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認為,漢尼拔之所以兵敗羅馬,其原因主要是戰略上的致命錯誤造成的,那就是沒有適時地將打擊的重點放在攻占羅馬城上。當漢尼拔取得坎尼戰役的勝利後,羅馬軍的主力已不複存在,整個半島的大部地區已擺脫了羅馬的控製,羅馬城幾乎成了孤城,而漢尼拔的軍隊士兵士氣正旺。如果漢尼拔能抓住時機給予羅馬城一擊,攻占羅馬城的可能性極大。而漢尼拔卻錯過了這個良好的機會,使羅馬人保住了重建軍備的基地,而其他尚在堅持的羅馬城堡也有了精神寄托。漢尼拔在戰略上的錯誤是不可彌補的,因為類似坎尼戰役的這種良機在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可以說,羅馬人保住了一個羅馬城便贏得了整個戰爭,而迦太基人忽視了一個羅馬城便輸掉了一場戰爭。這就是漢尼拔的悲劇所在。
還有一種看法認為:漢尼拔之所以失敗關鍵的一點在於他兵力太少和羅馬軍事指揮藝術的改進。漢尼拔每占領一個地方,就不得不留一部分兵力守衛,當他要攻打新要塞時,兵力就減少了,他的一部分軍隊就是這樣零敲碎打地消耗掉了。而羅馬人深知漢尼拔的軍事天才,他們避免與漢尼拔進行大規模的會戰,在確保取得境內戰場主動權的前提下,將兵力優勢轉移到沒有漢尼拔的地方去。正是依靠這個決策,此後羅馬軍隊入侵迦太基本土,最終取得了戰爭的勝利。
總之,迄今為止,關於漢尼拔為何兵敗羅馬,還沒有一種使人完全接受的觀點。公元前195年,漢尼拔離開了他的祖國迦太基,長期流亡西亞。公元前183年,他在小亞細亞的比提亞服毒自殺,結束了他與羅馬人苦鬥的一生。
馬其頓戰爭之謎
馬其頓位於古希臘最北部,馬其頓國王阿古勞斯(前419~前399)時期,馬其頓國家初具規模。腓力二世時期(約前336~前323)加強了專製王權,曾遠征波斯及印度河流域。亞曆山大大帝死後,由於帝國沒有有力的繼承者,帝國被幾個主要部下分割。
馬其頓地區位於巴爾幹半島中南部。古代馬其頓興起於此。公元前4世紀中葉以後,國勢日盛,在國王腓力二世的統帥下,馬其頓軍於公元前338年大敗希臘聯軍,進而控製了全希臘。腓力二世死後,其子亞曆山大即位,是為亞曆山大三世,即亞曆山大大帝。
亞曆山大在公元前334年開始東征,進入小亞細亞、敘利亞、巴比倫和埃及,征服了波斯帝國,又揮兵東進伊朗和中亞,直達印度河流域。因受到當地人民的抵抗,馬基頓軍也實在疲憊不堪,亞曆山大被迫撤軍西歸。公元前323年,亞曆山大病死,他的部將爭奪地盤,將其帝國一分為三,即馬其頓王國、賽琉古王國和托勒密王朝統治下的埃及王國。
馬其頓國王亞曆山大是古希臘學者亞裏士多德的學生,他是一位頗具政治與軍事才能的國王。據說他在東征亞洲時,曾把所有的財富都分贈給了友人。當別人問他給自己留下了什麼時,他信心百倍地回答:“希望!”。
馬其頓王國對希臘的統治,不斷遭到希臘人的反抗。公元前314年形成的埃陀利亞聯盟和公元前280年形成的阿卡亞聯盟就是因共同的反馬其頓鬥爭而幾度攜手的。
公元前229年,法洛斯的德米特裏烏斯靠出賣科西拉而攀附上羅馬,當上了西北伊利裏亞的君主。公元前220年,他撕毀與羅馬的協定,去蹂躪愛琴諸島。他亦曾向馬其頓出賣埃陀利亞聯盟。當公元前219年,他被羅馬人打得丟盔卸甲時,便逃到了馬其頓,屈身於腓力五世門下,做了謀臣,慫恿腓力五世與羅馬較量。
腓力五世正在與埃陀利亞聯盟作戰。但翻過品都斯山西進是他的宿願。公元前217年,羅馬人在特拉西美諾湖慘敗的消息傳到馬其頓王宮。腓力五世大喜過望,他接受了德米特裏烏斯的建議,夢想著征服世界的偉業,匆忙草草地與埃陀利亞人締結和約,騰出手來全力西進。他迅速組建了一支輕型快艇艦隊,於公元前216年春開進亞得裏亞海,想在那裏尋得一塊海軍基地並讓德米特裏烏斯在法洛斯複辟。
羅馬艦隊的逼近又迫使他迅即撤退,但他的目標已經明確。一俟發現,坎尼之戰並沒有結束羅馬與迦太基的戰爭,腓力五世便立即邁出了決定性的一步,與漢尼拔結盟。公元前215年夏,羅馬人截獲了腓力的使者和秘密文件,得知了馬其頓欲與迦太基結盟的情報。羅馬人臥榻之側,安容他人!元老院立即命令在塔蘭托的行政長官拉維努斯加強對腓力五世的監視。並配給他五十艘戰船,以便在必要時越海去伊利裏亞。
公元前214年春,腓力再次進攻伊利裏亞的海軍基地奧裏庫斯。拉維努斯迅速出擊,奪回奧裏庫斯,救援了阿波羅尼亞,迫使腓力燒毀船隻,退回馬其頓。拉維努斯在伊利裏亞沿岸立住了腳。腓力無可奈何,隻盼迦太基船隊能助他一臂之力,不料希望成了泡影,僅在公元前213年占領了利蘇斯聊以自慰。拉維努斯擔心迦太基人抽空來援助馬其頓。轉而運用外交手段,先發製人到希臘去煽風點火,在腓力身邊挑起戰爭。
公元前211年,拉維努斯與埃陀利亞人結盟,相約:埃陀利亞人立即與腓力展開陸戰,所獲領土歸己,羅馬人提供海軍支持,並分得部分浮財、人和畜等戰利品。不久,許多希臘城邦紛紛加入這個聯盟。埃利斯、美塞尼亞、斯巴達、帕迦馬的阿塔魯斯、色雷斯的酋長和伊利裏亞的頭領們都因反馬其頓而走到了一起。腓力非但不能在意大利幫一把漢尼拔,反而把戰火引到了希臘,使自己陷入重圍。
從公元前211年到208年的這段時間,腓力窮於應付了四次戰役。拉維努斯在公元前211年由蓋爾巴接任,除攻下愛吉那外,建樹無多。戰爭在拖延著各方。漸漸地,腓力感到期待迦太基海軍的幫助已經無望,而羅馬方麵也覺得戰爭再持續下去無大利可圖。
公元前208年,阿塔魯斯回到亞洲。公元前207年,漢尼拔的弟弟哈斯德魯巴率軍南下人意大利,羅馬人忙於本土戰爭在希臘也無所作為。埃陀利亞人已無力單獨與馬其頓對抗。公元前206年,埃陀利亞人與馬其頓簽約議和。這非羅馬所願,羅馬人希望埃陀利亞能再與腓力抗衡。
公元前205年,圖迪坦努斯接替蓋爾巴,率大軍去保護伊利裏亞。可惜,羅馬人的努力沒獲得實際成果,埃陀利亞人不想再戰。在這種情況下,羅馬人決定放棄戰爭。羅馬不能在準備與迦太基進行決戰之際,耗時費神單獨與馬其頓作戰。因而,公元前205年,羅馬與腓力議和。第一次馬其頓戰爭結束。這次戰爭使羅馬人對東方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也擴大了羅馬對希臘中部和小亞諸邦的影響。
亞曆山大之後形成的馬其頓、塞琉古敘利亞和托勒密埃及王國之間,一直為爭奪東方的霸權爭戰不已。公元前3世紀末,三國之間的平衡傾斜了。埃及托勒密四世在公元前205年死去,宮中奸黨惑亂,國內燃起義烽火。托勒密五世登上王位時,不過是個孩子。埃及的衰弱卜勾起其他兩方的貪欲。公元前203至前202年冬,馬其頓的腓力五世和敘利亞的安條克三世締結密約,瓜分埃及在歐洲和亞洲的勢力範圍。安條克在這場交易中獲利更大些。
公元前202年春,安條克便撲向敘利亞南部。腓力先是避開與埃及人正麵交鋒,隻沿波斯福洛斯海岸用新武裝起來的艦隊進攻濱海城市。腓力攻下了與埃陀利亞有盟約的奇烏斯,激怒了埃陀利亞人,也使安條克大為不滿,進而導致羅德斯人決定與腓力對著幹。幾經勝負,羅德斯人等決定向羅馬求援。羅馬元老院考慮再三,終於決定參戰。
公元前200年春,羅馬人向腓力發出最後通牒,要求馬其頓人立即退回馬其頓。腓力當然不會束手待斃。這正是羅馬人要的效果,公民大會做出了對馬其頓宣戰的決定,希臘方麵,雅典人在羅德斯人和阿塔魯斯的勸說下,也向腓力宣戰。這年秋,羅馬軍由蓋爾巴統帥,跨海東進。
這次戰爭的頭兩年,雙方都無大的建樹。不久,埃陀利亞放棄觀望態度,站到羅馬人一邊。阿卡亞聯盟卻不肯在此時伸手拉腓力一把。羅馬人沒費多大力氣便占了馬其頓西部地區。並劫掠了愛琴海岸和馬其頓沿海的財物。
公元前198年春,羅馬軍統帥易人,派弗來米尼努斯以加強兵力投向東方。弗來米尼努斯年輕氣盛,一踏上希臘土地,便立即與腓力會晤,以強硬的態度要求腓力必須放棄其所占據的希臘諸邦並為實際已不可能複原的損失做出賠償。腓力對此有所準備。他已想到放棄他所侵占的地盤,但不包括他原來繼承的領土。但當弗來米尼努斯要求腓力立即行動,從退出貼撒利開始時,談判破裂。腓力退到貼撒利,弗來米尼努斯則控製了西海岸的道路,再迫近貼撒利。
不久,艦隊開抵科林斯,阿卡亞聯盟也站到了羅馬人一邊。腓力的處境愈加艱難。和談不成,腓力隻得孤注一擲。公元前197年,腓力在費裏的基諾斯開發裏山與羅馬人接上了火,那裏的地勢於馬其頓不利,他們的步兵方陣難以展開發揮效力,而羅馬軍團卻乘機取得了大勝,使腓力的軍隊損失過半。腓力至此除了無條件接受羅馬的要求,別無選擇。根據條約,馬其頓退出希臘,交出幾乎所有的戰船,交回俘虜和逃亡者,同時賠款一千塔蘭特。
此後,馬其頓幫羅馬人對付安條克。在戰爭中,馬其頓的勢力漸次恢複,再次成為羅馬的心病,便有了第三次馬其頓戰爭。戰爭在公元前171年爆發,到公元前168年,羅馬人在皮得那戰役中大敗馬其頓軍。狼狽逃回首都的馬其頓王培爾謝烏斯,連燒毀文件的功夫都沒有,又繼續出逃,最後被迫投降。馬其頓戰爭結束。馬其頓被分為四個自治區。公元前149年,馬其頓爆發反羅馬鬥爭,失敗後,於公元前147年失去自治地位,成為羅馬的行省。
