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此時若還有什麼不答應的,我手中的匕首也不會答應。
我咧嘴陰笑了一番,從一旁拉出一張紙巾來,小心翼翼的把匕首把柄擦幹淨,又查看了幾眼地上的痕跡,一一擦幹淨之後,這才把這把匕首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退出去之前,我也用紙巾擦幹淨了門把手。
我用手指戳了下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凶手,意思便是告訴他,我盯著他呢,一轉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並沒有出現在任何一個監控下麵,當我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看著桌上的筆記,我也艱難的拿起筆來。
但我完全提醒不了身體中另一個自己,手中的鉛筆如千斤墜一般,讓我的手抖得厲害,見此情況,我隻好在其中幾條線索後麵畫上了圓圈,並且寫了最關鍵的線索,此時,我已經寫不下再多一個字。
放下筆的一刻,我這才輕鬆不少,我順利的倒在床上,沒了任何知覺,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
第二天一早,我拍著沉重的腦袋從床上緩緩起來,自言自語道:“昨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每次出現場就這麼累呢。”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七點鍾,我隨便洗漱了一番,拿上筆記本,便朝著市局而去。
昨天在我這個片區巡邏時,因為我鼻子特別靈,所以,發現了這起駭人聽聞的分屍案。
我師父張啟民緊急的叫來了市局刑偵隊長,要不是法醫蘇明玉保舉,恐怕我也參與不到這件案子中。
當我來到市局的時候,卻在門口發現了一個不停徘徊的人。
他看上去三十來歲,有些駝背,身穿一件白色工字背心,好像近況不太好的樣子。
他似乎也很害怕,眼神空洞,整個人都有些迷離,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看了眼市局大門,想走,可是剛走了幾步,又返了回來。
以我一個片警的直覺,這人絕對有問題。
我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抓住那男人,眼神狠辣,死死的盯著他。
“你鬼鬼祟祟幹什麼!”
那人被我一抓,立馬轉過頭來,看到我的一刻,頓時腳下一軟,軟綿綿的摔了下去。
“大哥,你別這麼看我,我這不是來了嘛!”
他不停重複著這句話,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
我就納悶了,我又沒怎麼他,他這話什麼意思?
這也讓我更加懷疑他在市局門口的一番動作,抓著他就扭送進了大門。
此時,市局內已經相當忙碌,我認識的人不多,正好眼前經過的這人我認識。
我揮了揮手,說道:“蘇姐,我來了!”
她匆忙的往裏走,聽到有人喊她,也趕忙回過頭來,看到是我,也朝著我笑容滿麵的走了過來。
蘇明玉此時一頭齊耳短發,一副金邊眼鏡,一看就是個十分幹練的女人。
蘇明玉說道:“魏來,你來的正好,昨天夜裏找到點線索,今天還準備帶你去聞聞是不是現場呢,你這鼻子可夠靈的。”
她這時候也看了眼我身邊的男人,疑惑的再次問道:“這人是誰啊?”
我十分自信的回答道:“在門口徘徊好久了,所以我就抓進來,看看他有什麼想說的。”
這時候,男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的朝著我磕起頭來。
他一邊磕頭一邊哭了起來:“我……我是來自首的,是你讓我來自首的啊!”
這弄的我一臉懵,狐疑的看了眼他,又朝著蘇明玉看去。
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啊,我第一次看到他,也不過是在市局門口啊。
雖然我並未多問,但我們兩個都看出了事情的緊急性,趕忙扭送著他進了詢問室。
不多時,就等來了刑偵隊長劉一刀。
劉一刀是個中年漢子,比我大七八歲,我們兩個的父輩都是刑警,隻不過當年發生了一起槍殺案,讓我和他的關係跌入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