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辦公室中一方窄桌的距離。
狩虛場麵中血色櫻花飛散的美麗。
【那個從不敢辨識不敢觸碰的名字,那個刻在虛圈每一寸土地每一粒砂上的名字。】
【那個無數次浮現在烏爾奇奧拉身上的影子。】
手臂緩緩抬起,食指中指並起,凝成一個淡定而高傲的姿態。
——這雙看人從來隻是淡淡掃過波瀾不驚纖塵不染的眼睛。
“破道之四,白雷。”
——這個清冽如泉冷澈如雪的聲音。
我想一定是風太大了,忽然克製不住地,想流淚。
才過了多久,已經過了多久?
我很想你,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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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茶杯,九番隊副隊長歎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憂愁麵容卻顯得輕鬆:“四月一日隊長大概……不,一定會揍我的吧。”
抱著手臂倚在牆邊,未婚妻至今未歸的檜佐木隊長看了他一眼之後側開了臉。一旁的浮竹十四郎微笑著接上話頭:“那麼就來十三番隊吧,相信大雷五席一定會照顧你的。”
“這個嘛,”早間苦笑,“大雷五席也不會放過我的,雖然大概她的手段會溫和一些……說到底,是我泄密了啊。”
‘喂喂你們真的是死神嗎?寺琉也比你們強多了,雖然整天在虛夜宮白吃白喝沒事就坐著發呆……’
半個月之前的現世之戰,從那個臉頰鼓鼓很像包子的十刃口中,他和五番隊隊長同時聽到了這個秘密。兩天之後,淨靈庭四番隊病房中,四月一日君離揪著他的衣領“拜托”他不要把這件事泄漏出去,雖沒說得很清楚他也明白指的是誰——五番隊隊長和六番隊隊長不對盤,這已經是十三番公開的秘密。
所有人也都明白,那兩個人其實隻是在遷怒而已。孩子氣地把一切過錯推到朽木白哉身上,其實不能原諒深深譴責的,是同樣無能為力從頭至尾被蒙在鼓裏的自己。
隻是誰又能明了,那個看起來雲淡風清絲毫不為所動的男子究竟是什麼心情。
‘不必擔心。我隻是覺得早間副隊長最好在四番隊多休息幾天,對吧,早間?畢竟把別人信口胡說的事情當作真的到處散布,對誰都沒有好處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四月一日隊長。’
早間平真微笑起來,說起來,他一開始就沒有答應過什麼呢。
——那個從真央時一直在記憶中微笑著的女子。
——那個背負著責任永遠麵無表情的男子。
他們,該再得到一次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