古印度第一帝國創建之謎
阿育王(?~前232),摩揭陀國孔雀王朝國王。在位時,是古印度曆史上最強盛時期。篤信佛教,曾親自巡禮佛跡,到處立柱紀念,進行過佛典結集,並派大量僧徒外涉波斯、希臘布教,對以後的佛教發展貢獻很大。
當一個人把整個物質世界看作不過是一種幻覺的文明,對如時間和地點一類細枝末節是不會感興趣的。印度曆史關心的僅僅是能否使印度哲學中的永恒真理清楚明白地顯示出來。因而,現在能得到的為數不多的印度原始資料中,曆史、神話和想象總是難分難離地結合在一起。
“印度人的人數比我們所了解到的其他任何一個民族都要多,所以他們交納的貢物也超過了別的每一個民族。”古希臘曆史學家希蘿多德曾這樣告訴我們,公元前480年,當澤爾士人侵希臘時,其軍隊裏還有“身穿棉服、肩荷竹弓和鐵頭竹箭”的印度人。也許根據外國入侵和外國人留下的曆史報道,我們可以掌握到有關印度早期曆史的真實具體的資料。
孔雀帝國是印度曆史上出現的第一個帝國,它標誌著印度從宗教運動轉向政治發展。
如果說在中國,是長期的帝國統一間隔以短暫的分裂;那麼在印度,則恰恰相反——是短暫的統一和長期的分裂。當然這並不是說印度就沒有統一。印度也有統一,但這是文化的統一而不是政治公元前323年,亞曆山大大帝死後,另一個強大的帝國在古印度誕生了,這就是孔雀帝國。阿育王用武力擴展了帝國的版圖,把孔雀帝國推上了興盛的巔峰。印度文化強調的是忠於社會秩序而不是忠於國家,正如種姓等級製度的地位比任何政治製度都要高這一點所證明的。
當雅利安人遷居恒河流域的摩揭陀王國時,西北地區憑借同波斯文明的密切聯係,日益與印度其他地區相分離。大約公元前518年時,大流士皇帝已越過興都庫什山脈,使旁遮普西部成為其帝國的第20塊轄地。波斯人的入侵,讓印度河流域文明的曆史再次成為一個不可解的迷霧,一直到兩個世紀以後,也就是公元前327年亞曆山大到來之時。
在當時的印度文獻中,迄今未發現有任何提及亞曆山大之處。而亞曆山大的同伴們留下的有關印度的印象記,也全未存留下來,隻有其中的部分見聞,通過後來的著作支離破碎地流傳下來。這些東西描述了港口、買賣的商品、城市的外觀、土著的服裝以及諸如一夫多妻、種姓法規和死人火葬一類奇風異俗。雖然這是一些注重事實的報道,但在曆史學家和地理學家的著作中則用講故事的形式說出來,從而大大增加了這些離奇故事的趣味性,比如說什麼有身高十英尺、肩寬六英尺的人,靠蒸汽維持生命的無嘴人,下銅球的雨,恒河裏長300英尺的蛇形魚,等等。
亞曆山大的入侵與其說是一次正式的侵略,不如說是一場襲擊。他在印度僅駐紮了兩年,而且在他去世不到十年的時間裏,旁遮普的希臘政權就完全消失了。不過,他發動的戰爭確實對印度後來的發展有重大影響。亞曆山大的陸海軍在開辟或增加陸海商路方麵所做出的貢獻是較有實效的。從印度西北部經阿富汗和伊朗,然後通達小亞細亞和地中海東部諸港的商業貿易,在這個時候獲得了迅速發展。而亞曆山大在整個中東建立的希臘殖民地無疑也為這一貿易做出巨大貢獻。
對印度曆史來說,最重要的是亞曆山大在印度西北部廢除當地的幾個王國和共和國、造成政治真空地帶方麵所起的作用。旃陀羅笈多·孔雀迅速填補這一真空,建立了以他名字命名的帝國——孔雀帝國。
亞曆山大撤離3年後,也就是公元前322年,旃陀羅笈多還是一位野心勃勃的青年將領,他奪取了摩揭陀國難陀王朝的王位,建立了他自己的王朝。在以後幾年裏,他穩步地朝西北方向擴大自己的統治,直到他的帝國從恒河流域擴展到印度河流域,並跨越了包括這兩條大河的三角洲地區。與此同時,他還組織了一支強大的軍隊和一個有效的政府來維持他的國土。作為亞曆山大繼承人之一的塞琉古當上中東的國王後,試圖重新獲得亞曆山大統治過的印度地區,但是旃陀羅笈多毫不費力地便擊退了這支希臘軍隊。
一年後,也就是公元前304年,塞琉古被迫媾和,把印度地區讓與孔雀皇帝,並將一位希臘公主嫁給他。作為回報,塞琉古得到500頭象,他利用這些象,成功地擊退了他在希臘中的對手。塞琉古與孔雀皇帝之間的媾和標誌著孔雀帝國已作為當時的一大強國立足於世。
有一位名叫麥加斯梯尼的希臘使節,曾在孔雀王朝的首都華氏城住過好幾年,他的觀察報告雖然現在隻能以第二手的形式得到,卻是些很有價值的資料。從報告中,我們得知旃陀羅笈多的兒子頻頭沙羅(約前298~273年)似乎征服了德幹,而他的孫子、著名的阿育王則征服了羯陵伽,即印度東部。因而,在後者的統治下,孔雀帝國包括了除南端以外的整個印度半島。
阿育王統治時的孔雀帝國可以算的上一個“美好的國家”:養護很好的公路上,成群的商人、士兵、王室信使和行乞的托缽僧往來不絕,車輛眾多,這使正式的公路法成為必需。對東海岸羯陵伽的征服促進了貿易,一個海事部專門維護航道和港口。許多寺院的題詞證實了向寺院捐款的商會和行會的富有和慷慨。首都華氏城被稱為“花城”,以它的公園、公共建築物、9英裏多長的河邊地和吸引國內外學生的教育製度而聞名於世。
但這同時又是一個高效率的、嚴厲的、官僚政治的社會。法律是嚴厲的,維持秩序的手段也是無情的。軍隊號稱有70萬人,配備9000頭大象和10000輛戰車。精幹的密探無處不在,通過信使和信鴿將一連串的報告送交首都。嚴酷的刑罰有十幾種,常用作懲罰和逼供的手段。
阿育王的統治表明,傳統型的帝國統治發生了根本而獨特的變化。他在通過特別殘忍的戰爭征服羯陵伽王國之後,內心經曆了一番變化,他在刻於岩石上的第十三條敕令中這樣寫道:
15萬人作為俘虜被帶走,10萬人被殺死,許多倍於這個數字的人死去……為諸神所愛的羯陵伽的征服者,現在感到很懊悔,感到深深的悲傷和悔恨,因為征服一個以前未被征服過的民族,包含著屠殺、死亡和放逐……即使那些躲過災難的人也由於他們始終熱愛的朋友、熟人、同伴和親屬所遭到的不幸而極度痛苦。因之,所有的人都承受著不幸,而這,使國王的心情十分沉重。
從此以後,阿育王致力於促進和實現佛陀的教義。他渴望有一個“安全、理智、所有人內心都很平靜、溫和”的未來。他仿效波斯的統治者,將自己的敕令刻在岩石、山洞和專門建造的柱子上。這些敕命與其說是正式法令,不如說是具有國家訓誡的性質。它們的共同特點是,告誡人們發揚偉大的美德——樸素、同情、相互寬容和尊重各類生命。阿育王與首先考慮國家利益的考底和耶不同,他更關心的是人民。所以,他興辦了許多並不給國家帶來直接利益的公共事業——醫院和國家公費治療,大路兩旁的果園和休息場所,分配施舍物給各個教派,派佛教傳教團去外國。
阿育王並不像現在某些人士所宣稱的,是印度的君士坦丁。他沒有使佛教成為國教,也沒有迫害其他教派。相反,他對婆羅門和耆那教也予以慷慨的捐助,並幫助各教各派的傑出人士。這不是宗教上的變革,而是一種態度上的改變。他最強調的是寬容和非暴力主義,不僅因為這兩者是道德上合乎需要的東西,而且因為它們會促進他那龐大且複雜的帝國日益和諧。這在阿育王統治期間證明是很成功的,因為他在民眾的歡呼聲中統治了長達41年的時間。但是,在他去世後的半個世紀裏,他的王朝被推翻,他的帝國被消滅。
文化的統一和政治的統一有時是互相抵觸的,印度文明往往在一個範圍裏增進了統一的文化,卻又在另一範圍裏破壞了政治的統一。然而,這已成為到現代為止的印度曆史的一個模式。
在征服中壯大
愷撒(前100~前44),古羅馬統帥、政治家和作家,貴族出身。從政初期,曾任財務官、祭司長、大法官等職。公元前60年,與龐培、克拉蘇結成“前三頭”政治(聯盟)。曾征服高盧全境,兩度入侵不列顛(前55~前54)。後入埃及、小亞細亞等。返羅馬扣(前46),建立裁統治。公元前44年被共和派貴族陰謀刺殺。
愷撒的家族古老而著名,他的親屬也不乏名人。馬略是他的姑父,曾六次當選為羅馬的執政官。泰納是他的嶽丈。這兩門親戚也曾使他險些被登在蘇拉的應予處死和沒收財產的“公敵”名單上。幸虧蘇拉沒有堅持要殺掉愷撒,隻是在迫其休妻不成之後,沒收了愷撒妻子的嫁妝和財產。愷撤因此也暫避風頭,藏匿於鄉間,常常變換住址,幾經輾轉,直到公元前78年,蘇拉死後,愷撒才返回羅馬。途中,他被海盜掠去。海盜向他索要二十塔蘭特贖金,他慨然答應支付五十塔蘭特。親屬們幫忙,贖出了他。他一獲自由,就裝備了一些船去追索清剿那夥海盜,抓到其中的大部分,在羅馬的亞洲行省帕加馬把海盜們釘在了十字架上。
愷撒同當時的許多貴族青年們一樣,到希臘學習演說和哲學。被海盜俘虜的這次經曆,使他認識了羅馬世界的混亂。他在大庭廣眾麵前呼風喚雨、攪動人心的演說本領更是爐火純青,除了西塞羅,無人可與之匹敵。
他的才能很快就給他帶來了成功。當他結束學習回到羅馬後,即對曾任馬其頓總督的多拉伯拉提出控告。盡管愷撒沒有告倒多拉伯拉,後者被無罪開釋,但愷撒的名聲卻由此大振。訴辯中,他的口才令人傾倒,他的高雅姿態和辭令征服了民心。他的圓通和謹慎,超越了他的年齡。他的延攬之廣泛,接待之慷慨和他生活方式上處處表現出來的豪華,逐漸替他建立並擴大了政治上的影響。
