分鍾後便抽出來說:“肝溫二十五度,死亡時間大概是十一個小時左右。”
寧一信看了一下手表後便對站在身旁的李傳卓交代了句:“去大廈的安保室調取昨天晚上八點到今天早上六點的監控錄像,看看有沒有可以的人物出現。”
“先別那麼著急,”杜子毅拿起了死者的一條手臂說:“十個指甲被全部拔掉,右邊乳房組織被割掉,小腹處按壓有破裂的跡象,還穿著洋娃娃裝,一看就知道是死後被人虐待,那犯人多半估計是個戀屍癖。”
寧一信回頭看著李傳卓再問了句:“那些丟失的人體組織有在這附近找到嗎?”
杜子毅站了起來,他脫下了口罩補充了句:“像這些變態的殺人犯一般是不會把拿走的人體組織放在現場或者附近的,他們喜歡收藏。偶爾想起來了這殺人虐待的場麵,他們就會覺得很興奮,很滿足,你是體會不到他們心裏上的那種快感。”
寧一信白了杜子毅一眼冷冷地回了句:“我怎麼覺得你就是那凶手呢?”
杜子毅攤開了雙掌聳了聳肩說:“我又不喜歡奸屍,我喜歡美女,還得是那種前凸後翹,一頭長卷發,風情滿滿,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這案件你不給我趕緊處理了,紅姐的女兒可就要飛回去讀書了,到時候沒了見麵了機會可別來找我。”
杜子毅脫掉了防護的衣服,他回頭再瞧了一眼躺在地板上的死者冷冷地說了句:“想破案,那你就快點叫一輛黑車過來把她搬到法醫部去。記住了,人會說謊,但屍體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