愷撒在仕途上緩緩上升。公元前73年,他在軍隊中任參將,前68年擔任財務官,前65年出任市政官。為了這些,他投了巨資,在未得一官半職之前即已負債累累。
在貴族派與民主振的鬥爭中,愷撒決定利用民主派的力量。他搞了兩項大膽的嚐試。一是在羅馬廣場公開為他的姑母——馬略之妻做頌辭。更有甚者,他在喪儀行列中,公然亮出馬略的畫像,這可是自馬略被蘇拉宣布為公敵以來之大不敬。此舉得到人民的喝彩和鼓勵,對他把馬略被埋葬已久的光榮重新發掘出來再見天日,感到興奮不已。
公元前63年,愷撤競選當上大祭司長。這是一個重大職位,負責國家最高宗教事務,在政治上有很大的影響力。此後不久,他又當上司法官,一年後任滿,愷撒受命去做西班牙總督。在西班牙,愷撒頗有建樹。
結束了在西班牙的使命,愷撒於公元前60年班師回到羅馬城下。權衡各方因素,他認為自己應該參加執政官競選,這次回朝,就是為了抓住時機,爭個高下。
愷撒明白,單槍匹馬是不會成功的。他要利用克拉蘇和龐培這兩個當時在羅馬舉足輕重的人。愷撒首先爭取到龐培的支持。然後,他力促龐培與克拉蘇和解。不厭其詳地向兩人陳述利害:如若兩虎相爭、同歸於盡,隻會壯大西塞羅、卡圖盧斯、加圖之流的聲威。而二人攜手、同心同德,則無人堪與匹敵。愷撒的遊說,終於勸得克拉蘇和龐培言歸於好。他們倆都支持愷撤。
就這樣,愷撒當選為公元前59年的執政官。他沒有讓他的這兩個支持者因和好而壯大起來,反而利用他們增強了自己。羅馬三位有巨大影響的人物在公元前60年夏天開始結成了這種特殊關係,史稱“前三頭同盟”。
公元前58年,愷撒奔赴高盧。被羅馬人稱作高盧的地區,在當時是指意大利的盧比孔河和比利牛斯山以北、萊茵河以西,直抵大西洋的大片原野。以阿爾卑斯山為界,又分為山內高盧和山外高盧。尚未被羅馬人征服的外高盧,主要居住著克爾特諸部落,分布遠達萊茵河流城和現代荷蘭。
當時高盧還不存在真正的城市,隻不過有些山寨,星星點點遍布四野,南部和中部地區的凱爾特人是比較先進的,深受希臘文化的影響。離羅馬行省較遠的比利時人卻較落後,連商人們都不怎麼去那裏。這一地區正處於社會動亂之中。不穩定的政治環境加上日耳曼人跨過萊茵河逼進高盧造成的壓力,給愷撒提供了一個極好機會。
在高盧的第一年,愷撒阻止了海爾維基人旨在進入羅馬行省的遷徙,命令他們仍回到故土,又趕走了日耳曼人,占據了高盧中部。當年冬抵達羅納河,在東北高盧過冬。公元前57年,迎戰比利時人諸部於北高盧。第三年,橫掃大西洋沿岸。年底,基本上吞並整個高盧。
公元前56年冬,愷撒與日耳曼人交火。他抓住時機,扣下來談判的日耳曼人,親自率領大軍突襲敵軍大營。羅馬人幾乎無一傷亡,大獲全勝。愷撒乘勝渡過萊茵河。為了渡河,他特意建了一座橋。過河後愷撒向蘇剛布裏人做了報複,把烏皮人從圍困中解救出來,也威嚇了日耳曼人,18天後,又退回高盧,拆毀了特意架設的那座橋。
愷撒又回頭向西,遠征不列顛。當時的不列顛對愷撒完全是一片陌生之地,所以,決意親自去走一遭。第一次不列顛之行,有了經驗和收獲,羅馬人為愷撒舉行20天謝神祀禮。於是又有了公元前54年第二次的遠征不列顛,除索取人質和賠款外,又規定了不列顛每年題向羅馬人交納的貢賦。
自公元前53年起,中部和北部高盧的凱爾特部落就因不甘為羅馬人臣屬而發動起義。到公元前52年,起義規模更加擴大。為了高盧的自由,冒生命危險也在所不惜。年輕的維爾欽格托裏克斯被起義者推舉為王,他組織起義大軍與羅馬人周旋,堅壁清野,甚至放火燒掉自己美麗的家園,以斷羅馬人糧草,使羅馬人竟多日無糧,僅靠家畜應付極度的饑餓。起義者們學習羅馬人的技能用之與同羅馬人作戰。他們挖坑道、斷壁壘、焚羅馬人的木塔。戰鬥中,他們前赴後繼,一個人倒下去,後一個人立即接上來。
冬日裏,愷撒終於將維爾欽格托裏克斯率領的起義者逼退進了阿來西亞要塞。那是在一座山頂上的城寨,地勢高峻,易守難攻。除圍攻之法,無他計可施。愷撒遂立即動手修建圍城工事。這套工事相當複雜。他先挖了一條20尺寬的垂直壕溝,在距這條溝四百步之後建其他工事。在這400步的地帶,又挖兩條壕溝,一條溝寬15尺。另一條靠裏麵的溝中,灌上了水。溝後的其他工事是一道12尺高的防堤和壁壘,上麵加胸牆和雉堞。胸牆和防堤銜接處,向外斜列著削尖的木樁,以防敵人爬上來。
然後環繞整個工事,間隔80尺築一座木塔。在這種工事前又設置了5排被戲稱為“陰陽界”的尖樁陣,尖樁彼此穿插、交接,衝進它們的人,必然難逃被戳惡運。再往前,是8行埋有烤硬了的尖樁的陷阱。陷阱插空排列,形似梅花,因被稱為“百合花”陣。最前麵埋著“踢馬刺”,即埋在土裏的、頂上釘著鐵鉤的矮木樁。
在羅馬人全力以赴加緊趕修工事時,高盧人也召集了緊急首腦會議。他們同羅馬人針鋒相對,調來各路人馬,齊集愛杜依境內。連愷撒都不得不承認:“高盧人在爭取自由、恢複舊日的英勇善戰的聲名這件事上,是那麼齊心,竟至無論什麼樣的恩惠,無論什麼樣的友誼,都不能影響他們,所有的人都全心全力投到目前的戰爭中去。”8000騎兵和25萬步兵,開向阿來西亞。“人人都生氣勃勃、信心十足。”
可是,被困在阿來西亞的人已經斷了糧食,又不知援軍將至。他們討論了對策,最後仍然決定堅守,決不屈辱投降或求和。援軍終於趕到了。愛國的人看到了希望,動手為突圍做準備。起義者兩次突圍,沒有成功,又開始新一次突圍。
“戰鬥一刹那間在各處同時展開,各種手段都在嚐試,而且什麼地方看來最脆弱,人們便都湧向那邊去。羅馬士兵分散在這樣長的工事上,有好多地方感到難於應付。”“雙方心裏都覺得這是做出最後努力的惟一機會。高盧人認為除非突破工事,否則一切脫身的希望都告斷絕了,羅馬人也認為隻要這一天能守得住,所有的辛勞都從此可告結束。”
高盧人有的發矢石,有的在盾牌掩護下向前推進。“疲勞的人馬上有生力軍來替換。所有這些人合力向壕塹投過來的泥土,給高盧人造成一條向上爬的通道,羅馬人埋在地下的設備全被蓋沒”,羅馬人卻既沒了武器,體力也難以支撐;愷撒自己也親自上了前線。高盧人這次突圍又失敗了。
第二天,維爾欽格托裏克斯決定把自己交給羅馬人處置。起義者的領袖們也被交給了愷撒。6年後,即公元前46年,在愷撒的凱旋儀式之後,維爾欽格托裏克斯被砍首。
橫掃千鈞的征服
匈奴,中國古族名,亦稱胡。戰國時活動於燕、趙、秦以北地區。秦漢之際,冒頓單於統一各部,勢力強盛,統治了大漠地區。漢武帝時,對匈奴屢次打擊,匈奴勢力漸衰。此後,匈奴分裂,或南下附漢,或留駐漠北。大部分西行。
古代匈奴人的西遷,不同於後來蒙古族成吉思汗的遠征,不是某一部分匈奴人,從故地出發持續西征,而是原住在蒙古高原上的匈奴族人,因天災人禍,先後分批離開故土,向西遷徙,這一過程長達幾個世紀。
匈奴人西遷的路線,大致是從蒙古高原出發,向西跨過阿爾泰山,到達準噶爾盆地及其以西的地區,經過多次興衰聚散的變化,輾轉遷徙,曆盡磨難,最後沿黑海北岸,進入歐洲的多瑙河流域。
匈奴人曾經長期生活在中國北部的大草原上。自中國有文字以來,匈奴人即以不同的名稱出現在中國古代文獻中。到秦漢以後,匈奴這個名稱便固定下來了,其餘的名稱逐漸廢棄不用。秦漢時期,匈奴奴隸製已經有了相當的發展,建立了強大國家,控製了從亞洲東北部到中亞地區的許多少數民族小國,故在中國史書上稱當時的匈奴為“百蠻大國”。
匈奴是個遊牧民族,過著“隨畜牧而轉移”,“逐水草而遷徙”的生活。遇有戰爭,牧民們就跟隨自己的部落首領,騎馬出征。匈奴人使用以複合骨片製成的短而有力、便於騎兵用的弓,他們在近處交戰也用馬刀和長矛。他們甲胄輕便,身體健壯,勇猛好戰,往來迅捷,出沒無常,這正是古代比較落後的遊牧民族能戰勝以農業為主的先進民族的重要原因之一。
中國史書上還記載說,匈奴人不知禮儀,這說明匈奴人的道德標準和風俗習慣與漢族不同。匈奴人貴壯健,賤老弱,壯健食肥美,老弱食其餘。匈奴人有父死娶其後母,兄死娶其寡嫂之俗,在他看來這可以防止財產的再次分割,有利於維護遊牧社會生活的穩定。
公元前3世紀,匈奴人部落聯盟開始聯合起來,建立了奴隸製國家。第一個匈奴國家領袖名叫頭曼,號稱單於,也就是漢語中的大王或皇帝。單於王廷設在現在的內蒙古自治區首府呼和浩特附近。頭曼建成第一個匈奴國家,但是在亞洲建立強大的匈奴帝國的工作,還是他兒子冒頓完成的。
匈奴帝國的本土在蒙古高原,其疆界南起萬裏長城,北至貝加爾湖,東起大興安嶺,西至阿爾泰山脈。匈奴人的北部,在西伯利亞大森林的南側,散住著一些尚處在氏族社會發展階段的蒙古人,突厥人和通古斯人的部落。匈奴帝國的東鄰是烏桓人和鮮卑人,當時稱之為東胡,他們也是騎馬的遊牧者,社會發展水平和風俗習慣大致與匈奴人相近,雖然多次受到匈奴人的騷擾和打擊,但仍能保持自己的獨立匈奴帝國之西南、西麵和西北的廣大中亞地區有許多小國。與早期匈奴帝國相鄰的主要有月氏、烏孫、乎揭、堅昆和丁零人。匈奴帝國的南方便是強大的漢族封建王朝。
公元前119年漢武帝派衛青、霍去病率兩路大軍出塞,深入漠北蒙古高原遠征匈奴。霍去病殺死和俘虜匈奴7萬餘眾,深入漠北2000餘裏。至此,漢武帝對匈奴的戰爭取得了全麵勝利。衛青7次出擊匈奴,殺死和俘虜5萬餘人,霍去病7次出擊匈奴,殺死和俘虜11萬餘人,渾邪王降漢帶來部眾10萬以上。
匈奴失去了長城以北的陰山一帶和西部的隴西地區這些草木茂盛的好地方,物質供應上也變得更加困難。在漢武帝時期的匈漢角逐中,匈奴遭受到重大打擊,已喪失元氣,無力再發動較大規模的戰爭了。
匈奴對漢戰爭失利以後退居漠北,但匈奴統治者不甘心長期退縮在少水草、多沙石的大漠深處,急於向外尋求新的發展方向。隻有西麵尚無出現足以阻擋匈奴勢力的強大政權,這裏又有匈奴多年經營的影響。於是堅持與漢人為敵的那部分匈奴貴族,積極向西發展。
匈奴人較大規模地離開故地蒙古高原,向西遷徙到阿爾泰山以西的中亞地區,開始於1世紀中期。為了向西尋求新的沃土以安身,北匈奴人隻有以武力征服。北匈奴單於將不宜征戰的部眾留在悅般地區,選拔精壯善戰的騎兵去攻打康居,終於取得了勝利。匈奴人在康居停留的時間大約是公元160~260年。公元3世紀中期,匈奴人離開康居再次西遷到粟特。匈奴人在粟特居住的時間,大約是公元260~350年。匈奴人再往西,就進入歐洲了。
公元4世紀中期,匈奴人從頓河以東向阿蘭人進攻,殺死阿蘭國王,占領阿蘭人居地。在勝利的鼓舞下,匈奴騎兵兵鋒所至,銳不可擋。匈奴人征服阿蘭人以後,在這比中亞更好的肥沃土地上,經過20年苦心經營,勢力更加強大。公元374年,匈奴人與阿蘭人組成聯軍,共計數十萬人,向西麵的東哥特人發動了大規模的進攻。
哥特人是日耳曼人的一支,原住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後逐漸南移,公元3世紀進至黑海沿岸地區。他們以德涅斯特河為界,以東的稱為東哥特,以西的稱為西哥特。公元374年,匈奴騎兵來到東哥特的領土,很快打敗了前來抵擋的東哥特軍隊。強悍的匈奴騎兵所向無敵,僅用了一年時間,就從東到西橫掃東哥特全境,直達德涅斯特河畔,來到西哥特人的邊境。匈奴人占領了整個南俄羅斯大草原。
西哥特人住在德涅斯特河以西和多瑙河以北的地區,當時受3個首領統治,而3個首領又因宗教信仰的不同,矛盾重重。隻是在匈奴騎兵來到德涅斯特河東岸的時候,西哥特的3個首領才匆忙聯合起來,在河西岸布置防線,以圖阻擋匈奴人渡河。
西哥特軍隊不戰而潰,軍隊連同家屬,數十萬人潮水般地湧到多瑙河沿岸。走投無路的西哥特人認為,隻有波濤洶湧的多瑙河水和強大的羅馬帝國軍隊,才能擋住匈奴人的進攻,使自己獲得安全。於是便向羅馬帝國提出入境申請,表示願做羅馬帝國的順民,為帝國的邊防提供補充人員。羅馬帝國皇帝瓦倫斯正為兵源短缺發愁,便欣然同意。
匈奴人征服東哥特和西哥特以後,歐亞大草原的西部,黑海以北和多瑙河下遊以北的大片肥沃的土地,落人西遷的匈奴人之手。在此之前,匈奴人轉戰中亞和黑海東北部的頓河流域,所到之處都是以遊牧為主的地區,易於補充兵員,但難於提供多少剩餘食物,而哥特人則是以經營農業為主,可以供給作戰用的大批糧食,這對匈奴人進一步向外擴張提供了重要的經濟條件。
日益強大的匈奴人,對東羅馬邊境地區也經常進行掠奪和騷擾。在東羅馬帝國的色雷斯省長向烏單乞求給予邊境安靜時,烏單不予理睬。公元408年烏單率眾侵入東羅馬帝國境內,當匈奴人攜帶大批戰利品返回時,遭到東羅馬軍隊的伏擊,損失慘重,烏單自己也幾乎不能保全性命。
烏單對東羅馬帝國掠奪遭到失敗以後不久,雲集到多瑙河地區的匈奴人中,又有一個新的王族崛起,這就是創建歐洲匈奴帝國的阿提拉的家族。歐洲的匈奴帝國的創建人是阿提拉之父的弟兄俄塔。俄塔是匈奴人的一位勇敢並很有作為的領袖,是他帶領匈奴人向西挺進萊茵河畔,把匈奴帝國的勢力伸到中歐和西歐,勾畫出地跨歐亞大陸的匈奴帝國的藍圖,俄塔死了以後,傳位於他的弟弟盧阿。
盧阿對外掠奪的矛頭主要指向沒落而富有的東羅馬帝國。為了使北部邊境免受匈奴人侵擾,東羅馬帝國皇帝狄奧多西二世答應每年送給盧阿350磅金子,作為匈奴人“損失”的補償。
公元434年東羅馬又不得不答應匈奴新首領布雷達和阿提拉的如下要求:盧阿要求引渡的人都應照辦;廢除一切與匈奴其他部落訂立的條約,承認隻有他們二人才有簽訂條約的權力;以前每年交付匈奴350磅黃金,以後改為700磅;羅馬帝國在多瑙河岸開設市場,供應物資;在匈奴的羅馬帝國的俘虜,逃跑一個,帝國賠償黃金8片。
匈奴帝國的力量日益強大,疆域也日益擴大。當時匈奴帝國的勢力中心,位於多瑙河中遊,相當於19世紀奧匈帝國之地,但其勢力範圍除整個多瑙河流域以外,西北和北部遠達北海和波羅的海沿岸,東麵到俄羅斯草原的北部森林和頓河以東的中亞地區。其疆域比當時東西羅馬帝國還大。
公元445年,布雷達逝世。阿提拉遂成為匈奴帝國惟一的統治者,帝國更加強大起來。阿提拉的騎兵成為當時歐洲最強大的一支力量,阿提拉也成為當時歐洲最有權威的人。
公元447年,阿提拉對東羅馬帝國發動了一次大規模戰爭。連續三次交戰,東羅馬軍均告失敗。在這次戰爭中,阿提拉沒有攻打東羅馬首都君士坦丁堡,但是在撤兵之前他向東羅馬皇帝提出三項要求:東羅馬帝國必須讓出多瑙河南岸大片土地,地方之大,相當於15天的旅程;每年送給匈奴的黃金,由過去700磅增至2100磅;立即無償交還戰爭中被東羅馬俘虜的匈奴人,被匈奴俘虜的東羅馬人,每人要交12片黃金才能贖回。東羅馬皇帝隻得答應。
狄奧多西二世於公元450年去世,由很有才幹的元老馬西安即位。他不是將金錢和財物用以賄賂貪得無厭的匈奴使者和將官,卻用來改組自己的軍隊,鞏固國防;這使阿提拉認識到,如果再加強對東羅馬的壓迫,勢必引起艱苦的戰爭。而且東羅馬已經被搜括將盡,即使再戰勝它,恐怕得不償失。因此,阿提拉遂將進攻的矛頭由東羅馬改向西羅馬。
阿提拉首先把進攻的目標選在西羅馬帝國西北部的高盧地區。公元451年阿提拉率50萬各族聯軍,取北路沿著萊茵河攻入西歐。6月20日,匈奴的軍隊與羅馬和西哥特聯軍在巴黎東南塞納河北岸的特洛伊城郊外遭遇。兩軍連夜混戰,死亡極眾,而其中又以匈奴人居多。阿提拉撤退到匈牙利平原。
公元452年,阿提拉對西羅馬帝國又發動了一次進攻。西羅馬軍隊毫無準備,倉促應戰,高盧的西哥特芝國也沒來救援,這就使阿提拉得以長驅直入,橫行無阻。西羅馬的議和代表教皇利奧一世答應匈奴人帶走全部戰利品並不對匈奴人進行反擊的條件下,阿提拉答應離棄意大利。
阿提拉和他的軍隊從意大利退回匈牙利地區的首都以後,第二年阿提拉又娶了一個美女,婚後第二天阿提拉便猝然死去。據史書記載:“阿提拉新婚後,恣情縱欲,當醉臥時,忽然血崩……次日,侍者看見久無動靜,破扉而入。始見阿提拉已死於血泊中。”此後匈奴人便一蹶不振,隨著曆史的發展,慢慢融合於當地其他民族中。
戰爭的代價
公元2世紀末到3世紀末,也就是從安敦尼王朝最後一個皇帝康茂德於192年被殺到284年戴克裏先登上皇位大約100年間,羅馬帝國國內發生了嚴重的社會危機,曆史上稱之為三世紀危機。從公元3世紀開始,羅馬帝國的奴隸製陷入了嚴重的危機。農村枯竭,城市衰落,內戰連綿,帝國政府全麵癱瘓,這種全麵的混亂局麵,對羅馬奴隸製帝周產生了巨大的影響。這一危機猛烈地衝擊和動搖了羅馬奴隸製帝國的基礎,沉重地打擊了羅馬奴隸製的統治。
奴隸沒有自己的生產資料,也得不到自己的勞動報酬。因此,對勞動絲毫沒有興趣,他們往往虐待牲畜,破壞工具,並利用一切機會來欺騙主人和逃避工作。奴隸們不斷地逃亡和暴動給奴隸製經濟以沉重的打擊。另一方麵,由於帝國無力繼續進行大規模的對外擴展,奴隸來源相對減少,奴隸的價格也不斷提高。奴隸主企圖用家生奴隸來補充奴隸來源的不足,但是家生奴隸的培養、教育耗費較大,比高價買來的奴隸更不合算。使用奴隸勞動已經越來越無利可圖。
到了第3世紀,皇帝的宮廷、官僚體係、軍隊都已擴展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為了維持這套膨脹中的國家機構,帝國政府必須支出巨大的經費。公共慶典揮霍無度。據統計:一世紀時,羅馬全年的節日為66天。二世紀時增加到123天。四世紀時增至175天。在節日裏,演出奴隸角鬥、鬥獸、戲劇、海戰和騎戰等,所有開支皆由國庫支出。此外,政府還常常采用發行劣質貨幣的辦法,應付緊迫的開支。3世紀初,金幣含金量減少了百分之二十七。新的銀幣,安敦尼幣含銀量僅百分之五十。3世紀中葉,銀幣用銅鑄造,外包一層銀,含銀量隻有百分之五,甚至百分之二。劣質貨幣的發行必然造成通貨膨脹,而足值的舊幣則被收藏保存,又影響了貨幣流通。在這種情況下,不僅物價上漲,而且出現了以物換物的現象,城市經濟開始走上了普遍衰敗的道路。
在奴隸製大田莊繁盛的時期,各地的農業曾有過較高的商品生產率,糧食、葡萄、橄欖都有過較大的市場。3世紀以後,由於奴隸來源匱乏,大農莊生產日趨蕭條,對市場的供應日益減少,加上城市商業的衰落,這個萎縮的趨勢更加迅速,結果是大農莊越來越變成了自給自足的整體。缺少奴隸勞動的大農莊,隻得放棄大規模的耕作,把大農莊的土地分成許多小塊,分租給隸農耕種。隸農製的出現本身就是奴隸製衰落的結果,同時也是奴隸製走向滅亡的一種表現。
隸農這一階層出現於公元前2世紀意大利的某些地區。最初是指租種別人土地的人,亦即佃農。他們可以是擁有雄厚資金和眾多奴隸以經營農業而獲取利益的人;也可以是依靠自己勞動謀生的人。他們與土地所有者的關係僅僅限於按照租約佃耕土地。租期一般為5年,期滿後可以廢約也可以續訂。地租大多用現金支付。隸農可以把租來的土地轉租給別人。這一時期的隸農,無論在經濟上還是法律上都是具有獨立人格的自由公民。
公元前1世紀到公元2世紀,由於帝國莊園經濟的發展和變化,對隸農的命運產生了非常深刻的影響,隸農對大土地所有者的依附傾向日趨嚴重。從公元1世紀末葉開始,在意大利的隸農中間,以金錢支付地租的日漸減少,而以實物支付地租的分成佃農卻不斷增加,越來越多的隸農靠土地所有者提供的生產工具進行耕作。隸農的自由地位有了明顯的限製。
公元3世紀,由於內戰外患以及繁重的捐稅,帝國境內的人口流動大為加劇,日益感到勞動力缺乏的羅馬政府和大莊園主都想方設法把隸農固定在土地上。這時的許多隸農已經不是根據租約租種土地的自由公民,而是在公民權方麵受到很多限製的人了。隸農日漸向世襲佃戶靠攏。
從公元4世紀起,帝國政府為了保證國庫的稅收來源,保證有足夠的勞動力從事農業生產,積極用立法手段來幹預隸農和國家之間的關係。公元332年10月,君士坦丁頒布敕令,從法律上將隸農束縛於土地之上。與此同時,又頒布“戶籍法”、“出生法”,目的都在於剝奪隸農的遷移自由。公元357年5月,君士坦丁又頒布法令,規定:土地出賣者在出賣隸農時,應將隸農和土地一起出賣。365年1月,皇帝瓦倫蒂尼安和瓦倫斯在寫信給亞細亞主教克列阿爾庫的信中,禁止隸農在沒有得到土地所有者允許的情況下轉讓財產。371年的法令責成土地所有者向他的隸農收稅。396年,在阿卡狄烏斯和霍諾裏烏斯的敕令中禁止隸農向法庭控告主人,隸農的全部財產屬於主人。409年的法令規定,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隸農不能擔任基督教教會的職務。422年的法令剝奪了隸農的人身權利和財產權利,而且也剝奪了他們在法律上的權利,使其日漸與奴隸的地位接近。
隸農比奴隸對勞動的興趣更強,積極性更大。隸農製是在奴隸占有製社會中孕育出來的新的經濟基礎——農奴製的一種因素。這種新的、進步的經濟基礎不斷地發展壯大,最後終於成了導致羅馬奴隸製社會崩潰的重要因素。
3世紀經濟上的衰敗幾乎和政治混亂相伴而行。統治集團內部為了篡奪帝位,常常混戰不休。公元192年,安敦尼王朝的皇帝康茂德被殺,此後六個月內近衛軍就擁立了兩個皇帝,各行省駐軍也紛紛自立皇帝。羅馬內部爆發了一場長達4年(公元193年—197年)的王位爭奪戰。戰爭的結果,潘諾尼亞軍團擁立的塞維魯最後取得了勝利,建立了塞維魯王朝(193~235)。
塞維魯是非洲人,靠軍隊起家,自然對軍隊特別重視。他做皇帝後,首先解散了專橫跋扈和已經墮落的近衛軍,從各省軍團中選拔新的近衛軍成員。為收買軍心,他把軍餉幾乎提高了一倍,並允許士兵可以晉升軍官,在服役期間可以成家,居住營外。此外,他還加強官僚機構,元首顧問議會變成了最高國家機關,其決議可以代替元老院的法令。行省的範圍有所縮小,並任命騎士出身的代理官對元老擔任總督的行省進行監督。塞維魯統治時期,又對帕提亞進行了戰爭,擴大了羅馬在幼發拉底河以外的屬土。公元211年,他率領軍隊出征不列顛,結果死在對不列顛土著部落的戰爭中。他在臨死時,還叮囑兒子們:“讓士兵發財,其餘的人可以不管。”
塞維魯死後,他的兒子卡拉卡拉(211~217年在位)即位。他遵循父親的教誨,增加餉銀,賄買軍隊。與此同時,他又於212年頒布敕令,把羅馬公民權授予帝國全體自由公民(投降者除外)。這個敕令的目的顯然在於擴大稅源。卡拉卡拉上述敕令的頒布使各省居民除了繳納他們應繳的各種捐稅外,還要和羅馬公民一樣負擔遺產稅和其他各種稅款,從而使帝國居民的生活日趨困苦。217年,卡拉卡拉為近衛軍所殺。
公元235年,塞維魯王朝被暴動的士兵推翻,他們擁立馬克西密努斯為帝。他隻統治了3年又被土兵所殺。從這時起,國內發生了長期的混戰。公元238年,各行省和意大利分別擁立了4名皇帝,但是,不久皆被土兵所殺。在以後15年間,羅馬換了10個皇帝。公元253~268年,除了瓦勒利阿努斯和伽裏恩努斯父子兩人算是皇帝以外,各地割據稱皇的先後逾30人,史稱“三十僭主”時代。由於篡權奪位,以及隨之而來的內戰,整個帝國幾乎處於癱瘓和瓦解狀態。
長期的軍事混戰和殘酷的經濟剝削使帝國境內的廣大人民陷入了苦難的深淵,迫使他們舉行起義。3世紀初,一位被奴隸主稱作“強盜”的名叫布拉的人曾率領一支600餘人的隊伍在意大利縱橫馳騁,殺富濟貧。公元238年,北非掀起奴隸、隸農和當地土著居民(柏柏爾人)的起義。263年,在西西裏又發生了大規模奴隸起義。273年羅馬造幣工人發動起義,自由手工業工人和國家奴隸聯合抵抗政府軍。公元3世紀中葉,在高盧地區爆發了由農民、牧民、奴隸、隸農等參加的起義,曆史上稱作巴高達(意為戰土)運動。起義者組織軍隊,推舉自己的領袖埃裏安和阿曼德為皇帝,自鑄貨幣。他們殺富豪,毀莊園,分田地,沉重地打擊了羅馬奴隸主的統治。
與此同時,外族的人侵又日趨嚴重。公元251年,多瑙河外的哥特人在擊斃羅馬皇帝狄西(公元249~251年在位)後,又橫越巴爾幹,襲取拜占庭城,攻擾小亞細亞和愛琴海區。在帝國的兩北部,法蘭克人於256年起就出現在萊茵河下遊,此後又進入高盧的中部和東部,並且在西班牙的東北獲得立足的據點。在東方,新興的波斯薩珊王朝也乘機向西擴張,進攻敘利亞。羅馬皇帝瓦勒利阿努斯(公元253~260年在位)率兵反擊,結果戰敗被俘,成了波斯王的奴隸。薩珊波斯帝國的勢力達到了卡帕多西亞。此後,日耳曼人繼續湧人羅馬,帝國境內已經布滿了蠻族的足跡。
如血的殘陽
公元476年,西羅馬皇帝羅慕·奧古斯都路斯被迫退位,標誌了西羅馬帝國的滅亡。自4世紀後半期,匈奴人西侵使哥特人遷徙羅馬,後又打敗羅馬兵團,攻占了羅馬城。此時的西羅馬不僅要受到日爾曼人的衝擊,亦無法逃脫匈奴人的洗劫。在紛亂的戰火中,西羅馬帝國滅亡了。
因為羅馬帝國時代小亞細亞的最大城市以弗斯的神股遺址。公元395年,古羅馬帝國被分裂為東西兩部分,東羅馬帝國又維持了千年之久,而西羅馬帝國則成了日耳曼人的地盤。
在地球上,曾有一個赫赫有名的帝國——羅馬帝國。公元前8世紀才剛剛建成,但公元1世紀時已經發展成為地跨歐亞非三洲的大帝國,然而,從公元3世紀起,顯赫一時的羅馬帝國陷於內外交困之中,395年,羅馬帝國分裂為東西兩部,476年,日耳曼雇傭軍將軍奧多亞克廢黜西羅馬帝國皇帝,西羅馬宣告滅亡。
由於羅馬帝國在曆史上強大一時,對於它的滅亡,曆史學家從政治經濟、宗教、社會意識形態甚至技術、氣候等各個角度探討它滅亡的原因。
維蘭德密·斯密科維奇認為,羅馬災難開始於共和國時期,早在加圖時代,意大利大部分地區的農業已經衰落了,各個行省土地逐漸沙漠化,大量土地拋荒導致耕種土地的農民稅負加重,農業勞動生產力降低。
埃爾沃斯·亨廷頓則認為,西羅馬帝國的衰亡是公元4、5、6世紀降水量不足導致的,即氣候變化和農業衰落是導致西羅馬帝國滅亡的主要原因。
尼爾森認為,羅馬帝國最重要的問題是種族問題,在羅馬帝國統治下,不同種族之間互相通婚和血統混雜遍及各個行省,穩定的精神標準和道德標準都失去了。羅馬人的出生率降低,羅馬人的血統越來越不純潔。
另外還有曆史學家認為,古羅馬帝國亡於鉛的汙染。古羅馬人喜歡用鉛製器皿儲存糖漿和酒,貴族們用鉛管引水人室,婦女喜歡用含鉛的化妝品。他們製作葡萄醬時還要加進鉛丹(即四氧化三鉛),使醬的顏色既好看又沒有酸味。導致天長日久,羅馬帝國普遍發生了鉛中毒,尤其是那些用鉛較多的貴族。鉛中毒能引起死胎、流產和不育,即便生下的嬰兒成活了,也往往是低能兒。
考古學家在發掘古羅馬貴族、王公的墓葬時,發現這些千年古屍的屍骨上常有一些十分奇怪的黑斑。經分析,原來這是沉積於骨骼中的鉛與屍體腐爛時產生的硫化氫生成的硫化鉛黑斑。古羅馬帝國的平民雖說不能享用高級鉛器皿,又不使用化妝品,但古羅馬人曾經擁有古代人類最先進的給、排水係統,而當時用於輸送飲“法西斯”是由一捆木棒和一把斧子組成,它象征著古羅馬執法官的權威,通常由執法官的侍衛攜帶,後來,被意大利法西斯主義者當成了自己的標誌。水的管道是用鉛做的。一方麵,鉛離子會直接進入人體;另一方麵,古羅馬人的飲水中富含二氧化碳,它與鉛反應生成可溶於水的碳酸鉛,進入人體與骨骼中的鈣發生置換反應,從而引起慢性疾病。問題就這麼簡單嗎?
許多曆史學家把西羅馬帝國的滅亡歸因於奴隸起義和蠻族入侵。
從公元1世紀起,帝國對外大規模的擴張停止了。俘虜越來越少,奴隸沒有了來源,價格不斷上漲。奴隸主隻有加重對奴隸的剝削。這樣就越發激起奴隸的反抗。奴隸不隻是采取怠工、破壞工具、逃亡這些反抗方式,還公開舉行起義。
當時,社會上的階級矛盾越來越尖銳。生產已經在一天天地下降,但是帝國為了保住它的統治,還維持著龐大的官僚機構,供養了幾十萬軍隊,這就更加重了人民的負擔。帶兵的為了增加軍餉,縱容軍隊去搶劫。當官的在羅馬城矗立著有十層樓高的圖拉真紀功柱,爭權奪利,貪汙成風。羅馬皇帝為了炫耀帝國的豪華富強,經常假借各種節日和紀念日的名義,舉行盛大的遊藝。公元106年,羅馬皇帝圖拉真為紀念他在達西亞的勝利,曾經連續舉行123天的節日娛樂。
公元395年,狄奧多西皇帝去世。他留下遺囑,把帝國版圖劃分為東西兩部,讓他的兩個兒子分別統治東西兩個帝國。
正當帝國內部陷入長期混亂的時候,“蠻族”大舉入侵。“蠻族”主要是指日耳曼人各部落,包括東哥特人、西哥特人、汪達爾人和勃艮第人等等。他們成群結隊,一批又一批地從帝國邊境侵入帝國內部。廣大的奴隸、隸農和貧苦農民把“蠻族”當作自己的解放者來歡迎。
公元408年,有一支哥特人在他們的首領阿拉列的率領下,侵入意大利北部,向羅馬挺進。元老院派人去向阿拉列求和。和平的代僑是:羅馬人交付黃金5000磅,白銀8萬磅,綢料4000塊,皮革3000張,東方胡椒3000磅
公元410年,哥特人首領阿拉列再次打進羅馬城。城裏的羅馬奴隸為攻城者打開了城門。三天三夜的洗劫,四麵八方的大火,使巍峨的殿宇、壯麗的宮室化成了焦土一片。金質神像和黃金器皿裝滿了一車又一車,都被拉走了。
這以後,在西羅馬帝國廣大的領土上,東哥特人、汪達爾人、法蘭克人、勃艮第人、盎格魯撒克遜人陸續建立起一個個“蠻族”小王國。
到公元5世紀的50年代,意大利本土遭到了阿齊拉率領的匈奴人的侵擾。接著,汪達爾人在455年又洗劫了羅馬,城裏的文物幾乎全被毀壞了,隻剩下7000多居民。公元476年,日耳曼人首領奧多亞克把登位不到一年、隻有6歲的末代皇帝羅慕路斯廢黜了。從此,西羅馬帝國滅亡了。
關於西羅馬帝國的滅亡,現在許多曆史學家傾向於多種原因造成的結果,如,美國學者馬文·佩裏在(西方文明史》一書中認為,羅馬帝國衰亡是一個曆經數百年的過程,它是多種力量共同作用的結果,第一,蠻族的作用,由於內部衰落被蠻族入侵導致滅亡;第二,精神原因,羅馬社會上層對社會生活失去興趣,羅馬公民普遍麻木不仁,市民逃避公益事業,對蠻族入侵不能組織積極有效的抵抗;第三,政治和軍事原因,帝國的專製統治和沉重稅收使普通人對政府的仇恨和恐懼超過了對於蠻族入侵的仇恨和恐懼。羅馬帝國政府甚至無力控製軍事將領以自己的軍隊武力奪取皇位;第四,經濟原因,由於瘟疫和戰爭導致人口減少,造成納稅人負擔加重,為應付蠻族入侵擴充軍費導致納稅人負擔更重,農業勞動力減少,經濟基礎不牢固,這些都是導致西羅馬帝國滅亡的原因。
史前爆發過核大戰嗎
據印度古史詩《摩訶婆羅多》記載,在古印度,居住在恒河上遊的科拉瓦人和潘達瓦人,費裏希尼人和安哈卡人曾經發生過兩次戰爭,戰爭的慘酷程序為史所罕見,有點類似核戰爭的場麵。
例如對第一次戰爭的描述:“英勇的阿特瓦坦穩坐在維馬納內,發射了阿格尼亞武器,它噴火,但無煙,威力無窮:刹那間,潘達瓦人上空黑了下來,接著狂風大作,烏雲翻滾,沙石不斷從空中打來。太陽似乎在空中搖曳,這種武器發出可怕的灼熱,使地動山搖,大片的地段內,動物倒斃,河水沸騰,魚蝦等全部燙死,火箭爆發時聲如雷鳴,敵兵被燒死,如同焚焦的樹幹。”對第二次戰爭的描述更讓人毛骨驚然:“古爾卡乘著快速的維馬納,向敵方三個城市發射了一枚火箭,此火箭具有整個的宇宙力,赤熱的煙火柱,其亮度猶如一萬個太陽滾滾升入天空,壯觀無比。”而對於戰場上的悲慘景象,《摩訂婆羅多》的描寫讓人更覺心驚膽戰。“……屍體被燒得無可辨認,毛發、指甲盡皆脫落、陶瓷器碎裂、盤旋的鳥兒在空中被灼死、食物受染中毒……”
以往,當人們讀到這些敘述描寫時,往往認為這不過是“帶有詩意的誇張。”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美國在日本廣島和長崎投擲了兩顆原子彈後,有不少學者這才悟到,這太象原子彈爆炸的目擊記錄了。
因而,不少學者正在探索一個謎,那就是在人類早期曆史上是否爆發過核大戰?
著名物理學家弗裏德裏克·索迪緊持認為:“我相信人類曾經有過多次文明,人類很早已熟悉了原子能,但由於誤用,他們遭到了毀滅。”
弗裏德裏克的觀點當然仍有不少人不能讚同,但是令人感興趣的是近年來,一些可以佐證弗裏德裏克觀點的證據屢屢發現。考古學家在發生史前戰爭的戰場恒河上遊發現了眾多已成焦土的廢墟。這些廢墟大塊大塊的岩石粘合在一起,表麵凹凸不平,物理常識告訴人們,要使岩石熔化,所需溫度最低為1800℃,森林,大火或火山爆發出來的熱量,遠遠達不到這個水平,能達到這個溫度的,隻有原子彈爆炸所釋放的熱量。
在德肯原始森林中,人們還發現了更多的焦化廢墟。廢墟城牆被晶化,光滑如同玻璃,不僅建築物表麵晶化,連建築物內的石製家具表層也被玻璃化了。
前蘇聯學者A·戈爾波夫斯基也來到過恒河上遊作過考察,有過驚人的發現,他在上述地區意外地發現了一具人體殘骸,其體內放射性比常態高出50倍,他把這個發現載人了自己的著作《古代之謎》中。
人們還發現,古印度人在時間上使用兩種奇怪的概念——“卡爾帕”和“卡希達”。“卡爾帕”相當於42億3200萬年,“卡希達”相當於1億分之3秒,這兩種時間概念曾使眾多研究者摸不著頭腦。
但是核物理學家明白,在自然界裏,要用億年或百萬之幾秒的時間來量度的隻有放射性同位索的分解率。例如鈾↑238的一半壽命為45億1000萬年,而K介子的半壽命隻有百萬分之一秒,這與“卡爾帕”、“卡希達”的概念較為相近。
那麼,是不是可以從這個古印度人使用的時間概念上來推測,古印度人已經擁有了量度核物質和次核物質的技術。那麼,他們很有可能已經掌握製造核武器的技術。生產出原子彈來。
令人更饒有趣味的是,類似核戰爭的廢墟,不僅在印度被人發現,在巴比倫、撒哈拉沙漠和蒙古的戈壁灘上都被人發現有史前核戰的廢墟,廢墟中的“玻璃石”與今天核試驗場合中的“玻璃石”十分相象。
《摩訶婆羅多》這部古印度史詩,據考證,成書約在公元前1500年,書中所記載的史實則比成書時間還要早2000年,它所記載的事件至少距離今天5000多年。那麼在距離5000多年前的史前究竟是否爆發過核大戰?盡管已有少學者從文獻記載或考古發掘上作了許多推測,至今仍然還是個謎。
特洛伊戰爭的麵紗揭開了嗎
膾灸人口的荷馬史詩早已為人們熟知。史詩《伊利亞特》和其他一些零碎材料向人們展示了古代希臘人(詩中稱阿開亞人)對特洛伊的一次遠征。邁錫尼王阿伽門農率1188條船和幾千阿開亞人,為替其兄弟墨涅拉俄斯搶回妻子海倫而兵臨特洛伊城下,經10年的圍困,終於用森馬計攻陷了該城,凱旋希臘。
古代希臘史家幾乎都把特洛伊戰爭當作曆史事實,甚至當作一件具有民族意義的大事,引以為榮。參加戰爭的英雄們被視為實有其人。希羅多德多次提到特洛伊戰爭的原因、特洛伊城的所在。修昔的底斯也認為沒有理由懷疑特洛伊之戰事是過去發生過的一次最大規模的遠征,那場戰爭持續了10年。
激動人心的荷馬史詩一直牽動著曆史學家的思緒。到底有沒有特洛伊戰爭?一些學者認為,荷馬史詩不過是傳說,沒有真實基礎,要尋找現實的特洛伊城,不是傻瓜便是徒勞。特洛伊戰爭不應占據青銅時代晚期史上的重要地位。另一些富於浪漫情趣的學者卻力主特洛伊城確實存在。1822年,查爾斯·麥克拉倫在愛丁堡出版了《特洛伊平原地勢論》。他提出,希臘時期及其後的伊利翁同普裏阿姆的城,與荷馬史詩中的特洛伊城同址。格羅特讚成這個提法,不少英國、德國的學者也以此說為是。差不多半個世紀以後,卡沃特在土耳其希薩利克山丘的發掘工作也得出同樣結論。1865年,他公布了發掘的一些成果,盡管不多,但震動很大。1868年謝裏曼來到希薩利克,卡沃特接待了他。他們都認為馮哈在1864年提出的巴利達格山是特洛伊城址所在的認識不妥。謝裏曼是荷馬史詩的狂熱信徒。憑著對荷馬史詩的絕對相信,從1870年到1890年,謝裏曼在希薩利克進行了大規模的發掘。謝裏曼之後,德普費爾得繼續在此進行發掘工作。德普費爾得對這裏的文化層進行了分析,分為九個層次。前五層屬於公元前3000~2000年。其中被謝裏曼當作“荷馬的特洛伊”的第二層,最為富庶,它的實際年代是在公元前2500年~2200(年間,早於特洛伊戰爭發生時間1000年左右。德普費爾得認為第六層(公元前1800~前1300年)是阿開亞人攻陷的特洛伊城。這一層的居民與前五層顯然不同。他們會養馬,善紡織,懂得希臘大陸上曾風靡一時的米尼亞陶製作工藝,後來還輸入邁錫尼ⅢB風格的陶器。當時,城中可能有王宮,王宮外有大量房屋。1932年到1938年,美國考古隊在布萊根領導下再度發掘特洛伊。他們認為,該址第六層毀於地震,有炎山噴發的跡象為證,地震造成的裂縫、建築物移位等清晰可見。特洛伊遺址第七層(公元前1300~前1260年)才是荷馬史詩中的普裏阿姆的城。這個城是在第六層的基礎上建起來的,文化上沒有太大的變化。此城是突然毀滅的,但不是由於地震,很可能毀於戰火,城中房屋密集,屋中有大量可以儲備食品和水的器皿,說明曾有許多人在城裏避難。一些房中和街道上有眾多骸骨,可能是該城被困日久、最後淪陷的證明。當時的刀光劍影兵火混亂是如何震懾人心,可想而知。若真的有過特洛伊戰爭,隻能發生在這裏。
但是,誰毀了特洛伊?
布萊很認為是阿開亞人及其同盟者。芬利卻指出,布萊根沒有拿出什麼證據或提示什麼跡象說明有過那樣的阿開亞人聯盟或特洛伊同盟。他認為修昔的底斯的話也不足以證明特洛伊戰爭的實在性。他說,修昔的底斯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坐下來,想一想怎麼看待傳說,而我們倒比他強,可以靠考古材料,靠埃及、北敘利亞和赫梯文獻來豐富我們的知識。芬利問道,當時的希臘大陸上,曾經繁榮昌盛的邁錫尼文明已到了最後階段,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怎麼能抽出兵力大舉遠征呢?所以,特洛伊戰爭發生的年代應再考慮。芬利認為特洛伊遺址第七層之陷發生在公元前1200~1190年。若有過特洛伊之戰也應在第七層,但這層的情形與荷馬的描寫差距太大。這層初期沒什麼大變化,有一些邁錫尼皿風格的陶器,隨後有新人來、新人來自色雷斯或多瑙河流域。希臘人沒有在特洛伊立足,戰後也沒有開辟新商路。所以,芬利主張是北方來的人或加上部分阿開亞人的幫助毀了特洛伊。有人認為芬利證據不足,走得太遠了。另一種意見是,在公元前1200年前後,阿開亞人趁赫梯衰弱之機,企圖通過一場規模巨大、曠日持久的遠征,取得以前想占而未能占的小亞沿海地區。遠征以攻陷或掠劫一些城鎮而告終,沒有實現初衷。阿開亞人此行的最重要之舉是包圍井攻陷了特洛伊城,從而構成荷馬史詩的主題。阿開亞人因無力征服更大地區而回師。還有人認為是阿齊傑瓦與阿蘇瓦的政治鬥爭,導致了特洛伊的陷落;還有人設想是一場大風毀了特洛伊。
說到此,都是以大體肯定希薩利克的遺址是特洛伊城為前提的。近年有人對特洛伊城的所在提出了懷疑。有人設想,若特洛伊第七層沒毀,也可能不會把它當成特洛伊了。他們把眼光從東轉向西,自伊奧尼亞海岸到亞得裏亞海岸,去尋找特洛伊故地,有人已宣稱找到了……
關於特洛伊戰爭的爭論遠未結束。有人期待考古新發現,有人去鑽研文字,翹首盼望發現埃及、赫梯、北敘利亞和古代文獻。誰還準備加人探謎之旅?
漢尼拔未能征服羅馬之謎
漢尼拔(公元前247~前183年)迦太基著名的軍事統帥、古代傑出的軍事家。公元前221年,漢尼拔擔任迦太基駐西班牙軍隊的最高統帥,著手進行征服羅馬的戰爭準備。
公元前218年,第二次布匿戰爭爆發,漢尼拔率領迦太基軍隊開始對意大利的大規模軍事遠征。當漢尼拔越過阿爾卑斯山,突然出現在北意大利時,猶如神兵從天而降,大出羅馬人意料之外,整個羅馬被恐慌不安所籠罩。爾後,漢尼拔率軍直搗意大利中南部,在特拉西美諾湖、坎尼等會戰中,多次大敗羅馬軍隊,尤其是坎尼戰役後,羅馬可謂已陷入絕境,漢尼拔幾乎就要實現其征服羅馬的夢想了。然而好景不長,不久羅馬人就扭轉了戰局,漢尼拔最終未能完成其征服羅馬的宿願。這是為什麼呢?對此史家有各種解說,孰是孰非?一時難以肯定。
有人認為:漢尼拔之所以未能征服羅馬,是因為共和製羅馬當時正處於蓬勃發展時期,盡管它是一個貴族共和國,作為統治階級不同階層的平民和貴族之間存在著矛盾,但是在平民經過兩個多世紀的鬥爭廢除了債奴製度,獲得了一定的政治權益之後,統治階級內部的關係得到調整,平民在國家生活中的積極性大為提高,國家政治生活暫時比較安定,這些為羅馬戰勝漢尼拔的進攻提供了重要的政治和社會前提。同時,在與迦大基作戰的問題上,羅馬奴隸主統治階級內部是比較一致的,羅馬進行戰爭的主要工具是組織嚴密的軍團,這些軍團由羅馬公民組成,平民特別是農民是羅馬軍團的中堅力量。由於他們希望從戰爭中獲得一份土地,因此作戰特別盡力,這就是羅馬在對外擴張中具有強大的力量,它在布匿戰爭過程中雖屢遭失敗,但在每次失敗之後又可以迅速得到人力、物力的補充,直到最後取得勝利。
相比之下,迦太基在許多方麵遠不如羅馬。迦大基在征服北非由地之後統治階級內部明顯分為兩派:一派代表大土地所有者的利益,主張主要維護和鞏固在非注重的利益;另一派為商業集團,主張繼續進行海外擴張,擴大部外的利益。兩派之間一直進行著尖銳的鬥爭,時常此起彼伏,影響和左右了迦太基的對外政策。漢尼拔代表的主要是後一派的利益,主要活動基地和據點是西班牙的新迦太基城,而在迦太基國內和政府內部,往往是地主派占上風。漢尼拔轉戰意大利期間一直沒有得到過迦太基政府的支援,原因就在這裏。漢尼拔雖然具有傑出的軍事才能,但是統率的是一支孤立無援、與本國幾乎斷絕關係、主要由雇傭軍組成的軍隊,而且是在他國領土上作戰,處境是十分困難的。加之漢尼拔為把一切反羅馬力量團結起來的偉大計劃又由於東方各國君本間的矛盾和相互妒嫉而失敗。
也有人認為,漢尼拔之所以未能征服羅馬,其致命錯誤就是在戰略上沒有適時地將打擊重點放在攻占羅馬城上。當漢尼拔取得一係列勝利,特別是在坎尼會戰之後。羅馬軍的主力已不複存在,整個半島的大部地區已擺脫了羅馬的控製,羅馬城幾乎成了孤城,而漢尼拔軍卻正是兵威極盛之時。如果漢尼拔能抓住這個時機給予羅馬城一擊,攻占羅馬城的可能性極大。因為羅馬城是羅馬人的“心髒”,它的存在是羅馬複興的希望,在基本不受戰火摧殘的情況下,羅馬人沒有必要向漢尼拔投降,更不會自行崩潰。由於羅馬城的存在,羅馬人有了重建軍備的基地,而其它尚在堅持的羅馬城堡也有了精神寄托。漢尼拔在戰略上犯的這一錯誤是無法彌補的,因為在以後的歲月中,類似坎尼戰役以後所出現的那種良機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說得誇張一點,羅馬人保住了一個羅馬城便贏得了整個戰爭,而迦太基人忽視了一個羅馬城便輸掉了一場戰爭。這是漢尼拔的悲劇所在。此外,漢尼拔的極端複仇思想與盲目自信情緒禁錮了迦太基軍的行動。坐視羅馬軍隊由弱變強,從而導致了自己的失敗。
還有一種看法認為,漢尼拔之所以失敗關鍵的一點在於他兵力太少和羅馬軍事指揮藝術的改進。法國的孟德斯鳩說:“隻要漢尼拔和他的軍隊留在一起,他就能擊敗羅馬人,但是當他不得不把衛戎部隊留在各個城市的時候,當他要保衛他的同盟者的時候,當他要圍攻要塞或者當他使自己的要塞不受羅馬人圍攻的時候,他的兵力就太少了;而他的一部分軍隊就是這樣零敲碎打地消耗掉的。曆次出征之所以容易取勝,是因為在出征時都是全力以赴;出征成果之所以難於保持,是因為要保持它們時隻能使用自己一部分的兵力。”同時在戰爭後期羅馬人握有主動權卻不與漢尼拔進行大規模會戰,這恰恰是羅馬軍事指揮藝術改進的表現。羅馬人雖擁有絕對優勢,依靠這個優勢也許能直接打敗漢尼拔,但毫無疑義,麵對漢尼拔這樣一位天才統帥,這種勝利是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才能換來的,也很可能出現得不償失的局麵。相反,在確保取得境內戰場主動權的前提下,將這個優勢轉到境外去,轉用到沒有漢尼拔的地方去。那麼用同樣的優勢同樣的代價,必然會取得更大的勝利。這無疑是正確的決策,此後羅馬軍隊入侵迦太基本土,最終取得了戰爭的勝利。
總之,迄今為止,還沒有一種使人完全接受的觀點。漢尼拔為何未能征服羅馬?仍是個未解之謎,有必要進一步探究。
古羅馬戰士為什麼會駐守在我國甘肅河西地區
這是古代世界發生的一場有記載的曆史爭鬥:刀光劍影,喊聲震天,全副武裝的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一路殺來。羅馬統帥克拉蘇氣宇軒昂,出言不凡,策馬飛奔,正指揮大軍沿幼發拉底河而上,追擊安息帝國的騎兵。
克拉蘇是羅馬“前三頭”之一,公元前71年鎮壓了國內的斯巴達克奴隸大起義後,謀求戰功心切,在執政官任期未滿的情況下,便全力投入了入侵東方安息帝國的戰鬥中。墓地,克拉蘇向前方四下眺望:隻見眼前是一片草地,滿目荒涼,渺無人煙;塵埃盡頭,已不見敵方騎兵的蹤影。“不好,我們要中安息人的奸計了!”克拉蘇勒住馬鞍,不由大聲驚呼起來。
是的,克拉蘇果真中了安息人所布下的誘敵深入、圍而殲之的計謀了。公元前53年5月,克拉蘇率羅馬遠征軍7個兵團,4萬餘人,渡過幼發拉底河,乘勝追擊安息騎兵。5月6日,兩軍在幼發拉底河上遊卡雷城郊交戰,沒幾個回合,安息騎兵便佯作退卻,漸漸地把羅馬大軍引入荒無人煙的草原深處,陷進安息人巧妙設計的包圍圈中。
“殺!”說時遲,那時快,早已埋伏在兩側的安息騎兵,個個縱馬揚鞭,揮舞戰刀,向羅馬人衝來,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頓時使羅馬軍團陣腳大亂,暈頭轉向,安息騎兵四麵夾擊,人馬相互踐踏,死傷不計其數,戰死2萬人,被俘l萬人,主帥克拉蘇在亂軍之中也被殺。殘部在突圍途中,由克拉蘇之子率領的一支部隊終於衝出重圍,輾轉東行,幾經變遷,約在公元前36年消失中國境內。駐守在我國甘肅河西地區的古羅馬將士,就是這支當年被安息人擊敗的羅馬的敗軍。
追溯公元前後的古代世界,在亞歐大陸上自東而西並存著三個強大的國家:中國的漢王朝、安息帝國和羅馬帝國。在那時,由於交通不暢,著名的“絲綢之路”就成了一條聯係亞歐、橫貫中亞的交通大道。公元前2世紀,漢武帝派張騫出使西域,其副使則遠行至安息,這次出使,打通了從中國抵達安息的通道。公元1世紀,東漢和帝派班超經營西域,其助手甘英出使大秦(羅馬帝國),後聞大秦路遙艱險難至,但卻走通了從中國到達波斯灣的路。這是由東而西,即由中國經安息力圖與羅馬帝國直接溝通的典型事例。如果說,由於種種原因,張騫、甘英未能與羅馬人直接溝通,並抵達羅馬帝國,那麼,古羅馬人的這支敗軍卻在無意中由西而東,走通了從羅馬到達中國的路。
然而,關於在中國甘肅河西地區何以會駐守古羅馬將士,卻是一個多年來今曆史學家困惑而又感興趣的曆史之謎。早在1955年,專門研究中國古史的英國曆史學家德效謙教授在其《古代中國的羅馬城》一書中認為:公元前53年,145名遭安息擊敗的羅馬軍殘部,東逃至中國,於次年被漢王朝西域都護陳湯俘獲,將他們安置在“驪”(漢代人對羅馬帝國或羅馬人的稱謂)。澳大利亞學者戴維·哈瑞斯在研究了這支古羅馬軍隊後也得出與德效謙相同的結論,並認為這支逃脫的羅馬殘兵後來成了北匈奴的附庸,公元前36年他們最終在中國境內消失蹤影。
但有的曆史學家不同意這樣的見解。美籍華裔曆史學家餘英時在其著作《漢代中外經濟交通》中,對上說提出了質疑。餘英時認為,依照漢朝製度,設縣至少要有幾千人口,145名羅馬將士不可能設縣。因此,餘教授指出,德效謙的論見沒有曆史根據,並認為德效謙可能受了王先謙《漢書補注》的誤導。中國大陸學者莫任南在《漢代有羅馬人遷來河西嗎——驪縣的起源問題》的論文中亦認為羅馬“降人置縣”不足為據。莫任南認為,中原統治王朝有自大傳統,是“漢借驪為縣名,因眩人來華獻技,取朝廷‘威德偏於四海’遠夷慕義向化之義”,又雲:“漢廷在歌舞酒宴之餘,會覺得於眩人所經過的河西,設置驪縣,自可矜誇一番。”莫氏的“自大”、“矜誇”說,都著意否定羅馬降人在我國河西地區安置的可能性。
台灣攻研秦漢史的學者邢義田認為,以上兩說,各執一詞,難以斷定是非。他希望大陸學者能拿出確鑿有力的考古證據來。傳來的消息是令人鼓舞的,曆史學家們決心把它弄個水落石出。晚近以來,中外曆史學家在我國蘭州進行了合作研究,其初步的結果是:這支古羅馬的敗軍,是羅馬共和國的殘部,會擺“魚鱗陣”。他們隨匈奴部隊與漢王朝軍隊交戰,失敗後被收編,並把他們安置在今甘肅河西地區,建立了“驪”城。漢朝軍隊收編這支古羅馬共和國的殘兵,派它協同駐守在我國河西地區。時間距今約為2025年。1989年3月,中外學者在一張公元前9年的地圖的幫助下,已進一步確定該城位於蘭州西北約300公裏的永昌鎮附近,並準確地找到了這處廢墟。甘肅永昌“羅馬城”將在近期內開始挖掘,屆時隨著這個曆史之謎的索解,將為人們了解古代中西交通提供了又一個生動有力的事例。
尋找恒邏斯戰役中潰敗的唐朝官兵下落
公元7世紀,世界上出現了兩個強盛的大帝國,一是東方的中國唐朝,一是西方的阿拉伯帝國。這兩個雄踞東西的大帝國疆域遼闊,經濟繁榮,文化昌盛,兵力強大。它們之間頻繁的經濟文化往來為世界文明的發展與進步起到了巨大的促進作用。但是,兩大帝國之間也曾發生過戰爭,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公元751年的恒邏斯戰役。
我國新疆和中亞各國在漢唐時代稱為西域,到7世紀後期,那裏絕大多數國家不是已經納入唐朝的版圖,就是成了唐朝的藩屬,與我國中原地區的關係十分密切。阿拉伯帝國興起以後,積極向東方擴張。公元705年,屈底波就任阿拉伯帝國的呼羅珊總督,大帳設在謀夫城(今天土庫曼的馬裏城)。屈底波肩負征服中亞的使命,多次對那裏的一些小國用兵。經過數十年征戰,阿拉伯人控製了中亞的一些地區,但足唐朝在那裏的勢力和影響還要大一些。唐玄宗天寶年間,高仙芝出任安西四鎮節度使,管轄西域地區。由於高仙芝在處理石國(今塔什幹)國王一事上失信於人,結果引發了恒邏斯戰役。
恒邏斯戰役發生在751年。阿拉伯人隻有伊本·阿勒·阿西爾記述了這一戰事,但是中國古代文獻記載甚多。《新唐書》卷二二一《西域傳》(下)寫道:“安西節度使高仙芝劾其(即石國國王——引者注)無藩臣禮,請討之。王約降,仙芝遣使護至開遠門,俘以獻,斬闕下。於是西域皆怨,王子走大食乞兵,攻但邏斯城,敗仙芝軍。”大食即阿拉伯、石國王子當時向呼羅珊總督阿布·穆悉林請援報仇,總督派大將齊亞德統兵出征。高仙芝聞訊,率眾深入700裏到恒邏斯城迎戰。兩軍會戰五日之後,隨唐軍征戰的葛邏祿部忽然反戈,與阿拉伯軍配合夾擊唐軍。高仙芝大敗,與部將李嗣業、段秀實等苦戰突圍,返回安西城。
唐軍在這次戰役中損失慘重,隻一小部官兵回到安西,其餘大部分或被殺,或被俘,或逃散,其具體情況就很難弄清了。
首先,參加這次戰役的唐朝官兵到底有多少人,也是眾說不一。《舊唐書》說兩萬人,伊本·阿勒·阿西爾卻說有7萬人,相差極大。到底孰是孰非?中亞史專家巴爾托裏德說7萬是誇大了的數目。然而唐朝政治家、學者杜佑所撰寫的《通典》卷一八五邊防類說:“高仙芝代石國於恒邏斯川,七萬眾盡歿。”與伊本·阿勒·阿西爾的記載吻合。杜佑是當時的官員,這段文字是根據其族子、親身參加過恒邏斯戰役的杜環提供的材料寫成的,比較可靠。《舊唐書》為什麼隻寫兩萬呢?問題是參戰的高仙芝軍除唐兵以外,還有很多西域兵。白壽彝先生在《禹貢》半月刊35卷11期的一篇文章中指出,唐朝“當時實際參加戰爭的軍隊最多不過兩萬人”,但協助唐軍作戰的蕃軍人數卻很多。因此,很可能參加此役的唐軍隻有兩三萬人,而隨唐軍征戰的西域兵有四五萬之眾。不過,這種人數上的區分也隻是一種推測而已,真實情況還有待弄清。